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小帥哥替我擋了一下,手臂劃傷,我們都得到了學校的賠償金。
“沒想到你那個體質不是傳聞啊。”他看着我,滿臉複雜。
我知道他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善良的我表示理解,并且依然寫了巧克力的配方給他。
由于我爸媽工作地點固定,我們即使頻繁搬家,也一直是在同一片區域裡,十幾年下來,那裡的人幾乎都聽過我的赫赫威名。
混血小帥哥之後,我有好感的(看臉)的男孩子們對我退避三舍。
但也有躍躍欲試的。
“真的會有賠償金嗎?我想買那套遊戲機很久了。”
拜金男滾呐!
讀大學,我遠離家鄉,隻身來到東京。
學校宿舍資源有限,我選擇住在外面。
絕不是因為害怕炸學校!
我原以為會在學校遇見一段情緣,沒想到愛情來自校園之外。
新的暧昧對象是一名警校生,冷白皮,柳葉眼,黑色的半長發,紫羅蘭色的眼睛。
附贈四個風格不同的帥氣同期。
咳。
研二君是個很“會”的男性,很多相處的小細節都能感覺到他的體貼,我還察覺到,在我們默認進入暧昧期後,他“婦女之友”的特質都收斂了起來。
他的前途也是肉眼可見的光明。
雖然他說“想當警察是因為警察不會倒閉”,但也能感覺到他的責任心,和藏在責任心下面的正義感。
有這兩點就足以做一名好警察了。
不過我們最後并沒有在一起。
交錯的銅線之間依稀可見電路闆、感光裝置與水銀汞柱,組裝的原理并不複雜,但其中設置了許多誤導人的陷阱。萩原研二沒有妄動,耐心等着警方按照犯人的要求彙去了10億日元,争取到疏散群衆的時間。滴答滴答不停作響的倒計時暫時止歇。
萩原研二掀開防護服的頭盔,擦拭汗水。
“穿着這個真是熱死了,你們幫我脫掉吧。”
“脫掉什麼?”我跟着人群下樓,路過20層時剛好聽到暧昧對象熟悉的聲音,順口接了句話。
研二君看到我很是驚訝:“美咲?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房子。”想到我認識研二君的這大半年還算風平浪靜,他還沒見識過我的威名,我于是又說詳細了些,“鄰居的熱水器壞了,漏出很多水淹了我的住所,所以要搬家。”
這幾句對話的功夫,我目光已經看到了他沒來得及脫的防護服、四周拿着防爆盾的警察,以及,研二君腳下的危險裝置——
人群疏散的原因,使我不能看房甚至看房成功也得搬家的罪魁禍首。
那東西不像是被拆除了的樣子,那為什麼要脫防護服?
我目露不解。
研二君讪笑,為自己辯解:“穿這個真的很熱啊,而且你應該相信我的技術吧……”
我相信。
我不贊同。
我反手把防護服的帽子扣在了他頭上。
“戴好。”我語氣生硬。
研二君不敢反抗。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的過去帶給我的詭異預感,覺得這玩意兒遲早要炸,總之我頂着那群拿着防爆盾的警察們戲谑的視線,對着研二君千叮咛萬囑咐。
之後,他留在樓上待命,我跟着人群撤離。
再見面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多虧了防護服和那些唠叨,研二君撿回一條命。
對此,研二君的幼馴染兼同期兼同僚松田君格外感激,一改之前别扭又幼稚的模樣,在我探望研二君的時候甚至貼心的給我們留出私人空間,要知道,他以前是沒這個眼色的。
但我婉拒了。
在人道主義看望了前暧昧對象幾次後,我們默契的結束了發展。
我想找個命硬的。
研二君顯然極其富有冒險精神,不知道哪天就會作死。
如果不是警察不會倒閉而他想拿個鐵飯碗,我認為最适合他的工作是F1賽車手。
綜上所述,媽媽,你明白了嗎?
單身27年絕不是因為我沒出息。
看看這些男人們,膽小、拜金、愛作死,想必是天照大神覺得他們配不上我,才在我們之間設置了那麼多的磨難。
這樣想着,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
看嘛,不厚的。
5
我啃着蘋果繼續巡邏,隔壁是挂着米花町2丁目23番地标牌的木馬莊,這家不算大的日式公寓由房主杉浦先生經營,目前除了房東一家外,還有三位住戶。
“早上好呀,昴君。”
我向木馬莊裡正在澆花的那個高挑的男性打了聲招呼。
沖矢昴,三位住戶之一,27歲的東大在讀研究生。
高領上衣,棕偏粉的頭發,帶着笑意的眯眯眼,冷白皮。
我的新暧昧對象,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