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嬸子,這菜多好,看着就好吃的很。”
李猛說着咽了下口水,“聞着都香的不行。”
“那你就多吃點,管夠。”金邦說着将屋裡的酒拿了出來,“喝兩口。”
“行,叔。”李猛端起碗遞了過去,“我自打回了村裡,還沒喝過口酒呢,今天可多謝邦叔了。”
“客氣啥,來喝。”
蘭霧一記眼刀就甩了過去,大晚上的,明日還要早點起來去幹活,這時候還喝起酒來了,要是喝得多了又要去收拾,煩!
金意榴和金免秋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将往外面挪了一點凳子,柳淺忙着給倆孩子夾菜,倒是沒看到二人的對視。
果然到了最後,倆人都有一點上頭了起來,已經從叔侄變成了兄弟,勾肩搭背的接着喝酒。
非要送“兄弟”回去的金邦被蘭霧給按到了椅子上,李猛又喝了一杯茶水,腦子清醒了一點,揮着手自己出了大門,回了家。
柳淺要照顧倆孩子便先回了屋,金免秋和金意榴坐的直直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秋哥兒,你先回去睡吧,榴兒跟我一起扶着你爹回屋。”蘭霧發了話,氣的一巴掌拍在了金邦的肩上,“喝喝喝,在喝我就給你丢地上,讓你明天自己收拾去。”
“奧,娘,先給爹喝口茶吧。”
金免秋倒了一杯茶水端了過去,“喝點茶水也好受一點。”
氣惱的蘭霧還是将茶水端到了手上,給金邦喝了下去。
金免秋看着外面的月色還行,就沒點油燈,趁着月光就摸回了屋裡,整個人躺在床上時才發覺着自己渾身都有些酸痛,連手都沒了什麼力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隻知道第二日睜開眼時外面已經亮了起來。
伸手擋了一下亮光,這才發現昨夜居然忘了将窗戶關上了,難怪被子被裹得這麼緊。
“秋哥兒,醒了嗎?”
金意榴敲了敲門,“要起床了奧。”
“醒了,姐姐,我馬上起來。”金免秋揉了下眼睛,打着哈欠慢慢的坐了起來。
“好。”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鞋子後,金免秋這才開了打門,看到院子裡的人還有些愣神:“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今天早上,天不亮我就從鎮上往家走了,家裡不是要下地,我回來幹活。”
金木溪說着手上的活也沒停,将大塊的柴火劈開來,劈成小塊的好燒一點。
“嗯。”
先一步走出來的金安看到院子裡的金木溪就要沖上去,被金免秋一把給攔了下來:“你個小家夥,沖上去之前好歹看看你爹現在在幹啥啊。”
金木溪看到金安後頓時笑開了花,将刀往邊上一放,往前走了幾步蹲了下去:“乖女兒,過來爹這。”
“爹爹~”
“爹,你回來啦。”
金言也走了出來,跑過去一把撲了上去:“嗚嗚,爹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這不是回來了,怎麼還哭了呢,别哭了啊,爹給你們帶了好吃的。”金木溪抱着兩個孩子拍了拍,“在廚房裡熱着呢,可香了。”
柳淺舀了一盆水放了上去,眼含笑意的看着男人和孩子,随後朝着倆孩子招了招手:“快過來洗手洗臉了,你爹還要劈木頭呢。”
“奧。”
金言擦了擦眼淚,先一步退了出去,金安又撒着嬌喊了兩聲,這才不怎麼情願的去洗。
“娘,姐姐,大哥帶了什麼好吃的。”金免秋看看大鍋又看看小鍋,“我好像聞到香味了。”
“倆肘子呢,你大哥昨天晚上買的,今天早上帶回來的,過一會就能吃了。”蘭霧掃着廚房裡的地,拍了拍金免秋讓他挪開點地。
大鍋一掀開,倆大肘子就放在最中間,看起來又肥又軟的,聞着還很香。
抹布裹着底盤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廚房裡,倆個小家夥坐在一邊直咽口水,誰也沒有先一步拿筷子去吃。
“行,齊了,吃飯。”蘭霧一發話,最先被夾的便是那香的不行的肘子。
滿口都是又軟又香的,幾個人吃的嘴角都是油,滿足的不行。
吃到最後,還剩下了一小半的肘子,最終先放到了廚房裡蓋上了鍋蓋子,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在熱一下接着吃。
下地比昨日晚了一點,但也不似夏天那般熱的人發慌,不時的被風吹過倒還算涼快。
這塊地小了一點,一上午便都幹完了,中午擀的面條,每個人碗裡都放了幾塊肘子,沒一會就給吃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