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而然的在徐澈的懷中睡了過去,她的臉龐不似往日精緻,一看就是痛哭過的樣子,徐澈輕柔地将她額頭的碎發撩至耳後,露出宋融春已經哭腫的臉來,而後将她抱起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你在幹什麼?”站在門口的祁慎冰冷地質問道。
徐澈聞聲扭過頭去,看着祁慎已經染上了愠色的面龐,坦然說道:“我看宋同學累了,就送她過來休息,倒是阿慎,你怎麼在這兒?”
祁慎抿唇不語,并不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男女有别,徐澈你還是注意一下和她的距離”,話雖然是建議,但裡裡外外都帶着警告。
聞言,徐澈在心中暗笑,這向來自視高傲、目中無人的祁家麒麟子連撒謊的理由都不會說,心中鄙夷,仰仗的也隻有祁家給他的身份罷了。
随後空蕩的房間中平地驚雷,祁慎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發小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阿慎,我喜歡上宋融春了,我要追求她,你我關系這麼好,你應該會幫我吧?”徐澈真誠的問道。
祁慎滿臉陰沉,冰冷的看着他,下意識說出了一句反駁的話:“呵,幫你?好巧,我也喜歡她,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你我之間向來各憑本事,而且阿澈你清楚的,你也争不過我,不是嗎?”
祁慎語氣間充滿高傲,等他話落,徐澈差點難以控制住他自己的表情,接着他又聽祁慎說道,“徐澈,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熟悉我,那你憑什麼又以為我不夠熟悉你呢?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涉進來。”
聞言,徐澈摘掉眼鏡将額頭的碎發撩起,肆意的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卻不含笑意,像是雨季過後草原中兩個争地盤的獅子,他的眼中全是陰鸷的挑釁,甚至有些癫狂:“啊……”
“原來你知道啊,早知道我就不裝了,不過呢,我是真的喜歡她呀!那就如你所說的各憑本事吧。”
宋融春在醒來時已是晚上,依舊是熟悉的醫院天花闆,自己隔壁還躺了一個熟悉的人,宋成舟坐在隔壁的病床上打着遊戲,看到她醒了,想到自己昏迷前對她做過的事情,一瞬間有點拘束:“宋融春,你醒啦……”
“珍珑呢?”她平靜的問道,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聞言,宋成舟為難的撓了撓頭:“啊,她已經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回到了哪兒?”
“今天下午,她的哥哥來了,對了,還給你留了一封信,大概是遺書……”說着把那封信遞給了隔壁病床上的人。
宋融春拆開信,看着上面的文字,眼睛又開始濕潤起來,事實上,她的眼睛由于接連哭泣,已經痛得要睜不開了,宋成舟見狀,連忙遞過去紙巾,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個她,“你……擦一擦,我不看你”,說着,走出了病房。
李珍珑就這麼死掉了,就好像死亡是一件輕松的小事似的。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要求出院,宋成舟見狀攔住了她:“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
宋成舟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的信息素還沒穩定,聯邦規定,新分化的Omega都必須進行24小時的監護,他們不會讓你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