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雲雀還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雲……雲雀學長,請等一下,藍波他還是個小孩子!!”
沢田綱吉連忙朝着雲雀的方向奔去,抱起藍波準備好被打的準備,可想象中的疼痛卻始終沒有降臨……
他睜開雙眼,
“欸???”
“無聊……把這裡收拾幹淨。”
隻見雲雀在離他頭上二十公分不到的位置收起浮萍拐,垂眸掃了他們一眼,轉身離去。
經過禅院繪紀時,順手拽着她的衣領朝着教學樓方向走去。
“松手,雲雀!!!”
繪紀剛一掙紮,就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松開,緊跟着便聽到雲雀的聲音:
“跟上。”
禅院繪紀看了看沢田綱吉的方向,隻見他一臉驚吓過度,似乎剛渡完一劫的表情,而裡包恩又一副看好戲的的樣子,暗暗歎氣,轉身跟了上去。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看看雲雀到底有什麼事吧。不過……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似乎自已一直都是這樣跟在雲雀的身後……」
繪紀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上雲雀的步伐。一路走過,照舊無視四周投來的目光,她感覺自己都快免疫了。
在走過一長串樓梯後,繪紀跟着雲雀來到了天台,雲雀恭彌在繪紀的注視下,縱身一躍,跳到了高高的水塔上,望着仍站在原地的禅院繪紀,說道:
“玉犬……”
「果然……又是奔着狗來的……」
禅院繪紀早該想到,以雲雀對自家狗狗喜歡……不過,等她看到玉犬熟練地跳到雲雀身邊時,還是哽了一口氣,
「好吧,看來玉犬也習慣了。」
她将玉犬放出後,看了眼時鐘,離下午上課還有一會兒,索性直接從影子中拿出一塊毯子,席地而坐。
經曆着半天的親身經曆,她總算清晰明白了雲雀恭彌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簡直就是個戰鬥狂。
不僅收服了一幫小弟幫他管理風紀,還自己成天待在學校,就像守護神一般。似乎還特别讨厭吵鬧和群聚,每次嘴巴裡都說着咬殺,連老師都非常忌憚他。繪紀每每想到自己初遇少年時的評價,都覺得自己受到了表象的欺騙。
繪紀背靠着圍牆,再次擡頭看向水塔上的少年,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肆意的單手枕頭躺了下來,黑色的玉犬順勢将頭伸向他空出的那隻手。
另一隻有些受到冷落的白色玉犬察覺到了主人的視線,朝着繪紀撲來……
「算你有些良心,陪我也睡一會兒吧……」
繪紀捏了捏狗狗的嘴巴,也閉上了雙眼。
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大部分人都離開教室去參加社團活動了,繪紀也整理好書本,準備聯系房東拿鑰匙。
她還未起身,就看到一個留着短發的女生看了身後雲雀一眼,徑直朝着自己走來。
“禅院同學你好,這是社團報名表,你可以最多選擇兩項報名。”
說完,将一張紙放到了繪紀的桌上。
繪紀低頭研究了下表格,耐心的一項項選擇最适合自己的。
「茶藝社、插畫社、圍棋社……好像都非常不錯,欸?竟然還有風紀委員這個選項!」
繪紀一路看到表格的最下方,那裡白紙黑字的寫着風紀委員四個大字,前面還有個可以選擇的方框。
不過,這和她關系不大,繪紀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參加茶藝社和文學社,在表格上打好勾後,便将表格遞給班長。
可還未送到對方手中,手上的紙便被一隻大手攔截了下來,順着白皙有力的手腕望去,
雲雀恭彌低頭掃了一眼報名表,
“哼……”
冷笑一聲,擡頭對着已經渾身僵硬的班長道:
“給她報風紀委員。”
“憑什麼?”
繪紀一想到自己将會和那群魁梧的風紀委員們站在一起,就抖一激靈,最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同意和草壁一樣都留了飛機頭,那畫面根本不敢想象好不好。
“憑是我舉薦你來上學的,就當是回報吧。”
說完不等繪紀接着反駁,将一個袖章遞給她,示意她趕緊跟上。
禅院繪紀朝班長投出善意的微笑,微微鞠躬道謝後忙追了上去。
萬幸的是,雲雀并沒有強制更改發型,繪紀戴上紅袖章後,才更加了解了雲雀恭彌,簡直是個問題少年,巡視校園,檢查風紀也就算了,收保護費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又平靜的過了幾天,禅院繪紀徹底适應了現在的生活。
早上六點起床,帶着玉犬繞着小鎮跑步,做着力量訓練,八點準時去學校,中午帶着玉犬去天台報道,下午跟着風紀委員們完成日常工作,晚上在家研究新的食譜,偶爾去沢田綱吉家蹭飯,平靜而又安穩……
直到這片安甯再次被打破……最近風紀委員們和部分學生都頻繁受到攻擊,嚴重的甚至需要住院許久,其中連獄寺君都沒有躲過,而他們的傷口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被利器劃傷或者是被明顯不是人類的動物抓傷。
最令人擔憂的,則是風太的消失……聯想他的能力,矛頭明顯指向了排名!
随着風紀委員數量的大大減少,雲雀恭彌每天的任務量明顯增加,脾氣也明顯感覺更加暴躁。距繪紀了解,同伴同學笹川了平也受到了襲擊,而他算是雲雀為數不多可以稱為朋友的人。更何況他身上還背負着許多學生祈求平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