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關乎于你的聲譽問題,什麼都沒做,你才不能背上亵渎老師的名聲。
五條悟聳了聳肩,三兩口吃完了手上的吐司,又拿起一塊,“今天熱,穿得多老師會中暑的。”
你覺得他就是在說鬼話,現在入秋的天氣還中暑,明明最熱的時候這家夥都穿着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制服!
哪怕你再怎麼在旁邊嘟囔,男人依舊不為所動的選擇穿清涼一些出門。
你郁悶的用腦袋一直撞着他的後背,尤其是注意到伊地知偷偷看過來的目光,更生氣了,感覺牙齒又癢了。
五條悟早就讓伊地知約好了牙醫,小姑娘昨晚的樣子,他已經提前給伊地知發了消息,至于時間問題,家大業大的五條悟不思考這個問題。
你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打起退堂鼓,拉着男人的袖子商量,“我能不拔了嗎?我覺得不痛了。”
反正離打宿傩沒多久了,等回去你又是一條好漢。
五條悟比了個大大的×,“請求駁回,如何小彌實在害怕的話,老師可以借給你抱抱。”
你還想在掙紮一下,但是舌尖突然不小心碰到智齒那邊的牙龈,瞬間痛的你一個激靈,看起來沒辦法了。
你仰起頭看向男人伸出手,可憐巴巴地說:“老師抱抱。”
好可愛!五條悟感覺心髒好像什麼擊中了,一陣撲通撲通亂跳,忍不住伸出手把面前的少女抱起來,微微低頭蹭着藍色的腦袋,“小彌撒嬌的樣子好可愛啊。”
你忍不住拿手推着他的腦袋,聲音因為牙痛悶悶地,“老師,拔牙去。”
五條悟抱着你踏進門的那一刻,你還是沒忍住運轉起咒力,他察覺到你的動靜,伸手拍了拍你的背部安撫道:“沒事的,很快的。”
你好一會才卸掉凝聚的咒力,自暴自棄的摟住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處,氣呼呼地抱怨道:“都怪你。”
要不是他給自己看視頻,說不定現在你直接莽着拔完了。
五條悟無聲的笑了起來,一直到手術室的門口才把你放下來。
但是哪怕落地了,你還是粘着他死活不肯進去。
而牙科醫生在裡面靜靜的盯着你們,估計如果不是今天的時間被大手筆都包了,他可能會開罵了。
看起來是真的很怕了,五條悟低頭看着抱着自己的腰,把腦袋埋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低聲誘哄着:“拔完牙,我們去吃冰淇淋。”
裡面的醫生頓時死魚眼,頭一次見還沒開始拔就考慮吃甜品的。
最後在冰淇淋的誘惑下,你還是忍着恐懼躺上了病床,頭上的白熾燈讓你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手用力的扣住床沿,用力到關節處沒有一點血色。
很快就有一隻溫熱的手掌覆蓋上來,不容質疑的掰開你死死抓住床沿的手,然後握住你的手。
醫生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熟練的拿起手邊的工具。
打麻藥好痛啊,你忍不住攥緊了手,指尖都扣進了五條悟的皮膚裡,很快隐隐滲出一些血珠。
學校裡,釘崎野薔薇看着抱着少女走進校園的男人,用手肘輕輕推了推旁邊的伏黑惠。“怎麼了?”
伏黑惠往那邊瞥了一眼,隻看到少女的後腦勺,此刻某些人完全就和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男人的脖子處。
虎杖悠仁熱情的揮了揮手,高興地喊道:“老師,小彌,你們回來了!”
吉野順平皺了皺眉,少女的的狀态明顯不對,小聲詢問,“小彌怎麼了?”
五條悟垂眸看着和樹懶一樣挂在身上不肯下去的少女,嘴角的笑意就沒淡過,“拔牙。”
你把腦袋埋在他的脖子處一動不動,整個人進入了賢者狀态,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個世界絕對是真實的,不然你也不會感受到骨灰在自己嘴裡飄揚的感覺。
而且,為什麼你還要拔另一邊,今天還不能一起給你拔掉!
薔薇注視着埋在男人脖子處的少女,那渾身的怨氣,如果不是咒術師的話估計都能養出一個特級。
伏黑惠淡淡地說:“早說了,别吃太兇。”
你頭也不擡地反駁了一句,“才不是甜品吃的,是智齒。”
和甜品沒有半毛錢關系,甜品是無罪的!
悠仁好奇的問:“那拔牙是什麼感覺?”
你這才把腦袋擡起,語氣嚴肅的仿佛面對什麼人生大事一般,“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有種骨灰在嘴裡飄揚的感覺。”
聽起來好恐怖啊,悠仁微微睜大了眼睛,骨灰在嘴裡飄揚?
薔薇指了指你的臉頰,關切的問,“那最近是不是隻能吃流食?”
網上不是說拔完牙後,需要注意飲食嗎?
你倍感痛苦的點了點頭,生無可戀的又把腦袋埋了回去,拔牙夠痛苦了,拔牙的後遺症更讓你痛苦。
五條悟随意的拍了拍你的後背,“那小彌是在這邊等老師,還是和老師一起去?”
你動了動腦袋,不滿地提醒道:“我的冰淇淋!”
“那看來是和老師一起去了,走吧,快點弄完我們去吃冰淇淋。”他一邊說,一邊抱着你往醫務室那邊走去。
在白發男人踏進門的瞬間,醫務室裡的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就注意到什麼。
某些人松松垮垮的體恤完全遮掩不住鎖骨上的牙印,兩個人同時用譴責的目光看着白發男人,這個沒有師德的人渣!
五條悟心情很好的任由同僚打量着自己,語氣輕快帶着得意,“小彌太粘我了,沒辦法就一起帶來了。”
你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下巴,兇巴巴地說:“那你把我放下來,我去找薔薇他們吃冰淇淋去。”
“拒絕,小彌隻可以和老師去。”五條悟拍了拍你的腦袋,不滿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