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生命沒有問題,但是醒過來需要時間,”博士給她們吃了一顆定心丸,“地牢事情還沒有解決。”
……這句話的意思是她們還得回去一趟。
要不要這麼勤奮啊博士!
蘇感覺自己已經快裂開了,赫西爾的眼神也犀利起來了。
“我以為你會對它感興趣的?”斯特蘭奇博士看着赫西爾,似乎對她的抗拒感到有些驚訝,“你們不是最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嗎?”
“這真是難以理解的誤解,先生,我想煉金術師中應該也是有正常人的,”赫西爾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請不要把我們一概而論。”
蘇甩了把自己身上的黏液,“所以呢?如果要回去的話就現在吧,把這件事情盡快解決掉,然後回去把這些讨厭的東西洗掉,”她朝赫西爾擡擡下巴,“你的藥劑還剩多少?”
“足夠我們活着了。”赫西爾拍拍自己的皮革小包。
“如果他們醒了,我會阻攔他們去找你們的,”博士再一次展開光圈,對着她們點頭道,“祝你們好運。”
“我就知道,我們的命不是命,”蘇知道這是為了超英再一次遇難,讓她們之前的救援全部白費,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冷哼幾句,“祝我們好運。”
赫西爾挽住蘇的胳膊,兩人再一次回到了地牢。
……
這地方還是跟剛才一樣陰暗潮濕。
蘇一點都不想回到這裡。
說真的,喜歡跟适應完全是兩個概念。
比如說蘇可以适應這裡,但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地牢。
赫西爾也不喜歡,但沒辦法,有時候人就是沒辦法選擇自己在哪裡。
既然已經到這了,就把事情一次性解決吧。
她們上一次隻到了石室救完人就走了,另一條通道還沒來得及看,第二次下來就是準備去那個通道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
“這條通道比那條通道好多了。”兩人這次依舊用的是煤油燈,實在是走得太匆忙連裝備都忘了換,瑞士軍刀被蘇握在左手裡,她右手摻着赫西爾,赫西爾也扶着她,然後用另一隻手提着煤油燈。
蘇說的是對的,這條通道明顯要比另一條寬敞許多,盡管就按黑暗程度來說是一樣的,但已經是讓人覺得好走很多了。
“還有另一件事,”赫西爾敲敲牆壁,落在她指頭上的隻有灰,“這條通道的牆壁上沒有黏液,地上的黏液也少了很多。”
“所以為什麼隻有石室是有光的呢?”蘇對此非常不解,她并沒有在石室裡看見任何照明設備。
“是頂上的石頭在發光,我在上去的時候看見的,”赫西爾回憶着說,“頂上的所有石頭都可以發光,而且石頭的切割非常特别,讓光線可以彙聚到一起,感覺就像是做了個聚光燈。”
如果那些石頭真的是聚光燈,那麼石室下面就是舞台,既然如此,被懸挂在上面的超英又是什麼呢?
“最開始我覺得這間地牢有可能不是人做的,因為按石室牆壁的粗糙程度,還有粘液的軌迹,都讓人覺得這應該是個非人的生物,”煉金術師的眼睛劃過複雜的符文,無數思緒從中閃過,随後又歸于平靜,“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間地牢的主人絕對是個人,但是它的載體絕對不是人。”
“載體?”蘇眨巴眨巴眼睛,思路馬上跟上了,“你的意思是黏液不是那個生物行動時留下的?”
“博士把我們傳送進來的地方是通道的中間路段,所以讓我們産生了誤判,覺得這是生物路過時留下的,當然這也不是他的錯,”赫西爾接着跟自己的朋友分析道,“我覺得地上那層黏液更像是從外面流進來的,包括石室裡的。”
“繼續。”蘇點頭。
“你注意到了嗎,牆壁上的黏液隻有薄薄的一層,但是地上的黏液卻很多,石室裡的黏液甚至多到不會流動,連石灰粉撒在上面都不會被帶着流動,”赫西爾停下來給蘇看自己袖子上的灰塵,“但是這條通道隻有地上有黏液,我在牆壁上蹭了這麼久,沒有沾上黏液隻有灰。”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通道牆壁上的黏液是不明生物留下的,但地上的粘液是從外面流進來?”蘇被這個結論震驚到了,她感覺自己有點思維爆炸,“那載體是什麼意思?”
“我們假設牆壁上的黏液和地上的黏液一種物質,那麼這個生物如果可以進入通道,在牆上留下黏液,又為什麼會有黏液從外面流進來?”赫西爾也覺得這個說法非常離奇,但目前她沒有更好的解釋了,“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生物非常巨大,它包含住了整個地牢,以至于它身體裡的液體會源源不斷地流入地牢,但是它又可以做出一個類似于分身一樣的東西,然後讓分身進入到地牢内,查看地牢内的情況。”
“……天,我得說,我有點難接受,那地牢的主人這一點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蘇緩了口氣,接受了一下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