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幫我報警。”
我雖然心裡閃過許多懷疑,但表情依然穩定着,沒有洩露内心的情緒。
我用眼神引導“假赤井秀一”看向地闆上的槍和被我控制住的中年男士。
“這個人是個危險分子,麻煩你幫忙叫一下列車長或者乘警。”
或者讓他來控制這個中年男士,我自己去叫乘警?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被我否決。
因為我不能确定這個“假赤井秀一”是否站在正義的一方。
上次在帝都銀行,他雖然坑了我一把,但說到底也算是幫了我和江戶川柯南的忙,但那一切的前提是:他當時同樣處在人質的角度上。
與其說他是在幫我們,不如說他是在救自己,或者說給自己創造機會,離開那個混亂的環境。
而當下,他并沒有幫助我的必要,何況他剛才剛打開門時的眼神可不怎麼友善。
我心中還想到另外的理由:他跟昴君真實的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他與昴君都使用了一張假臉,甚至……到底誰才是赤井秀一?
我無法立即斷論,但可以想到的是,他們很可能是站在對立面。
總而言之,我決定讓他去報警,我暫時待在這裡看管中年男士。
哎,沒有手铐可真不方便啊。
“假赤井秀一”沒有拒絕我的提議,他淡漠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槍,似乎有些不屑,但終究是行動起來了。
他關上自己所在的D室包廂的門,繞過我們,往車廂尾部的方向走去:“等着。”
“假赤井秀一”慢慢走遠,身影消失在車廂尾部。
我才感覺到胸膛内怦怦跳着的心髒慢慢冷靜下來,後知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腦抽。
雖然說拉扯着一個正常體重的成年男人會影響移動,但也不至于連挪動到E室門口這點距離都做不到,我在警校學的擒拿也不是白練的。
所以我明明隻要挪過去敲門,喊昴君出來幫忙就行了。
但我卻在腎上腺素的影響下沖動的踹了距離我最近的D室的門。
雖然沖動了,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吧,起碼聽到了“假赤井秀一”說話的聲音,還是個如此特别的結果。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孽緣呢!
我拖着那個掙紮無望已經有些頹廢的中年男士挪到了E室門口,照舊踹了踹門。
昴君很快過來開門。
他先是與我目光相對,不知道有沒有品出我眼神中些微質疑的味道,頓了一下,又順着我手上的動作看到地上被我控制着的中年男士。
“……怎麼了,美咲?”
2
“你惹的麻煩,波本。”
貝爾摩德好心地挑選了一位路過的列車長告知情況,卻沒有再回到6車廂,而是多走了幾步,進入5車廂的C室。
她神态自若的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宛如包廂真正的主人。
C室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位淺金色短發,古銅色皮膚,穿着一身服務生模樣衣服的男人,正是隸屬于黑衣組織情報組的波本。
乍然被質問,波本很是疑惑的挑了挑眉,拒不承認:“我惹了什麼麻煩,你總要說清楚吧?貝爾摩德。”
“水樹美咲。”貝爾摩德抛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