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們倆還是成功地回去了。
修羅場的解決方法是:蘇留下來跟複仇者聯盟解釋地牢裡發生的事情,還有最後在海上的那場戰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托尼用自己的專機把人送回去了。
赫西爾則在蝙蝠飛機上把一切都說明完了,順帶着還有自己的猜測。
“他很有可能不隻有那一隻怪物,我們暫時不知道他的怪物是從其它地方引過來的,還是自己制作的,實際上無論是哪種我都不會覺得奇怪,”赫西爾取下自己的帽子放在腿上,理了理自己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但他确實擁有可以驅使那些怪物的能力,我想這一點是可以确定的。”
“你在其它世界也沒見過嗎?”蝙蝠俠目不斜視地詢問道。
“在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有很多,先生,”赫西爾隻是輕輕搖頭,“我去過的世界是有限的,但不得不說這種能力确實很少見。”
有人驅使動物,有人驅使植物。
但他卻驅使怪物。
再加上他當時說的那句話……赫西爾揉揉太陽穴,已經能很好地證明他來自于何方了。
又是一個穿越者。
看來有必要和主系統好好談談了。
“無論如何,請務必警惕他,雖然我知道就算我不說這句話你也會警惕他的,但還是更警惕些吧,”赫西爾穩定下心神,擡頭看向前方沉默的人,“他能用讓你和我們都察覺不到的方法帶走你,甚至躲過了法師的金繩,而至今為止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這是最重要的點。”
已知的危險遠沒有未知的危險更可怕。
煉金術師的金瞳已經能隐約預見到将來,但那變換不停的東西,也讓她無法準确地看見這條軌迹最終會通向何方。
所以她隻能閉上眼睛,予以警告。
然後祈禱一切走向她希望的結局。
……
蘇比赫西爾要晚到家一會兒。
感謝上帝,她們有兩個人,不然這該死的修羅場就得把一個人分成兩半來解決問題了。
年輕的煉金術師在離開時面色沉重,蘇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那個怪物,那個神秘的魔術師,還有那句“老鄉”。
但實際上蘇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或者說,起碼對于現在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擔心、焦慮、恐懼……這些無非是促使人去做事情的情感,既然已經看見了問題,隻需要想盡辦法去解決問題。
到那時,就不應該讓任何情緒打擾自己,不過于積極,也不過于消極,盡力用最客觀最理智的方式去把問題解決掉。
不過話說得漂亮,這種事情能做到的人确實不多,人們總是會忍不住去擔憂,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是人之常情。
隻是蘇會強迫自己不在意,把情感壓到最低,努力忽略掉它們,然後咬着牙去面對那些令人頭痛的困難。
這大概也算是她的天賦吧。
蘇有些自嘲地想到。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确定沒什麼消息需要自己再忙起來,就直接把手機開了靜音,往床頭一扔,倒頭就睡了。
她實在是累極了,所以這一覺睡得很好,等她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窗外華燈初上,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着霓虹燈的光彩,絢麗奪目,而喧鬧聲與車輛鳴笛聲依舊是城市的主旋律。
她懶洋洋打個哈欠,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赫西爾給自己打了三個未接電話。
蘇揉揉頭發,把電話回撥,然後準備下樓給自己弄點吃的,一覺醒來她居然還有點餓得慌。
那邊很快接通了:“哈喽?”
“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蘇正在煎培根,鍋裡的美味滋滋冒油,她把手機放在一邊,開了免提。
“……”赫西爾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把事情告訴她了,“夜翼想要我去一趟布魯德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