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聽渝離開了,距離剛剛重新坐上零A的車,所剩餘的時間剛好是30秒,一分一秒也沒有浪費,準确來說,第一次來這裡似乎還是浪費了太多時間,因為并不了解,這星泉APP的功效似乎也不大。
“你不用删這個星泉APP,之後感應到不在相應的位置它會自動隐去了,如果你需要聯系,直接再次人臉識别和指紋識别就可以了。”
零A坐在那艘水車上,無所事事地擺弄着面前的高腳杯。
指紋識别......
竹聽渝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紋,她的指紋制作得極其複雜,就像是人類真正的指紋一樣,這是她的制作者送給她的一樣禮物。
“我知道了。”
零A看了一眼竹聽渝:“聽說當時是你幫助了那些樂團的人?”
她現在回來的時候也是坐着零A的車,那麼那些人應該也是,竹聽渝點點頭:“當時看到了順手便幫助了,原本我并不想要她們對音樂的熱情,但是他們說交易一旦産生,對應的籌碼就不能少。”
零A無奈地笑了笑:“是的,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标号了價格,事物一旦産生,就得順應自然的得失與輪回。”
竹聽渝覺得零A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格外地悲傷,似乎是在惋惜什麼,應該是惋惜那些音樂才子吧?
“它們的天賦應該還在吧??”她這般想着,便直接問了出來。
零A苦澀地搖搖頭:“熱愛也是天賦的一部分,當它們回來的時候,談起音樂的時候并沒有像最初見時那麼欣喜狂熱,眼裡對音樂的向往并沒有那麼熱切了。不過它們依舊很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也許它們就要親眼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做這一個交易雖然丢失了自己生命的支撐,但是卻維系了生命的延續,如果它們家人不在的話,它們可能也活不下去。”
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暫時沒有熱愛的話,那就再找一個熱愛咯。”零A自言自語地說着,她看見零A熟練地在吧台調酒,娴熟地坐在船邊,像是日日夜夜地與水流相守,看起來有些孤獨,有些憂傷。
竹聽渝一時之間看着這樣的零A不知道說些什麼,像是下定決心般問道:“你要回家嗎?”
零A微微一愣,随後聳聳肩,将酒杯端起,對着那前面的遊魚,像是邀約,像是傾訴,竹聽渝看不見他背過去的面孔,零A也沒有說話,二人維持着這樣寂靜的沉默。
後面竹聽渝有些犯困,便直接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回去的路程隻有她和零A兩個人,所以她一個人“霸占”了沙發,也沒有太大關系,零A瞥了一眼竹聽渝,最後歎了口氣拿起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
可别感冒了,等會他的業績不好可就回不來家了。
随後零A又自己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眼神有些迷茫,他好久都沒有回過家了,他的家現在是什麼樣子?
距離辛瑾的生日隻有一天了,過完辛瑾的生日,第二天她便又要回到公司了。
零A将她送到之前上車的謝橋灣,随後便直接離開了,竹聽渝本來還想回頭打個招呼說聲再見什麼的,但是零A直接隻給他留下個水花的遺迹。
竹聽渝轉變了一個方向,她現在要打車去醫院,不知道佰梨現在怎麼樣。
謝家灣距離什麼醫院的距離并不算太遠,沒過多久她便直接到達了醫院,佰梨仍舊躺在病床上,竹聽渝偷偷地将那個機器人說的膠囊和醫院開的藥一起給她服下,她還想看一看佰梨的狀态怎麼樣,但是并未如她所願,佰梨吃下後直接陷入了昏睡,竹聽渝又走到廁所将那個可以避光的珠丸給聞煜服下。
聞煜出現的時候她看見他眼下溢滿的疲憊,有些驚訝:“你不是一直在我手腕上休息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她記得聞煜之前出現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幾乎整個路程都在她的手腕上。
“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聞煜搖搖頭:“我沒有不舒服,隻是想睡覺。”
"當時我害怕你受到傷害,所以一直在提振精神,沒事的,我現在補一補就好了。"說完就又變成了手環攀附在她的手上。
竹聽渝無奈地摸了摸手镯,随後也躺在佰梨床鋪的旁邊,她現在也好困......
“夜色降臨,神魔度世......”
竹聽渝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但是她什麼也看不見,自己的眼睛隻有黑白二色,轉瞬之間黑白二色頓時被紅色覆蓋,她隻看得見一片荒蕪,血紅的斑點一點點在那腐朽的樹枝那裡纏繞,再變成黏液慢慢地朝她這邊流來,在那些腐爛的樹枝後面,她看見有許多很薄的像人形的東西,但還沒有看清,就醒了過來。
她是被一道目光給強制開機的,主要是那目光太灼熱,她根本就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