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我看不見他的臉,都怪兜帽遮得太好了。
“住手!你們不要打了啦要打去練舞室打!”又是一次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的故事,總之有些梗下意識地就會合時宜又不合時宜地冒出來,我“啪”地一巴掌拍在了門上。
12、
這很離譜!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們剛剛打得很開心!!
所以我最近的直覺果然壞掉了!!!
13、
“我知道你們肯定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我雙手叉腰一聲怒吼——話說為什麼當房東還需要兼職居委會大媽、負責調節完全不是鄰裡的家夥的關系啊!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因為在我家門口碰到然後就無緣無故地開打的家夥!
“來,介紹一下——”
我指了指因為對面沒有出手而不得不不情不願地蹲在一旁的兩個家夥:“送給我錦旗來表達對我救命之恩的感激連頓飯都不請的摳門警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爆zha物處理班的隊長。”
“這個是我的租客安室透。”我再指指聽話得出乎意料的金發黑皮。
彼時的我當然不知道,降谷零會這麼老實的原因是由于他接了琴酒要求他來調查我的任務、而他擔心自己表現太糟糕或者損壞了公物被掃地出門導緻任務失敗……我還以為自己帥到極緻,把他們都給鎮住了。
“話說這個家夥是誰啊?”我有些好奇地指指在場我唯一陌生的那位。
“松田隊長和萩原隊長一起配合打架很厲害,他們兩個是幼馴染——”
“你們兩個一起打架也很厲害……所以你們兩個也是幼馴染吧!”我興緻勃勃地做出了如上的滑坡論證。
14、
降谷零:“……”
諸伏景光:“……”
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琴酒要調查這個姑娘了總感覺她莫名其妙的好危險啊!
15、
“您誤會了,竹野小姐。”陌生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溫和,這和剛剛鬧得雞飛狗跳的門口産生了極大的差異,甚至讓我生出了他和在場所有人都并不熟悉的疏離感的判斷。
可明明他在真誠地解釋:“我們兩個隻算得上是工作上的搭檔……這件事情您的另一位鄰居也很清楚。但是今天會打起來确實是我們的問題。”
我模模糊糊地感覺他好像在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不可能吧?我想。畢竟他的聲音這麼好聽。
聲音好聽的應該是帥哥……
但是帥哥卻很大概率會是壞人啊!
我也沒内涵誰,畢竟壞人可能會有很多特征,比如說金色頭發深色皮膚紫灰色下垂眼長袖善舞擅長套人話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目前看來這名男人身上并沒有這些特征。
當然,旁邊有人就完美地都點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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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是我們的問題。”安室透格外識那人心思順着說話,承認錯誤然後道歉。
“畢竟完全沒有認出來面前兩位是爆zha物處理班的隊長呢。”他笑眯眯的,“包括松田隊長給我突然來了一拳的時候——也。一。點。沒。有。看。出。來。”
17、
不是,他是在陰陽怪氣嗎?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張臉上笑裡藏刀的。
“你在說反話嗎?”我下意識質疑。
那個戴着兜帽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往安室透的方向挪了挪。
18、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打算道歉吧!”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破綻,“雖然嘴上說着道歉但是實際上是想要松田隊長他們給你們道歉?!嘿——小黑子被我抓住雞腳了吧!”
不愧是我!就憑借這個觀察力,我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
哪怕是警校第一出來做偵探說不定都沒我強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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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
諸伏景光:“……”
他們兩個隐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都讀懂了彼此眼中複雜的神情。
——不是,琴酒你是認真讓他們來調查的嗎?你确定竹野陽萊這個家夥不是真蠢而是大智若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