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頭的電話被接起,我這邊的病房門也被人拉開了。
“艾尼?謝天謝地,你還活着。”
我一邊瞅着從門外進來的人,一邊心虛的回應着電話:“哈哈我還活着。”
光頭獸醫:“那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哪家醫院?我和鹦鹉去看你。”
我:“總醫院這兒。你來的時候,順便幫我看看傑森。”
光頭獸醫:“行。對了..”
看着向我走過來的人,慌忙間,我直接挂斷了電話。
反正以秃子那張嘴也說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還不如讓我先想想怎麼打法面前的這個人。
韋恩見我如臨大敵的樣子,他拿了把椅子,坐在我床邊,狀似受傷地說:“看來是我打擾到你了。”
我絲毫不客氣道:“你知道就好。”
韋恩:“我記得艾米莉說讓你不要亂動來是嗎?”
我面不改色:“有嗎?可能是剛才漏聽了,謝謝你告訴我。”
韋恩笑了:“艾尼,你很有讓人生氣的本事。”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還有,達米安找到了嗎?”
韋恩:“找到了,但你别想扯開話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對此,我用沉默來表達抗議。
見我這樣,布魯斯頭一次體會到站在阿福角度,看他的感受。
如果他現在是蝙蝠俠好了,起碼可以震懾住艾尼,讓她産生恐懼,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
但現在,他隻是布魯斯。
于是,布魯斯再次開口:“為什麼你當時不讓我找你呢?”
我心一抖,糟糕,他要開始放大招了!
來不及捂住他嘴巴的我将他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我有些抓狂:“我不是讓你找達米安來嗎?”
韋恩:“那你呢。”
看着他那雙毫不退讓的藍眼睛,我的氣勢逐漸削弱,支支吾吾道:“當時,不還有其他人在嗎?”
“有義警保護我就夠了,還有你這是擔心我嗎?”
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了韋恩的回答:“嗯。”
“我擔心你,非常非常的擔心。”
我幹巴巴道:“啊,嗯呃,謝謝。”
韋恩一席話成功讓我的大腦宕機,要不是胳膊上綁着夾闆,我直接捂臉了。
可惡,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直球了!老老實實維持你以前的人設啊!
我阿巴阿巴了半天,也沒組織成完整的一句話。
最後韋恩什麼時候走的,我都忘記了,唯一記得的隻有那雙漂亮眼睛和那句擔心的話。
......
第二天,我依然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
不過和昨天相比,今天韋恩倒是給我送來了一部新手機讓我解悶。而作為報酬,我嚴格遵循着艾米莉醫生的囑咐,積極配合着他們的療程。
我打開手機,點進經常用的軟件裡,登錄賬号,一一和友人們報平安。
之後,我想了想,按下數字,撥通了家裡手機的電話。
按照平常,這個時候傑森已經找到手機了,但我撥打了整整三分鐘,他都沒接。
我壓下心裡的不安,又給秃子打了過去。
光頭獸醫:“想我了?”
我:“滾,你什麼時候出發?”
光頭獸醫:“馬上了,我正準備開車走,怎麼了?”
我:“傑森,他好像不在家裡。”
光頭獸醫挂擋的手微微一頓,“我去看看。”
我看着熄滅屏幕的手機,疲憊的長歎了一聲。
最近我是水逆嗎?先是達米安,然後是傑森,這兩隻家夥跟着我真是倒了大黴了。
要不,還是把他們送走吧,也不知道傑森想不想去韋恩莊園。
我垂着頭,看着手上交叉的傷痕,默默等待着秃子的來電。
十分鐘過後,我接起他的電話,聽到他說:“呃,傑森在呢。”
我聽出他的語氣不對,直接道:“真的假的?要你說謊,我把你生發液都扔了!”
光頭獸醫看了眼鹦鹉,無奈說:“真的。”
我:“那他剛剛在做什麼?”
光頭獸醫秒答:“睡覺。”
說完,便聽到我哼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獸醫苦笑:“這下該怎麼辦?”
他和鹦鹉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幽幽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