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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修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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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到第三杯潘趣酒時,他還沒有出現,金妮略有醉意,又對他感到惱火。她腦海裡有個理智的聲音小聲提醒着她,她不想見馬爾福,她一直努力避開他,但金妮又喝了一口酒,讓它閉了嘴。

漢娜顯然也心煩意亂。她已經三次過來金妮這邊,問有沒有人看到馬爾福。現在,她悶悶不樂地站在潘趣碗旁邊。看到她隻讓金妮對自己迷戀馬爾福感到更糟糕了。漢娜看起來很漂亮。她為派對精心打扮了一番,柔軟的金色卷發垂在肩膀上。而金妮還穿着破舊的工作服,像往常一樣梳着馬尾辮。

馬爾福當然永遠不會對她産生她對他的那種感覺。她不僅是他的宿敵,而且也十分普通。如果馬爾福忽視像漢娜·艾博那麼漂亮的人,那她這種女孩肯定沒有希望。

金妮突然覺得心緒不甯,把剩下的潘趣酒一飲而盡。她跟納威和奧爾拉道了晚安,隔着人群對赫敏和羅恩揮了揮手,然後繞過城堡朝正門走去。

她繞過南塔的拐角後,周圍一片寂靜。她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草坪,月光把通往湖邊的小路染成了銀白色。景色很美,金妮決定要沐浴其中。

月光與陽光截然不同。當你站在陽光下時,你能感覺到皮膚上的溫暖,甚至能在眼皮裡看到金色光芒。當你站在月光下時,感覺會更冷,好像你的身體期待溫暖,因此更加意識到它的缺失。金妮從她的照片中得知,陽光使她的頭發像火焰般明亮,使她的雀斑格外突出。陽光讓金妮顯得健康紅潤。她會對自己在月光下的樣子感到驚訝。她的皮膚褪成蒼白的色調,雀斑幾乎消失了。她的頭發不是火紅的,而是比血更深的紅色,與她經常咬緊的嘴唇十分相稱。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在月光下,金妮看起來像是來自禁林深處的某種生物,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的話,她絕不會把自己和漢娜·艾博相比。

金妮站在城堡前面的草坪上,沐浴在月光中,拼命地想忘掉所有傷心的感覺。如她所說,這是她對馬爾福的胡鬧。她擔心哈利,擔心她的家人。她極力否認的強烈痛苦在她的内心深處燃燒。她全心體會着月光落在皮膚上的感覺:她低下頭,讓冷意浸透全身。

當她再次擡起頭時,她發覺草坪上不隻有她一個人。馬爾福坐在離她不到五十步的一個小山頭上。他背對着她,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金妮抓住機會盡情地看着他。他用胳膊肘撐着身體,面對着湖泊,他那結實寬闊的肩膀讓金妮感到驚歎。

她離他還有十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開始朝他走了過去,但這時回頭已經太晚了。

“韋斯萊!”馬爾福叫道,金妮不知道他的語氣是高興還是驚訝。“你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躲着我呢。”

金妮喝了太多火焰威士忌,沒能想出什麼嘲諷的回答。她隻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我是在躲着你。”她簡單地承認。

馬爾福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你喝多了。”他用陳述的語氣說。

金妮聳了聳肩。

馬爾福歎了口氣。“好吧,”他說,“我會咬人。在你使盡渾身解數引起我的注意後,你為什麼躲着我?”

“你知道為什麼,”金妮回答,推了一下馬爾福的肩膀。“我隻是想和你吵架,你卻覺得我喜歡你。”即使在她自己聽來,她也像是在醉醺醺地發牢騷。

“聽起來确實是個難題,”馬爾福說。“你想恨我,但又抗拒不了我對你的吸引力?”

金妮皺起了臉。“你在扭曲我的意思!”她說。

“根本不是,韋斯萊,”馬爾福回答。“我隻是弄清楚大家對我的期望。你想重現‘以前的日子’,所以我和你吵架。但你又開始用小狗似的眼神看着我——我該怎麼辦?”

金妮沒怎麼注意馬爾福說的話。他豐潤的嘴唇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十分迷人。他剛說完,她就朝他撲了過去。

口口口口

他飛快地從她身上跳了起來,她困惑地眨着眼睛。

“見鬼。”他嘟囔着,跪在她身邊,用手捋着頭發。金妮覺得肚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她不太明白他臉上的表情——恐懼?憤怒?厭惡?——但她明白其中的重點。她突然發出一聲抽泣,匆忙起身穿上T恤,把胸罩塞進口袋。

“韋斯萊,等等!”她跑上前面的台階時,馬爾福在她身後叫道。“金妮!”

她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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