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歐斯利見過霍莉拆機械的模樣,動作幹脆利落,極具專業性。
沒想到她拆他的衣服也這麼迅速,本來松垮垮套在脖子上的領帶早不知去向,胸口的扣子解開大半。
她絲質睡衣不時在他胸口拂過,陌生的觸感讓理智浮現出片刻,很快又被她柔軟的舌頭盡數席卷。
理智完全不夠用,經驗更是一點沒有。
監獄生活枯燥無聊,有時萊歐斯利的獄友換到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會聽他們聊些風月場所的姑娘多熱辣主動,當然他沒有把霍莉比做那些姑娘的意思。
聽完他大半個晚上睡不着,夢中全是那種場景,身體本能對異性的渴望很難抗拒。
此刻好像美夢成真,甚至懷中還是是喜歡的姑娘,她發絲上洗發水的味道代替熏香一股股鑽進鼻子,腦袋昏昏沉沉。
他想了無數理由說服自己順水推舟,最後用了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按住她的手。
“嗯?”霍莉和他分開,迷蒙的眼睛看向他。
他靠在床頭上,結實的胸口起起伏伏。沒聽見他講話,隻聽見他不能平複的喘息。
霍莉仰頭問:“你是不是害怕負責?”
那倒不是。
“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會纏着你,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不會告訴别人的,我還可以假裝和你不認識。”
萊歐斯利心跳平複些許,笑問:“怎麼聽起來你打算用完就扔?”
霍莉心虛的埋到他肩頭,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她确實隻打算快活一下然後打算當做無事發生。
“那你究竟給不給用?”
外面呼呼作響的風将沒關好的窗戶吹得吱吱呀呀,屋内安靜下來的人不再發出面紅耳赤的聲音,變得很安靜。
嘴比腦子快到霍莉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全身的血一下湧上腦袋。她完蛋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他該怎麼看她。
萊歐斯利輕笑一聲,溫柔的順她的頭發,下定決心拒絕她,“現在不行。”
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再裝羞澀已沒有意義,她順着他的話問:“等到什麼時候才行?”
萊歐斯利不确定的反問,“等你有時間和我談戀愛?”
他究竟是怎麼知道她沒時間的,奧加爾應該不會胡說。
她聲音托得長長的,“那還要很久很久。”
萊歐斯利學着她的語調,“很久很久是多久多久?”
“至少要等我畢業。”
萊歐斯利低頭輕吻她的頭發,“應該不會太久。”
“不會嗎?八年前……已經快九年了,那時候入學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次一定能成功。”他鼓勵的親親她的臉頰。
霍莉沒那麼自信,畢業像兩個字高懸在夜空中星星,無論她用盡何種辦法都觸摸不道它半分,還越來越遠。
至于在科研生涯中獲得一些能稱得上成就的成果,更是想都不敢想。目的地過分遙遠,還是及時行樂吧。
她手再次攀上他的脖子,嘴唇撒嬌般在他唇上蹭了一下,舌頭更加熟練的伸進他嘴裡。
新一輪的試煉開始,萊歐斯利不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到最後,很快推開她,起身把她放回被子裡,替她掖好被子後說:“晚安。”
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晚安吻,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霍莉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望,至少她的眼光沒問題,看上的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她低頭,織物摩擦中睡衣的扣子被拉開兩顆,第三顆半嵌在扣眼裡,不用使勁就能拉開。
正派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想得到沒得到的東西更讓她心頭癢癢。
屋外,萊歐斯利站了一會,等心情和身體都平緩許多才放輕步伐往下樓走。
他擦了把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溢出的薄汗,心中誇獎自己,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以後做什麼不成功,明天就寫演講稿競選最高審判官。
一夜過去。
霍莉久違的被溫暖的陽光叫醒,将手背放在眼上擋住,在水下待得太久,竟然覺得陽光有點刺眼。
她磨蹭了一會兒才從床上坐起來,偏頭看見躺在枕頭上暗紅色的領帶。昨晚不是做夢,是真的……要不是遇上正直的萊歐斯利先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怎麼辦?她倒回床上,怎麼喝點酒就勇猛得如此離譜?她還怎麼見人?
後悔無濟于事,先起床吧,說不定萊歐斯利已經被她吓走了。
霍莉換好衣服,往樓下走,從樓梯轉角處看見樓下餐桌上昨天她放着沒管的殘湯剩飯已經被收拾得一幹二淨。現在上面擺的是面包牛奶,還有一杯熱騰騰的茶。
萊歐斯利沒走,還給她準備了早飯。
她腳步頓住轉頭往上,要好好做個心理準備才能面對他。
“早上好,今天天氣很不錯,借用了一下你的廚房,來吃早飯吧。”
餐廳飄來的溫柔聲音絆住她腳步。
霍莉僵硬的回頭,繼續下樓,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滴酒不沾。
走到一樓,霍莉才發現萊歐斯利穿着她的圍牆,碎花的,鑲了一圈蕾絲花邊,非常不合身,完全遮不住他的胸膛。不過增加了幾分意趣,讓人想扒開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