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女清冷的命令發出,兩條狗狗立刻掙脫雲雀恭彌的手向主人跑去。
雲雀恭彌雙手順勢放行,望着兩條玉犬在少女腳下湧動的影子中逐漸消失,對繪紀的術式更加好奇起來。
繪紀收好式神後,用力撐地站了起來,望着少年問道:
“你能看見的,是嗎?”
“當然,一黑一白,站起來說不定比你還高。”
繪紀聽後并沒有因為少年的話而感到生氣,她耐心地再次觀察了下四周,看樣子是家裡其他外出的堂兄們說的學校沒錯。
「一般來說,學校裡人們溢出的消極情緒應當很多才對,為何一個詛咒也沒見到?難道這裡的都被眼前這個少年拔除了嗎?」
但剛剛短暫的交手下,禅院繪紀并沒有感受到少年體内的咒力。
「他是怎麼做到的?」
繪紀靜靜地在腦海裡思索着。
一片寂靜之中,繪紀似有所感地朝着右後方教學樓的頂部望去,
「黑色西服的小嬰兒嗎……」
還未等繪紀想好,少年再次打斷繪紀的思緒。
“可疑人員,有待觀察!”
說着,雲雀恭彌拽起禅院繪紀的手臂便朝着校外走去
“等等……”
繪紀痛呼出聲,之前交手時受傷了的腳未愈,有被少年猛的一拽,來不及反應就撞上了少年的後背。
他到底是怎麼長得,明明看起來纖瘦的身材,後背卻硬的要命,繪紀一邊揉着額頭一邊心想。
雲雀恭彌停下腳步,皺着眉頭看了眼少女的腳踝,直接轉身提起少女衣服,夾在胳膊下就繼續向前走去。
驚得身後一衆黑衣,長相成熟的少年們忙低下頭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心想。
遠處的教學樓屋頂,舉着望遠鏡的裡包恩從圍欄後跳了上來,望着逐漸走遠的少男少女,
「雲雀恭彌,真是有趣……還有,這麼敏銳嗎,那個女孩……」
禅院繪紀自從被雲雀毫不費力地提起來後就開始不斷掙紮,聽着身後學校傳來的下課鈴聲,
得虧是在下課前離開了學校,不然學校裡的師生看到了,定會被雲雀的作法吓一大跳……
但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離開了其他風紀委員的注視,繪紀仍然感受到了周圍路人看着她與雲雀的目光,
秉持着看不見臉就不尴尬的原則,繪紀幹脆直接停止掙紮,雙手捂臉裝作誰都不認識,雖然……她本來也就不認識這附近的人。
雲雀恭彌感受到了手裡少女停止掙紮,想着,反正之前抱也抱過,現在隻想盡快趕回家了研究少女的那兩條寵物,于是直接将女孩放到機車後座,飛速開着車回到家中。
沙發上,雲雀恭彌靠在沙發背上,望着對面因為他的目光不敢直視的少女。
在體會過眼前這位少年高超的車技後,禅院繪紀的發型徹底被風吹散,索性直接拔出發簪,任由一頭長達臀部的黑發披散下來。
「總不能就這麼耗下去」
禅院繪紀雙手乖乖的放在膝上,老實向對面的少年交代: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看到的那兩條狗狗其實确實是我的寵物,不過這裡貌似目前隻有你能看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繪紀看向少年那雙漂亮的鳳眼,看眼神是相信了自己剛剛的話,大有讓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我之前确實是在家裡練功,但好像因為過度使用自己的咒力,暈過去後一睜眼就從天上摔落了下來,然後……然後就是被你揍了一棍……”
繪紀一般說一邊撫向一側的肩膀,那一棍揍得是真疼,不用想都知道那半邊肩膀都會紫一大半,還有自己的腳踝……
自己的體質自己心裡清楚,估計光是腳傷,就得恢複一個多星期,更何況等肩膀上的印記消去後,估計大半個月都會過去,越想越欲哭無淚。
“咒力……”
“那兩條狗到底怎麼回事,它們的戰鬥力……很強,一看就和普通狗不一樣,還有後來的影子……”
「而且确實很帥」
雲雀恭彌回想下狗狗的樣子,動了動身旁的手指。
“呃……那其實是我們家族特有的一種能力,能夠通過不斷調伏動物,從而幫助自己,你看到的那兩條玉犬,就是我第一個調伏的動物。”
禅院繪紀蜷了蜷自己的手指,還是覺得應該如實告訴眼前的少年,因為看起來這一塊地确實非常安全,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安全的可怕了。
而且換個角度想,眼前這個少年帶着紅袖章,認真穿着制服,應該是位能力強的好學生……
「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并不知道咒力的存在,那他剛剛的打架手法……純粹體術嗎?像甚爾哥哥一樣?難怪這附近如此平靜……」
直到幾個月以後,禅院繪紀正式上學,才意識到自己對雲雀恭彌的認知是多麼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