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回到家時,禅院繪紀已經收拾好東西,等待着向雲雀告别。
隻見她将卧室裡該帶走的東西全都放進了影子裡,做完一切後,心情很好地站在在鏡子前欣賞着下午買的新衣服。
簡單利落的襯衫,搭配着同色系的牛仔褲……這還是她第一次嘗試這類型的衣服。
伴随着敲門聲響起……繪紀将手上的衣服随意放在一旁,再次在心裡打了遍腹稿,就小跑着前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雲雀,他應該剛剛騎車歸來,黑色的頭發依舊被長廊裡的風吹得肆意飛舞,此時正垂眸望着自己。
“那個……非常感謝這些天你對我的照顧,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合适工作,實在不好意思再多打擾,所以決定和你告别……”
繪紀率先開口,一邊朝他告别,一邊伸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出告别禮物遞給雲雀。
雲雀恭彌盯着眼前堪堪隻到自己下颚的少女,越過她的身體,觀察了下她身後的房間。
幹淨的房間被主人整理的似乎不曾有人住過,隻有鏡子旁放着一套還未拆标的衣服,看來她是把東西再次放回了之前見過的影子裡,不得不承認,那個影子真的非常好用。
雲雀恭彌瞥了眼女孩兒手上的禮盒,
“話說,你是不是應該先上學再說?”
“欸?可以嗎?”
繪紀猛的擡起頭,一雙碧綠的眼眸緊盯着雲雀的臉,瞳孔微微放大。
作為禅院家分支的女兒,因為體弱多病,除了父母對自己有所期待外,在其他人眼裡,将來繪紀若能成功“侍奉嫡子”或成為側室已是最大的價值。
若不是看在禅院孝宏對女兒的偏愛與重視,可能連私教的機會都不會擁有……至于其他的教導,無非就是如何成為溫柔體貼,儀态得體的“商品”罷了。
禅院繪紀腦海裡回憶的全是往昔那些人口中校園裡該有的模樣以及他們望向自己時諷刺調笑的眼神……眼眶裡也開始閃現出來點點淚光。
雖說自己已經去過兩次并盛中學了,雖羨慕那些少男少女肆意的青春,可繪紀倒還真的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像他們一樣待在那裡。
「對呀……反正現在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完全可以體驗一把校園生活,至于能體會多久……總之先這樣幸福下去再說!」
“明早8點到風紀委員室拿教材和校服。”
說罷,雲雀恭彌拿起繪紀手上的禮盒就走進了對面的房間。
繪紀依舊停留在門口,努力消化掉剛剛聽到的話語……
「這麼簡單的嗎……話說,是不是應該準備下,萬一有考試什麼的……”
禅院繪紀一邊想着一邊将鏡子旁的衣服收拾好,再次确認了自己沒丢什麼東西,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輕輕帶上門,繪紀看了看對面的房間,猶豫之下還是走了過去,放下打算敲門的手,隻隔着門再次說道:
“真的非常謝謝你……還有,再見……”
房内正翻着文件的雲雀自然聽到了女孩的聲音,眼角微微上揚,繼續低頭看着文件。
等繪紀走出雲雀宅後,趁着等紅綠燈的空隙,腦子裡想着待會兒吃些什麼,身後便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
“啊呀!真不好意思……”
禅院繪紀回頭看了過去,該怎麼形容呢,那是以為身上帶有溫暖氣息的女子,利落的短發搭配着溫柔治愈的笑容,在不協調中又給人一種再被包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繪紀想起了母親。
繪紀不免有些愣神,
“小姑涼,你沒事吧?”
沢田奈奈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女孩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啊……沒事沒事……”
繪紀連忙反應過來,直擺手道沒事,彎腰撿起掉落在自己腳旁的西紅柿,幫助眼前這個女人一起收拾掉落在地的商品。
沢田奈奈正打算道謝,一旁又傳來了熟悉的吵吵鬧鬧的聲音……
“十代目,那不是雲雀的女朋友嗎?怎麼和伯母在一起!”
獄寺隼人激動地拍了下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聽到獄寺的話,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自家媽媽……
“啊啦……是阿綱啊!”
沢田奈奈高興得看着兒子,望着他和同學一起走來的沈陽,心裡十分寬慰,
「看來他和同學相處的很好。」
“你好,boss……或者我也應該叫你十代目大人?”
繪紀看着一旁緊張望着自己的少年們,淡定地朝他們打了聲招呼。
聽到禅院繪紀尊敬的稱呼,沢田綱吉渾身一震,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裡包恩說的禅院繪紀加入彭格列,成為一名新成員的事情……連忙着急地說:
“那個……其實可以不用和獄寺學這麼叫我的,就是……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沢田奈奈一臉疑惑地聽着沢田綱吉和繪紀的交談,
“欸?阿綱也認識嗎,是同學嗎?”
“不,不是同學,之前碰到過幾次……”
沢田綱吉無奈地朝媽媽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