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見她的七海建人沒過多久就被電話叫走了,臨行前的面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似乎誤會了什麼。
“總之,這隻是我個人方面傾向的工作,”他在禅院花欣喜的注視下,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眼鏡,“咒術高專姑且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禅院家的手還暫時伸不進來,對你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柔和下來,帶着厚重繭子的手蓋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拍了拍。
“但是我尊重花的選擇,不用被任何人束縛,做你想做的就好了,有事一定要和我打電話。”
金發男人轉身離去,留給禅院花一個高大寬厚的背影。
禅院花捧着臉,挖了一大勺巴菲塞進嘴裡,含含糊糊的說:“真可靠啊,娜娜米。”
“我會去的哦。”
七海建人沒有回頭,隻背對着她擺了擺手,身形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盡頭。
穿着和服的古典美人一臉幸福坐在窗邊吃甜點的模樣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特别是七海建人離開之後,有人蠢蠢欲動就想要上前搭讪。
禅院花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慌張的翻找着身側的手袋,嘴裡還嘀咕着:“我竟然忘記了這個。”
坐在對面的夏油傑從窗外收回視線,也有些好奇的落在她身上,一般禅院花在房間的時候他都很少呆在裡面,并不清楚她帶了什麼出來。
她眼睛一亮,小心的拿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玩偶,玩偶身上的衣服有點眼熟。
夏油傑恍然,似乎是和那天她拿出的帽子是同一系列。
禅院花鄭重其事的将巴掌大小的玩偶放在桌子中央,拿出手機熟練的挑選好角度,“咔咔咔”的聲音不絕于耳。
然後才将一疊沒有動過的點心放在的玩偶面前,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夾了起來。
“寶寶先吃~”
夏油傑陷入了沉思。
正準備搭讪的男人停在她身後,神色微妙的将擡起的手轉了個方向放到腦後,生硬的轉了個彎離開了。
夏油傑捂着臉:“……你這家夥自從去了禅院家是不是越來越放開了。”
這種光明正大暴露宅屬性的事,放在以前禅院花是絕對不會做的。
她隻會一本正經的說:“外表是超級漂亮工作厲害的社畜,内裡卻是重度動漫宅什麼的,這種雙面人設超酷的诶!”
現在反而完全不在乎人設了呢。
“好歹收收味兒吧。”
禅院花哼着曲子将橘色炸毛玩偶放在他身前,并且将一碗沒有動過的冰激淩推了過去。
她滿不在乎的笑了一聲:“反正也沒有在上班了,比起那個,這個我嘗過了很美味哦,要吃嗎?”
他們坐的位置在靠窗的最裡面,座位旁有的植物遮擋,還有小玩偶作掩護,夏油傑可以放心吃,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發生靈異事件。
夏油傑在她的眼神中吞下了拒絕的話,挖了一勺冰激淩送進嘴裡。
帶着微微苦味的甜意涼絲絲的在嘴裡化開,他怔了一下。
禅院花叼着勺子眼中含着笑意:“怎麼樣,我特意選的不愛吃甜食的人接受度也超高的苦咖啡味雪糕!”
“……好吃。”
她沒注意到夏油傑臉上飛快閃過的複雜,心情不錯的附和:“是吧是吧。”
夏油傑想到不久前離開的金發學弟,兩人相處時的氛圍不太一樣,不像是普通朋友。
而且以他對七海建人的了解,如果真的是一般朋友他絕對不會主動幹涉他人的選擇。
“這麼開心是因為七海嗎?”
禅院花“嗯?”了一聲,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有些茫然。
“啊,你認識娜娜米,話說你們應該都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來着。”
兩人走出咖啡店路邊禅院成已經驅車停在路邊,為她打開了車門。、
禅院花坐上車報了個地址。
然後目光落在身側的夏油傑身上,忽然伸出爪子捏了捏他還帶着嬰兒肥的臉,他額頭上的一縷劉海随着動作晃了晃。
夏油傑:“?”
禅院花挑着眉宣布:“我記得你是咒術高專出身對吧,想要找到你的屍體,當然要從高專入手了。”
她昨天在暗網上發布了夏油傑屍體的懸賞,賞金不低,居然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什麼時候那群詛咒師的道德感這麼高了?
或者說他們知道但不想告訴她?
造成這樣結果可能有原因:一是夏油傑的屍體所在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二是有人不想要人知道,刻意隐瞞了消息。
三是他的屍體還隐藏着什麼秘密。
禅院花拖着下巴抽空看了夏油傑一眼,比如說能起死回生的術什麼的?
不然很難解釋夏油傑為什麼這麼執着找到自己的身體。
她猜測三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