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認禅院花陷入深層睡眠,他才一點點将衣角從她手中拿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時他寬大的手掌熟練的與她十指相扣。
“我的身體在消散邊緣,花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也用不了咒靈操術,悟,你的術式那麼特殊花肯定有顧慮,也不一定能用的好。”
他頓了頓又開口,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嫌棄:“那條蛇不算厲害卻還算忠心,花會想起它也是理所當然。”
十年後的夏油傑比起十年前更加成熟,所經曆的所有都化作某種神秘又厚重的東西重重的披在他的肩膀。
讓他一刻也不停歇的踏着荊棘走向前方。
他視線在禅院花臉上流連片刻,才終于落在摯友身上:“悟,花現在需要你幫忙。”
五條悟雙手環胸,輕嗤一聲轉過頭:“你這家夥還真是會給人找事做。”
“這麼放心不下的話,那就堂堂正正出現在她面前,我可沒時間為你天天圍着小姑娘轉。”
他想到什麼忽然大步走了過來,在夏油傑如有實質的眼神中,微微彎唇,在沉睡的少女額頭貼了一下。
“悟!”
白發青年摸了摸淡粉色的唇,對難得變了臉色的摯友得意的笑了一聲:“我想的果然沒錯,比起簡單的肢體接觸,能量的補充條件更趨近于更加親密的接觸。”
他歪了歪腦袋躲開迎面飛射而來的咒靈,語調輕松的朝門外走去。
“這點能量剛好夠我出門一趟,明天見。”
站在門口的高大青年微微側過腦袋,語調上揚:“傑沒道理不知道才對,你到底在做什麼?”
面色難看的夏油傑抿唇重新坐了下來,指腹落在禅院花的臉上,怕驚動什麼,隻是輕輕的蹭了蹭。
他在做什麼?
手指抵住額頭,夏油傑面色陳凝的坐在床邊,寬闊的脊背彎曲成一塊石雕。
他該現在就想辦法從禅院花身上得到足夠的能量,不管是關于大義,還是保護,他都不能一直維持這樣随時能消失的孱弱。
月色落在他的臉上,那雙金棕色的眸子仿若泛着碎金般的光澤,然後那雙泛着月光色澤的眸子落在少女瑩潤如玉的臉上。
他眼神越是溫柔,手指和她分開的動作越發果決。
正因為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才不能再一次讓她難過,在徹底做下決定之前,他隻會維持最低維持身體運轉的能量。
他的手掌擦過她的額頭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在她的臉側。
“我要走我的路……不想要你再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