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共浴池的旁邊,我和方方一起看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主動走上前去檢查屍體。
我和方方咬耳朵:“你為什麼不上去啊?——之前不是和人家木頭學過醫學嗎?”
是的,說到這裡想必各位應該也已經發現了,我作為一名大小姐、甚至還配備了相當典型的霸道總裁的家世,但是身邊卻缺少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一個會在半夜三更被我拽起來隻為了給我淋了雨咳嗽了兩聲的老婆(?)看病的怨種醫生兄弟。
不要說因為我是女的。我真的有。
隻不過這人不是少爺也不是方方,是我的青梅竹馬三号,木頭是他的小外号,現在正在德//國繼續修讀他的醫學學位。
仔細想想,自從我們幾個大學各奔東西之後,見面的頻次就大大減少了。直到最近我和少爺和方方三個人都畢業,才在無名街道常常相見。
至于這位三号……太可惜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見到人家會是什麼時候。
聽說他這個天才因為成績優異直接順利地保送——盡管如此,想必他在德//國讀博的三年一定會是他短短二十二歲人生中最難忘的五年,也不知道畢業時回望七年時光,他到底覺不覺得和我們分别的十年過得是否充實。
話題扯遠了。
總之,畢竟小的時候有木頭在旁邊耳濡目染,其實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掌握了幾分醫學常識,後來在東京讀國中的時候還接觸過幾次屍體。我知道之前方方是有幫助警方合作檢查過的,甚至一度還因為接觸太多而脫敏了,現在的方方理論上是不會像之前的木頭一樣、兩個人一起一邊嘔吐一邊判斷。
方方露出一臉菜色,足足過了十秒鐘之後,他才十分委婉地告訴我,他在隔壁留學的時候過了四年的正常生活,現在可能不太适應看到屍體的存在。
不久之前才說過“想必對于遇到屍體這種事情應該都已經習慣了吧”的我:“……”
西園寺輝你罵得可真髒啊。
7、
不過,這一次也輪不到西園寺輝這個膽子小小的半吊子出馬。之前主動走到屍體旁邊的男人很快就将屍體檢查完成,脫下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手套之後,拿起旁邊的手機、往上面打了一行什麼字,大概是他對于屍體死亡原因的觀察與記錄。
動作看上去格外熟練,反正絕對不比之前我在現場看到過的警官先生們差。
我:“?”
不可能,方方剛剛才尖叫完,離這裡最近的警察就算是比萩原研二還要會開車,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已經趕到現場。所以現在的這個民宿裡理論上不可能出現任何警察,隻有旅客。那麼這個男人是——
就在我這麼想的下一秒,我就聽見我身後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怎麼又在現場啊。”
“再這樣的話,我會懷疑編劇小姐是為了找到靈感而教唆别人動手殺人的。”松田陣平在我身後開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玩笑。
我:“……”
夠了,今天一共也沒有立幾個flag,現在已經全部都倒了。
我是說夠了。
8、
如果松田陣平沒有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話,我想我是會上前去阻止那個男人的。
畢竟這裡說什麼也算是兇案現場,閑雜人等上去也隻會造成破壞而已——說白了我并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剛好是一個警察什麼的,有句老話說事不過三,既然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總要給一個容錯空間吧。
萬一是兇手假借“偵探”的名義、實際上是在那裡偷偷銷毀證據怎麼辦……
“松田隊長。”我又換了一個人、壓低了聲音悄悄咬耳朵,沒有把那句“松田陣平就你是警察是吧”說出口,還好心提醒道,“雖然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那個男的,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我話音未落,前面的那個男人就已經帶着笑意地轉過了頭來。
我又啞火。
——夠了。我說了,夠了。
剛剛這個男人背對着我、再加上公共浴室裡面的水霧彌漫,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長什麼樣。
就連旁邊的松田陣平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有辦法,誰叫這個人現在是這麼有名——
“黑羽先生?”我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9、
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的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