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式神後,禅院繪紀将蝦蟇和脫兔再次放回影子當中。
還未來的及收回影子,雲雀恭彌的手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直直地和自己的手一起放進了影子裡。
雖說能預想的到,但少年你的動作未免太絲滑了吧……
隻見雲雀恭彌直接伸手探入了影子當中,左右摸索着,繪紀的手不由停了下來,綠色的眼睛緊盯着少年的手,睫毛輕顫,
「也不知他在裡面會摸索到什麼。」
“這裡面……是一個空間?”
準确來說沒什麼毛病,平時繪紀也經常拿它儲物用,裡面除了一些父母送的武器和自己的衣服發飾到也就沒了别的什麼,現在想來,倒是有些浪費這個空間的功能。
繪紀淡定地朝雲雀恭彌點了點頭。
黑發也随着女孩的動作微微擺動,随着少女蹲下的姿勢落在地上,繪紀不由地擡起手,将一側的頭發挽到耳後,露出一側白皙的耳朵。
随後繪紀不等雲雀恭彌将手從影子裡拿出,便直接收回了影子。
雲雀恭彌望着影子的消失,直接站起了身,朝着屋内走去……
此時的月光很亮,從一側的窗子裡傾瀉在雲雀宅傳統的日式庭院上,仿佛為室内和遠去少年的背影都都渡上了一抹銀。
繪紀鼓了鼓腮幫,忙站起身理了理裙擺,看了看少年漸行漸遠的身影,還是跟着他的腳步追了上去。
繪紀跟着雲雀的步伐走到了一間和室停下,
“這是你的房間。”
說完,雲雀恭彌便轉身走進了對面的房間。
「門對門嗎?」
随着“啪……”的一聲關門聲響起,
禅院繪紀也轉身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沒辦法,過去在禅院家,繪紀整日沉浸在繁瑣又無趣的規矩之中,導緻她整個人的心态都變成了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也沒多少人對自己抱有期望。
「而且雲雀已經為自己想到了當前最好的解決方案,何不順勢而為呢。」
繪紀邊想邊踏入房間,一進門,就立刻走到鏡子前,輕輕解開上衣,果然,右邊的肩膀上有一道早已發紫的傷口,一直順延到胸口上方,皮下早已出血多時。
在周圍皮膚白得在燈光下微微透明的對比之下,傷痕顯得更加晃眼。關鍵是疼痛還好,養傷要命,憑自己的恢複速度,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恢複。
繪紀歎氣,從影子中拿出一套白色浴衣和一些消痕的藥,稍稍打量了自己片刻,準備先洗個澡擦拭一下再來抹藥。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禅院繪紀連忙收回邁向浴室的腿,将衣服和藥放在架子上,轉身朝門走去。
門開至一半,繪紀本能地以為是雲雀恭彌還有什麼事需要交代,可向前望去,
「唉?人呢」
索性直接将門打開,門口空無一人,目光下移,才發現腳前放着兩瓶藥,一高一矮,一黑一白,這人真是……
禅院繪紀把藥拿進房間,再次關上門,将藥放到床上,再次向浴室走去。
等她洗完熱水澡後,脖子上搭着半幹的毛巾,拿起床上的藥膏,仔細研究了下說明書的使用方法,對着鏡子一點一點地塗抹上藥。
随着藥味慢慢在屋子裡散開,繪紀從影子裡抱出自己最愛的毯子,拉開門坐在長廊上,摘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一邊擦拭着發尾一邊對着庭院發呆。
「初來乍到,這裡是并盛町,雲雀說京都并沒有“禅院”氏的名門,怎麼可能呢?但是這裡除了雲雀外,似乎其他人都看不見自己的式神……」
繪紀腦海裡一閃而過一個黑色的小小身影,
「不對,那個偷看的小嬰兒好像也可以看見……」
可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和自己原先的世界都很不一樣,這裡很平靜,毋庸置疑,平靜的不似正常。自從掉落在這以來,自己就沒見過一隻詛咒,咒靈也是沒有,能感受到的咒力也隻有自己……
禅院繪紀在長廊上坐着,直到感受到了夜晚的愈來愈寒的涼意,才起身回到房裡。
今天實在太累了,經曆了這麼多事,繪紀實在是有些累了,摸了摸頭發确認幹透,便倒在了床上。
“玉犬”
兩條狗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疲累的心情,乖乖的一左一右緊靠着主人,繪紀伸手抱住一隻,将頭埋入狗狗溫暖的毛發,逐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