韓清越識趣的不再多問,和程卓一起接過糧食,便往祠堂的方向走去。四人沉默的走了一路,正值晌午,也不曾遇到其他村民,非常順利的回到了祠堂。
隻是回到祠堂後,另外兩人的行動卻是不太順利。
陸江找了間屋子扯了幾塊布纏繞在了水桶上,再将水桶扔進了水井裡,拉着系在水桶上的布,打了幾桶井水出來。但是井水裡打出來的水并不幹淨,還含了不少的雜質。有些腐爛的樹葉、昆蟲、青苔、灰塵...水質都呈現細微的黃色...
沒有辦法的就着這樣的井水,略微清洗了偏房裡的鐵鍋和銅勺、幾副碗筷,勉強擦了個幹淨。隻是這微黃的水,真的能入口嗎?
鹿可他們拿着糧食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兩人對着打出來的井水發愁的模樣。當然發愁的是餘一舟,陸江打完水後就席地坐了下來,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韓大哥,你看看這個水,怎麼能喝啊?”餘一舟的目光瞥見了走過來的韓清越,以及他身後的三人,忙揮了揮手,沖着韓清越喊道。
“這水質,确實不能直接喝。得想辦法過濾下,隻是我們手頭沒有合适的工具,隻能采取最簡約的辦法了。先找塊細布過濾一下,之後煮沸後再過濾一次。”韓清越看到這明顯不能直接喝的井水,提出了過濾的想法,“隻是這細布...”
“用繃帶可以嗎?”鹿可也十分贊同過濾的想法,在韓清越提到細布時,想到了自己系統背包裡的繃帶,孔眼細密,且十分幹淨,用來過濾再合适不過了。
"當然可以。"韓清越眼睛都發亮了,“最後一次過濾後最好還能沉澱一下,這樣水質應該就可以喝了。”
見此,鹿可也沒推辭,就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了一卷繃帶,和另外五人一起開始過濾井水。
餘一舟拔了很多院子裡幹枯的雜草當柴火,陸江坐在竈台後看着火,程卓一個勁的去打井水,鹿可和秦筝将繃帶圍繞在了鐵鍋上和大的木桶上,打來的井水先經過鐵鍋上的繃帶倒進鐵鍋裡,韓清越再将煮沸過後的熱水用木勺舀起倒進圍着繃帶的木桶裡。
一行六人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小半天的功夫才過濾了一大桶的清水,六人更是饑腸辘辘。剛剛的老婦人給了一大袋面粉以及一些蔬菜,面粉此刻做起來太花費時間了,幾人隻能先啃了幾根黃瓜,墊吧墊吧肚子。
随後幾人齊心協力又和面,和了一個面粉團子,靜置放着,等待發酵。面粉團發酵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眼看着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而郭廣德至今都沒有回來過,六人就商議着先去看看他的情況。
隻是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下場,但也要親眼确認一下,看看規則九究竟是真的還是祂設下的陷阱。
繞過了歪歪扭扭的黃泥小路,衆人行至了村長奶奶旁邊的小院子,院門依舊是敞開着,隻見郭廣德已經褪去了身上的登山衣,換上了農家的粗布麻衫,正彎着腰在院子的菜地裡辛勤的勞作着。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他也隻是匆匆抹去,繼續勞作,就像是個務農已久的老農,早已适應了這般強度的耕耘。
而早上那個面若芙蓉,豔若桃李的婦人此時并不在院中。
“郭廣德!”餘一舟見隻有他一人在,高聲呼喊了他的名字。
郭廣德恍若未聞,依舊在辛勤的勞作着。反而招惹了在屋子裡的婦人,沒過幾秒,就見她妖妖娆娆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六人,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波瀾,眼珠轉了轉,對着菜地裡的郭廣德說:“老公,有客人來了。”
郭廣德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木然的站起了身,看向了院子外的幾人,一步一頓的走到了院門口,微胖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扭曲的笑容,撕扯着嗓子,幹巴巴的說道:“幾、人、客、人、登、門,是、要、進、屋、喝、杯、茶、水、嗎?”
說着就要拉扯着院門外的人進屋子裡,站在前排剛剛大喊的餘一舟一不留神的就被抓住了胳膊,眼看着就要被郭廣德拉進去,就被身後的程卓一把拉住。
郭廣德的力氣,此刻大的出奇,餘一舟隻感覺自己被一隻鐵手禁锢着,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傳來,似乎要把他的胳膊撕扯斷。
而程卓又在後頭大力的拉着他,見勢不對的韓清越和陸江也搭了把力氣,餘一舟的身體就這樣被兩方拉扯着,劇烈的疼痛感在被抓住的地方蔓延...
見郭廣德一副喪失意識聽從于婦人的模樣,再加上餘一舟被兩方拉扯的煎熬,鹿可立馬從背包中召喚了匕首。
冷冽的銀光一瞬間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