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微笑,所以很快把這一部分的話題給跳了過去,直入正題道:“很多劇組的明星都會為了展現自己的‘親和力’而給大家買飲料,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喝過一個牌子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心中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最近的方方有點不太正常,甚至開始朝着少爺靠攏了。我開始懷疑到底是他在外留學的這段時間是不是受到了什麼諧音爛梗的荼毒,還是腦子不好這個要治的病其實也會人傳人,總之直覺告訴我他接下來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果然,他沒有等我回答,自顧自地就往下去說了。
方方:“因為喝不了一點點。”
我:“……”
好爛的梗。
6、
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出意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方的笑話實在是太冷了,導緻我們的手機導航也都出了問題,引導着我們的小汽車朝着一條詭異的小路走去。越走越沒有人,現在前後左右都隻能夠看得到密集的樹。
如果我和方方認識一名叫北川千秋的小姐的話,我就會知道,某些缺德地圖在記錄過一次屬于自行車的奇異路徑、卻成功了之後,就會在下一次嘗試随機挑選一個幸運兒開車通過——如果幸運兒通過成功了,這條路徑就會推薦給越來越多的人。
所以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也許是在給後來的人“營造福利”。可惜我和方方并不知情,隻能夠單純地相信,既然是地圖導航給出的路徑、那麼就一定可以到達目的地。
“你這種沒有信心的思想需要改變。”我這麼對方方說,“如果人生的這條道路都可以走下去的話,那麼怎麼還會有路走不下去呢!!!”
7、
如果竹野陽萊和西園寺輝再成熟一點,就會知道世界上有一個詞彙叫知難而退。
但很可惜,少年自有少年狂,所以兩個年輕人一路朝着未知的方向飙去,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策車奔騰浪迹到天涯,并且并沒有在原定的時間之内到達目的地。
和他們相反,對于整個東京周圍,或者誇張一點也許是整個日本都了如指掌的某國家戀人降谷零先生,字面意義上地進行了彎道超車,并且先作家小姐一步到達了拍攝基地。
然而,日本公安的身份雖然好用、可是也不能夠一直用。劇組的導演把這個在劇組周邊徘徊的陌生男子當成了某位明星的私生飯,當機立斷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把他趕走。
降谷零當然不會答應。畢竟他來劇組是有目的的,危急之下他随手指了旁邊——那裡正有一群場務在搭建場景,還有幾名攝影師正通過鏡頭來觀察背景是否搭設正确、在鏡頭内的表現效果又如何。
降谷零病急亂投醫:“其實我是來找我哥的!”
至于裡面的哪一個人可以配合他演一出戲,就等一下的時候随時拉一個人到角落去、給他塞一包紅包就好了。曾經也通過情報鍊條、逮出過貪//污//腐//敗的高層的降谷·日本公安·零如此想道。
“噢?是嗎?”導演顯然不太相信。
他順着降谷零的手指看過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人。但職場沉浮已久的人對這種娛//樂//圈實在是了解,他沒有給對方私聯的時間,直接當衆問道:“黑澤,你認識他嗎?”
降谷零:完了!!!
沒有做好準備讓降谷零感覺自己仿佛被束縛住了手腳,他心裡其實也清楚得到的答案大概率會是否認,隻是此時唯一能做的大概也是硬着頭皮裝作無事發生——
然後他一擡頭就看見了琴酒的臉。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