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如此,宇智波鏡也并不認為羽衣冬鶴做錯了什麼。畢竟這個時代的千手忍者并不是他的同伴,反而對他們懷有滔天殺意。
所以阿鶴動手,也自然無可厚非。
阿鶴是為了保護他。
她那樣愛他。
除開無奈,宇智波鏡又有些微妙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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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鶴,我們得離開這裡——”
“剛剛的大火,果然是你引起的。”
冷淡的,低沉的,笃定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宇智波鏡的大腦無疑是空白的。
他知道來的是誰。
他太熟悉這道聲音了。
扉間老師。
年輕時期的扉間老師。
宇智波鏡的身體一時有些僵硬。
他想見這個時期的扉間老師嗎?
他當然想!
但絕不是在這種場合!
也不能是這種場合!
“……”
眼看着玩家又把手摁在了腰間的佩刀上,宇智波鏡心悸萬分。
阿鶴對上老師。
這種場面簡直是把他放在了火上烤。
他能站在老師的對面嗎?
當然不行!
但他能站在阿鶴的對面!
當然也不行!
宇智波鏡頭很痛。
現在的情況十萬火急!
他必須在阿鶴對老師動手之前,想辦法把老師平安地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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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站在玩家的對面,眼神晦暗不明,似憤怒,又似質問。
他已經看到了那焦黑地面上,屬于他族人的屍體。
是羽衣冬鶴動的手。
千手扉間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試圖不叫自己失控。但胸膛裡激蕩着的,各種無法清晰分辨的,似悲似喜似怒似痛恨的情緒還是交織着,自他看向玩家的眼神裡流淌了出來。
“為什麼。”
像是從肺腑裡擠壓出來的三個字。
不過也似乎沒有問的必要。
羽衣和千手本來就是敵對。
羽衣和宇智波才是同盟。
隻是——
千手扉間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羽衣冬鶴會突然将他棄如敝履。
明明那個時候說了一見鐘情……
明明那個時候頑固執着要在一起……
明明那個時候向他保證要改變家族立場……
結果現在,一切還是變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樣。
完全被該死的宇智波泉奈蠱惑了。
他的阿鶴。
想起那叫他厭惡的小辮子,千手扉間身上的氣壓就不由更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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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的千手扉間朝着玩家走近了幾步。
“你和這個宇智波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從前的親密稱呼已經不再适用他們現在對立的身份,千手扉間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把'阿鶴'二字叫出口。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羽衣冬鶴。”
“??”
被叫到的玩家茫然的擡了擡頭。
玩家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銀發青年。
玩家沉默。
玩家沉思。
玩家沉吟。
玩家:“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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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開始在對峙之中,逐漸變得怪異。
而這份怪異顯然也将宇智波鏡從焦灼中拉了出來。
他敏銳地意識到,事情一定有哪裡和他想的不一樣。
宇智波鏡想要詢問。
但又無法詢問。
眼前的青年版老師視他為敵人,而身邊的阿鶴也未必觀測到了未來所有内情細節,否則神情也不會如此迷茫……
得不到答案的宇智波鏡不禁蹙眉。
未來的阿鶴到底能和老師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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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得我?”
玩家短短的兩個字幾乎叫千手扉間難以繼續維持自己穩定的情緒。
“隻是一段時間不見而已,你就已經把我忘的徹底了嗎。”
他譏諷地笑了笑,口吻刻意展露出冷淡,隻是銳利的眼神卻牢牢鎖定着玩家的神情變化。
玩家:……
玩家: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
都一百個回合了。
她哪裡還記得這一周目自己做過些什麼事情。
而且——
這是第幾周目來着……
三十七?六十九?還是八十一?
玩家檢索記憶。
玩家檢索失敗。
玩家感到困擾。
困擾的玩家決定對立場不明的NPC千手扉間發動技能——無情的驅趕。
初次被驅趕的千手扉間:??
二次被驅趕的千手扉間:!!
三次被驅趕的千手扉間:“你居然真的完全把我忘了!”
他憤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