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裡的聲音後,剛走過去的金免秋又退了回去,還真是那來說媒的婆子,朝着院子裡看了一圈,将掃帚拿了起來,走到堂屋裡朝着人就打了過去:“滾出去,不出去,我就接着打了。”
烏媒婆被吓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躲到了一邊,尖着嗓子道:“我好心幫你做個媒,你這哥兒什麼樣啊,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潑哥兒。”
“滾。”金免秋朝着人又打了過去,直至将人打到了院子裡。
“潑哥兒,潑哥兒!”烏媒婆身上的肥肉都抖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往大門跑。
蘭霧坐在桌子旁整個人都驚呆了,直至金免秋将人給打出了堂屋這才反應了過來:“免秋,你這是咋了?”
幾嗓子将屋裡休息的人全都喊了出來,眼瞅着一個人從自家往外跑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
“沒事,娘我還不想成婚呢。”金免秋将掃帚放了回去,“下次别讓她進來了。”
“你這孩子,不想成婚咱拒絕了就是,你這将人給打出去,以後咋辦。”蘭霧難得的有些生氣,“人家來咱家那就是客人,哪有将客人給打出去的,你說是不是。”
“好了,娘,你别說免秋了。”金意榴上前扯了一下蘭霧的衣袖,“秋哥兒也是,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去把爹喊回來,該做飯了,快去。”
“嗯。”金免秋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憋的眼眶都有些發紅了起來,整個人委屈的不行。
若不是這個媒婆過來說親,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偏偏這些事情又不能講,要不然肯定會吓到爹娘,還會讓家裡人難過,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來的好。
在大門外的周娣一眼就看到那拿着掃帚亂揮的金免秋,臉色一沉,當即就拉着發愣的馬程離開。
“娘,你别拉我了。”馬程停了下來,“不是你說那金家好嗎?我瞧着也不錯,尤其是那長相。”
“長相,長相,這麼兇的哥兒那是能娶回去的?你舅舅也是,說誰家不好,說個這麼兇的,跟娘回周家找你舅舅去。”周娣氣得咬牙,“娶當然要一個好的,這金家小哥除了長相我看是一無是處,趕緊跟我回去。”
“娘,你在去找個媒婆說說。”馬程想想手都癢了,這要是娶回去,還不得讓人家都羨慕的不行,那身段,那臉。
“沒得說,跟我回去。”
周娣搖了搖頭,看着馬程那回頭的樣子氣急,“你是不是想要為了這麼一個哥兒氣死你娘我,啊,你要是非要娶他,我就,我就找一顆樹吊死。”
這還沒進門呢,就迷成這樣,要是進了門還得了,那裡還有自己說話的地。
“我不娶了還不行嗎?娘,你别氣了。”馬程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我都聽娘的。”
回到周家說了一通,連飯都沒吃直接回了鎮上。
金免秋走在路上,将土塊踢得老遠,這一次将人給打出去,估計這兩年都不會有人來上門說親了,不過也好,省的心煩。
田間地頭蹲坐着一個人,金免秋走過去,一起坐了下去:“爹,該回家吃飯了。”
“行。”
走了一小段路,金邦不時的瞅一眼金免秋,今日這秋哥兒怎麼這麼沉默,不對勁啊。
“秋哥兒,你今兒是咋了,是不是這兩天累到了,你娘今天中午炖肉,待會多吃點,下午好好睡一覺。”
“爹。”金免秋眨了眨眼睛,把湧上來的淚水給壓下去,強顔歡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咱們快回去吧。”
“真沒事啊?”
“真沒事。”
直至吃完飯,瞅着金免秋回了屋裡,金邦這才瞧瞧的朝着金意榴問道:“榴兒,是不是有啥事啊。”
“今日來了個說媒的,可能是想着有人說媒就要嫁人了,秋哥兒心裡不舒服,将人給打出去了,已經說過他了,爹你可别說了啊。”金意榴說道,“秋哥兒這一動手,把娘也有點生氣了,爹你去哄哄,讓娘别生氣了。”
“行,我知道了。”金邦點了點頭,“你去跟秋哥兒說說話啊。”
“我知道,爹。”
柳淺和金木溪這邊說完那邊說,最後把兩個小家夥一個屋裡放一個,轉移一下倆人的注意力。
到了晚上,誰也沒提上午的事情,全當沒發生過,又是一片其樂融融。
雞鳴聲不斷的響起,将屋裡的人吵得翻來覆去的。
“不是這周家人怎麼回事,一大早上的朝我擺什麼臉子,我又沒有搶他的豆腐。”手裡捧着豆腐的金邦輕輕的放了下去,扭頭朝着正在舀水的蘭霧說道。
“可能是沒吃飯,餓的。”
蘭霧舀好水端到了外面,“忘了跟你說了,今天去買魚的時候在買點小魚,炸小魚幹吃。”
“那行。”金邦樂呵呵的,“那就買個兩斤,反正也不會壞掉,到時候去鎮上,還能給木溪帶過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