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微涼,喬清難得做飛影駒車後座。接過小飛遞過來的頭盔她遲疑幾秒帶上,發型會壓塌的。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耳邊傳來詢問的聲音,她走了會兒神:“……啊?明天去砸東西。”
小飛對着喬清的頭盔敲了幾下:“我是說,等以後你有什麼計劃?”
喬清沉默。
“你會離開這裡?”小飛沒等到回應窮追不舍。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了。”她聲音悶悶的,從後座拽住小飛衣角。
小飛沒得到滿意的回答,踩了兩下油門:“哼,你别想離開我的手掌心。”
喬清:……
她面無表情:“我給你推薦個去油産品吧。”
摩托車速适中,微風吹得人很舒服。喬清坐在後座心情舒暢了不少。
小飛:“喂,我可是認真的!”
喬清:“我也是認真的。”
兩人不知道怎麼聊的天,一路的功夫吵起來了。
“你就說你騙了我幾次?”到家門口小飛摘下頭盔,同時接過她手裡的。
她整理了下衣服:“我那是迫不得已!哪次我有壞過事?也就那次你自己犯倔,非要闖路法老窩……咳。”
稍不注意提到這個了,小飛憋了一肚子的話也因為這一句卡殼了。顯然兩個人都想起了那個尴尬的回憶。
“都怪該死的路法!”喬清跺跺腳進了樓道。
小飛看着她脖子處的傷跟過去。
“停。”見小飛跟過來,她有點兒慌:“你已經把我送到了,可以走了。”
小飛都氣笑了:“喂,可是我送你回來的,連客廳都沒進就要被趕走?”
喬清不自然地扭頭:“我要自己靜靜,你下次再來。”
看着她疲憊的神色,小飛本來想再問些什麼的心思也打消了。他歎氣:“好好好,我走了。記得早休息。”
喬清看着他的背影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喃呢:“我都不确定自己會不會留在這裡,怎麼敢接收你的信息呢。”
又是一次試探與交鋒,她疲憊地關門去給傷口換了點兒藥。身份暴露,巴王集團是回不去了,可公司還要運轉。神奇吧,她就連擺爛都擺不了。
隻見喬清前腳剛遞交了辭職申請書,就被上層發現扣下來了。她的心腹小秘書颠颠跑過來拿着那個辭職單子顫巍巍舉到她面前:“林特助,你不要我了嗎?你要抛棄我們?”
喬清:……
她隻得安撫:“這隻是個障眼法,就是現在我不能去巴王集團了。”
小秘書:“是不是巴董!不對,我知道他不是巴董。”
喬清驚訝:“你怎麼……”
小秘書一臉了然:“林特助,我是你的副手,公司事物運作我都了解。自從你上次度完長假回來後巴董就變得非常不對勁。他,他不會被附身了吧!”
喬清驚訝于她的敏銳,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分真實:“不必要想這麼多,不過最近确實不要靠近巴豆。多叮囑員工們。危機關頭我會讓你們提前撤退,你做好防備。”
聽見這話小助理明顯激動了:“真的是這樣!我,我要和他——”
話沒說完被喬清一把捂住嘴:“我的祖宗你可拼不過!乖乖聽我的話,啊~”
“哦。”小助理撅了噘嘴,突然想起什麼翻了翻包:“對林特助,我來還是送這些合同文件的。既然你去不了,那我給你送過來!”
喬清崩潰地看着她的三好助理從包裡掏出一沓意味着她要加班的合同,抱頭痛哭:“你是給我帶來噩耗的吧!”
小助理這才看見她脖子上的傷:“呀,你受傷了!”
“走吧你!”喬清将她推出門外,迅速關門一氣呵成。不理會門外的叫嚣,盯着手裡的文件兀自笑了。
她怎麼是孤身一人呢,她還有朋友、同事。這裡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是她存在的痕迹。
*
熬了一宿的喬清第二天頂着碩大的黑眼圈敲響了歡迎家大門。
開門的是沙賓。
喬清:“你起這麼早。”看着他手裡的鍋勺,顯然是在做飯。
沙賓将大勺子往肩上一抗:“全家上下的飯現在都是我負責。還有後院那群吃幹飯的,我看着就來氣。”
喬清抿着嘴憋笑:“那大家的夥食可都靠你了,誰還敢惹你。”
沙賓爽朗一笑:“進來。”
随即喬清上樓去喊小剛。她覺得砸塔帶上小剛事半功倍!
小剛不情不願起床開門:“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喬清指了指小飛已經空了的屋子:“你看小飛,一大早已經去工作了,你要上進!”
“上什麼進啊,俺現在正在假期裡,還不讓人睡懶覺了。”小剛不為所動,甚至想再睡覺。
小剛不說她都要忘記這貨還是個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