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快來。”
金言也随即跟着喊了一聲,兩個小腦袋低着頭都快怼到了一起。
“發現了什麼好玩的。”金免秋三步并兩步的走了過去,彎着腰往地下看去,“這是,螞蟻窩。”
金安往螞蟻窩旁邊放了一根細小的小樹枝,一隻又一隻的螞蟻從樹枝上爬了過去,有些繞了道,有些則是返了回去。
“小叔叔,雞吃螞蟻嗎?”金言指着地上的螞蟻,往雞圈看去。
這,吃嗎?應該是不吃吧,金免秋看着地上的螞蟻窩沉默了一下:“不吃吧。”
“我就說不吃,那個小竹條還非說雞吃。”金言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
“嗯。”
“吃飯了,過來端飯。”
廚房裡喊了一聲,外面的金邦和金免秋都應了一聲。
兩盆炒菜,一籃子的饅頭還有幾碗稀飯,熱氣騰騰的上了桌。
晚飯過後,白日裡睡多了的金免秋獨自坐在院子裡,朝着天上望去,漆黑的夜空中因為月亮的銀色光輝和不斷眨着眼睛的星星而變得亮眼了起來,明明遙遠到了極點,卻又像是一伸手便能觸摸得到。
“真美啊。”
金免秋不由得感歎道,一陣涼風吹過,散落的發絲落到了臉上有些發癢。
夜晚的蟲叫聲總是更加的明顯,雖是在家中,但依舊能聽到清楚,院子一半被月光照着,另外一半則是隐匿在黑暗當中。
“誰坐那呢?是免秋啊,你怎麼不去睡啊,這大晚上的。”
起夜的柳淺半迷糊的睜開眼,頓時被吓了一跳,睡意也被吓得不知道跑到了那裡。
“嫂子,吓到你了啊,我這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了,就出來看看星星。”金免秋側過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沒事,你繼續看吧,我去趟茅房。”柳淺擺了擺手,向着茅房走去。
“嗯。”金免秋點了點頭,繼續擡着頭,開始數起了天上的星星。
不知過了多久,才重新有了睡意,連凳子都直接放到了牆邊上,就直接回了屋裡,憑着感覺找到了床,衣裳統統放到了腳邊的位置,往裡面一滾,就躺到了最中間。
眼皮越發的重了起來,沒一會就閉上了眼睛。
濃霧将周圍的房屋都籠罩了起來,隻有一處,挂着兩個白色的燈籠,被風吹得微微晃動了起來。
“馬大哥,馬大哥在家嗎?”金免秋敲了敲門,門并沒有關嚴實,輕輕一推便打開來。
不算大的魚被一隻手提着跨着門檻走了進去,院子裡靜悄悄的,沒一會屋裡便傳來了些許的低吟聲。
金免秋有些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怎麼聽起來有女人的聲音,下一瞬,馬程的調笑聲便傳了出來,連帶着女人的聲音也愈發的大了一些。
有些不敢相信的金免秋愣在了原地,看着一旁的窗戶,似是在向自己招手一樣,不自覺的便走了過去。
窗戶關的并不嚴實,裡面隻有一盞極小的燭火,卻照将床上的男女照亮了大半。
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後,金免秋手裡的魚突然掉落在地,猛地捂住了嘴唇,往後退了兩步,卻一腳踩在了魚的身上,摔倒在地。
“誰?”
馬程猛地側頭喊了一聲,連上衣都未曾穿就走了出去。
金免秋連忙站了起來,就開始往大門的方向跑,卻被猛地按在了門檻上,頭重重的磕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呼喊,便腦袋發暈的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便看到那之前見過面讓自己稱呼為大嫂的人衣衫半開的依偎在馬程的懷裡。
“唔,唔唔。”金免秋努力的發出聲音,但布條将嘴裡塞得滿滿的,還有些讓人吐不出來的惡心。
“呀,程郎,他醒了,你還不快點将他丢下去,難不成你不舍得他了,我看你就是你就是在哄我。”
“哎呦,我的心頭肉哦,我最舍不得的當然是你了。”
“那你還不快點。”
“......嗯。”
捏了捏女人的腰間,随後一把将金免秋拉到了井口處。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金免秋在心裡哀嚎着,雙眼湧上了恐懼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滑落着。
“真,真要丢啊。”馬程後退了一步,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想要你的了,還是你對我說得都是假的,咱倆的事要是被他捅出去了,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那,那。”馬程一咬牙,低頭朝着金免秋說道,“偏偏今日被你給撞見了,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