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是我和媽媽?”簡唯走進畫作,注意到右下角的簽名:“你畫的?”
“這麼傑出的作品自然是出自我的手筆。”雖然不是油畫專業,但周鳴澤小時候确實跟着簡希學過幾年油畫,也算是簡教授的學生。
周鳴澤洋洋得意地站在畫作前:“怎麼樣?喜歡吧。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本來是打算你生日那天親自送給你的,但是在外集訓沒請到假。”周鳴澤有點懊惱地抓抓腦袋:“與其讓别人送到你面前,還不如晚幾天我自己親自來。所以就暫時存在這裡。不過今天可能還拿不走,畫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損傷。”
生怕簡唯看不見,周鳴澤指着畫框的一角說道:“這幅保護得還算比較好,也就傷了畫框。儲藏裡存的幾幅畫也都被燒了部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發生過火災。管理員也聯系不上。”
簡唯好奇地在畫框邊摸了一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般立馬縮回手。她這個反應被周鳴澤看在眼裡:“唯唯,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好像被劃破了。”簡唯伸出食指,确實在流血。
周鳴澤也沒說什麼,直接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創口貼。周鳴澤這人對于收拾整理确實不在行,别看平時出門的時候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但是自己房間裡永遠都走迷宮尋寶的風格。
簡唯在他忙了一通毫無收獲之後,默默地從口袋裡摸出随身帶的創口貼。以她遇到意外的頻率看,身上備點急救的工具和藥品都很正常。
“找到。”周鳴澤興沖沖地掏出便攜衛生箱,就發現簡唯剛好包好手指。這下子兩邊都覺得有點搞笑。
“要不我撕了用你的?”簡唯試探地說。
“算了吧。我剛想起來裡面的應該過期了。”周鳴澤抓抓頭發,順手就把創口貼揣兜裡了。
簡唯掏出手機查了一下:“今晚大劇院那邊有表演。要看不?我請客。”
“我正要說着呢。你最歡的‘貓’。票都買好了。”周鳴澤剛想表功就聽見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抖了一下。油畫還算釘得牢靠,沒有掉下來。
“咳咳,到底發生了什麼?”頂着一頭灰,周鳴澤跑出去問前面的工作人員:“煤氣爆炸了?”
煤氣罐是沒炸,炸的是對面的大劇院。或者說,是劇院在燃燒。
這裡的大劇院本身就是仿照歐洲的設計,走的就是宏偉氣派的路子。事實證明,劇院的設計師水平就是高,火焰中的大劇院更是壯麗得讓人移不開雙眼。不知道當初某國的娘娘廟燒起來是否也是這般壯觀。
簡唯和周鳴澤很有默契地一起擠進圍觀的人群中,豎着耳朵收集第一手消息。
“真的是在表演中起火的?”一個年輕人問剛跑出來的大叔。
“什麼起火,我看是縱火差不多。”大叔一臉黑的白的看起來很是狼狽:“那個魔術師的角色突然就手裡出現一團火。”
“我當時還以為是特效。結果他直接就把火球砸向觀衆席了。”大叔想起來心有餘悸:“看起來挺正常的一大老爺們,幹事和瘋子似的,直接連發朝着觀衆打火球。要不是我離舞台遠,當場就能被燃了。”
“不知道多少人逃出來了。”旁邊有人低聲歎息。
“建造的時候消防很規範,出事了消防車來的也很及時,應該大部分人都沒事。”逃出來的大叔很樂觀:“就是前面第一排的人倒黴了。第一波真的沒注意。我總覺得那人是故意的。”
“這不是廢話嘛,正常人能把火球往觀衆席上打?”一時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我們走吧。”簡唯看看天色,已經有點暗了:“圍在這裡看熱鬧會妨礙救援的。我想回去。”
“啊?哦。”周鳴澤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來她最近的遭遇,立刻配合離場。雖然簡希和簡唯都沒有主動說過發生什麼,但是想打聽還是知道一點。尤其是小白還是周鳴澤的好哥們。他一個普通人私下裡和周鳴澤說點什麼都很正常。
即便周鳴澤并不是很清楚詭異的存在和危險性,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鄰居姐姐在最近一段時間裡确實遇到了很大的意外。差點死掉。
周鳴澤的車就停在附近,兩人上車後就朝着市區方向開去。在開出一條街的時候,簡唯發現王陽的車正在朝這邊過來。簡唯心裡咯噔一下,沒來由地心虛。她連忙彎下腰,假裝副駕駛上沒人。
當簡唯彎下腰的時候,她的目光穿過椅子的縫隙看向了後面。然後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