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漾:!!!
女孩被猛然甩開跌坐在地上,容漾退開兩步雙眸冰冷:“容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是你哥哥!”
“我當然知道!”女孩跌倒了沒有站起來,反而趁勢躺了下來,側着身體面帶笑容,對着容漾擡手招了招,原本還不明顯的甜膩味道立刻濃郁起來,最後變成了粉色的霧氣向着四周蒸騰開來,“有什麼關系呢?哥哥這麼強大,渾身都是我喜歡的味道,一定能讓我誕下強大的孩子,這不好嗎?”
容漾在女孩的目光下,沉吟了一下,緩緩走近然後蹲下伸手,女孩也伸出手準備搭上容漾的手,下一秒,她的衣領就被容漾拎起來,二話不說扔進了自己的領域。
另一邊領域裡重新搭好秋千的安心雙手交握伸了個懶腰,然後一團冒着粉紅色的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哐當一下砸爛了她新搭好的秋千。
仔細一看,那一大團粉紅色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女孩子,好像沒有砸疼但有些懵逼地趴在她的秋千殘骸上。
安心抽搐了一下嘴角,上前一步,臉上挂上溫婉柔順矜持的微笑,雙眼冷漠沒有絲毫笑意,雙手交握居高臨下地看向女孩:“這位小姐……”
可惜安心才說了四個字,就被慢了一步的容漾攔腰一圈,遠離了砸秋千現場。
“組長?”安心吃了一驚,感覺到圈着自己要的手臂非常緊繃,也跟着警惕起來,擡頭見容漾雙眼微微發紅盯着剛砸下來的女孩,也跟着看了過去。
“哥哥!”女孩站了起來,看到容漾不滿地喊了一聲,緊接着發現被容漾圈在身邊的安心,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哥哥?
安心眨了眨眼,側頭:“組長,你妹妹?”
“不是。”容漾垂下眼眸和安心對上視線,原本就緊繃的身體僵了一下,壓着說不清的渴望和躁意低聲道,“她是在地脈裂縫下面的溝渠裡發現的,冒認我妹妹,查不到身份,應該不是人。”
“穢獸?”安心側過頭也跟着壓低聲音,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下意識嗅了嗅,擡眼就看到容漾烏黑的雙眼正盯着自己。
安心:……
“抱歉,失禮了。”安心微微臉紅,擡手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正觀察他們的女孩扯開話題,“不是人是穢獸嗎?”
容漾閉了閉眼睛,目光重新落回遠處的女孩身上,最後停在毫無波瀾的漆黑沼澤表面:“不是穢獸,沼澤沒有絲毫動靜。”
“……也對。”要是對方是穢獸,那麼落下的那一瞬間就會往下陷了。
“我等一下先送你出去。”容漾覺得讓安心呆在領域裡有些危險,這個危險可能來自對面的女孩,也可能來自于他。
“啊?”安心的喜悅隻是一瞬間,立刻搖頭,“我怎麼能放組長你一個人?對方到底什麼都不清楚呢!”
“這是命令。”容漾緩緩松開圈着安心的手臂,輕輕将人推遠了兩步,“另外,萬一我出來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兒,你不要留手,我知道你做得到。”
安心被容漾的話吓了一跳,伸手抓住容漾的袖子:“組長,你别吓我!”
這女孩渾身冒着粉紅色霧氣,身上也缭繞着穢獸的味道,樣子确實奇怪,但要說危險性還真看不太出來。
怎麼突然就到了生死存亡交代遺言的時刻了?
容漾看了安心一眼吐出兩個字:“刀疤。”
安心:?
安心:!!!!
容漾知道了!
安心有些忐忑地看向容漾,表情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小委屈。
容漾沒有吭聲拍了拍安心的腦袋算是安撫。
收到信号的安心松了口氣,但馬上覺得不對,如果她将刀疤這個人指代的意思嵌入之前兩人的對話。
容漾的意思是他會變成刀疤那樣?還讓她用對待刀疤的方式對他,不用留任何情面?
啊?不是,這種好事送上來,簡直是男菩薩拯救信女,她不但要往外推,有個萬一還要扭斷男菩薩的脖子?
不,她更願意笑納!
“喂哥哥,你是我的,不可以一直和别的女人膩歪!”女孩經過仔細觀察,确定安心不是人而是穢獸,立刻支棱起來了,“還有你!我命令你把人給我!他是我選中的獵物,你可以離開了,否則我就告訴母親,降罪于你!”
盡管滿滿的中二用詞,但容漾和安心兩人都沒有掉以輕心,甚至安心第一時間就被容漾推到了身後。
就在容漾要擡手把安心送出領域時,遠處的女孩一秒閃了過來,扒住了容漾的手臂撕撸開兩人,用力推開安心,擡着下巴高高在上:“再說一遍,我看上他了,你識相離開,我就不怪罪你,否則我就認定你藐視我!你知道的,藐視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是會被母親銷毀哦,怕了嗎?”
安心被退了一個踉跄,擡眼和女孩身後的容漾對上視線,兩人都有些吃驚。
這女孩居然能瞬移!
這熟悉的獵物不獵物的,還有銷毀這個用詞,就很貼合之前那隻穢獸口中的失敗品。
什麼刀疤男菩薩,早就被安心扔出了腦子,将收集到的信息快速組合排列,安心得到以下粗糙的待驗證結論:不少很像人的穢獸被制造出來,制造者很可能就是這個女孩子口中的母親。
這些像人的穢獸都是想要混進人類群的,鑒于如果單純的吃人不必要那麼麻煩,所以更可能的目的是尋找人類繁衍……穢獸找人類繁衍?
不用考慮生殖隔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