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老師的架子啊。
或許是我從來沒見過黑手黨或殺手,但見過很多老師,當了很多年學生,我忽地莫名有種奇妙的親近感,就好像這個奇怪的空降小保镖神秘的一角被揭開了似的,在我面前展現出更多的、我還沒見過的生活化的氣息。我不禁多關心道:“他多大了?”
“差不多十五。”裡包恩答。
“國中生?!”
“不小了。”
“超小,分明還是情窦初開的年紀吧。”
“我在他這個時候已經是意大利數一數二的殺手了。”
“你這和一個無聊的爸爸對孩子挑刺說我們那時上學路都要走幾個小時你現在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什麼區别!”
這位嚴師對我的控訴巋然不動,“他未來将成為号召整個彭格列的領頭羊,自然該嚴格一點。”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這個外行人隻能在心裡為那位國中年紀的孩子加個油。
“說起來,那你多大了?”我覺得我倆熟了不少,既然聊到年齡便好奇道,“總不可能真是小孩吧。”
裡包恩:“我三歲。”
我:“都說了不可能吧!”忽悠我倒也認真點啊!
不想說就不說!我猜他肯定也是年紀大了,不好意思說,不然顯得他現在各種舉動都像在裝可愛。
但他倒是也的确可愛。
我用死魚眼注視了西裝小朋友一會兒,懶得多想了,便歎了口氣。亂七八糟的想法歇停後,不到九點,我就開始早早地感覺到困意了。癱靠在柔軟的沙發邊,我頗為疲累地使喚人:“不肯回答就幫我把碗洗了。”
然而,沒等裡包恩回應,我飛快瞥了眼他的小短手小短腿,又認命地閉上了眼。
“算了,我自己來。”
“……”
他肯定發自内心想問我是不是想去三途川觀光,但我馬上如旋風般拿起碗碟就走,留他一個人坐在茶幾邊,和手機發出的嘻嘻哈哈的綜藝聲相伴。裡包恩估計也不想跟我多廢話了。我擠了點新買的洗潔精,唰唰搓碗,隻聽見身後傳來清脆的微響,是有人喝完茶,将瓷質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杯碟上。
沒過一會兒,裡包恩去洗澡了。我刷完碗,一邊心想以後有錢了一定要雇家政洗碗打掃,一邊擦幹手,拿起手機,點開搜索引擎。
幾秒後,我看着屏幕上搜索“彭格列”出來的相關資訊,摸了摸下巴。
難道說裡包恩是從蛤蜊魔法世界穿越來的蛤蜊殺手?
以防萬一,我再搜索了一下現在知名的意大利黑手黨家族。不像彭格列,它們都有詞條,連老大或者家族成員的照片都能搜到,因為或多或少都坐過牢。甚至還有相關電影的推薦。
我删除了搜索記錄與曆史浏覽,放下手機,重新坐回沙發打開筆記本電腦。
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