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成不變,健康而堅強……”
熟悉的旋律在房間中響起,繪紀聽着雲豆一字一句的唱着……最開始她以為這隻是雲雀簡單的鈴聲,還在心中驚歎雲雀真是一個連電話鈴都要帶着并盛的好少年。直到正式上了一段時間的學,她才徹底知道,原來這是并盛的校歌。
「不過……似乎雲豆唱的版本有些跑調……」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也是雲雀教雲豆的。繪紀在腦海裡腦補着雲雀耐心教雲豆唱歌的模樣,不由再次悶聲笑着
“小動物,停止你腦海裡的幻想。”
雲雀恭彌即使在黑暗裡也能感受到繪紀此刻的心情,忍不住出口警告。
繪紀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克制着身體的抖動,也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繪紀摸着癟下去的肚子,覺得自己又累又餓。
就這樣,時間依舊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不知是第幾次聽到雲豆的歌聲,
“轟隆——”
一聲巨響,四周塵霧肆起,猛烈的光亮刺的人不由閉起雙眼。
“這麼老土的校歌……估計也就你這個愛校狂人會喜歡了。”
是獄寺的聲音……看來救星來了。
繪紀伸手揮散眼前的塵土,看到雲雀渾身是傷地從牆邊站了起來。
「天哪……怎麼感覺他的傷更重了。」
來不及仔細觀察,就見雲雀拿着浮萍拐沖了出去,和一個臉上貼着繃帶,有着鋒利犬牙的少年打了起來。
雲豆繞着雲雀飛了幾圈,在幾次險些被誤傷後再次飛回了破損嚴重的房間裡。
禅院繪紀依舊躺在地上,擡高一隻手,接住飛來的雲豆,揉了揉它軟和的翅膀,将它放在懷中。
不多時,雲雀徹底解決掉了那個少年,回身朝着繪紀走來……
望着無力躺在地上的少女,白色的襯衫早已變得灰撲撲的,甚至有幾處還沾染上了之前他身上血迹,白皙到幾乎透明的雙手中站着一隻黃色的小鳥。
“看起來真遜啊……”
雲雀恭彌俯下身來,一手環住繪紀的肩膀,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雙膝,用力将她抱了起來。
繪紀本能地環住少年挺拔的肩膀,感受到雲雀身上溫暖的體溫。
雲雀将女孩兒放置在不遠處的樹下,對上她緊盯自己的碧綠眼眸,雲豆再次落在下來,站在繪紀的肩上,一個勁兒地叫着雲雀。
雲雀恭彌摸了摸雲豆的頭,再次轉身,步伐艱難地朝着獄寺隼人走去,從身後看,仿佛已經做好了準備大戰一場的準備。
那天的最後,是裡包恩打電話給草壁君,叫來了救護車……
救護車上,禅院繪紀望着不斷流血的雲雀恭彌,竟然還是槍傷……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踏入到了黑手黨的世界,會受傷……會流血……
“Ciao——你還好嗎?”
裡包恩望向女孩兒蒼白的臉龐。
“咒力使用過度,其他倒沒受什麼傷,六道骸到底是誰?怎麼感覺他什麼都知道……”
繪紀躺在床上,回想起六道骸對她的稱呼以及對她能力的了解,疑惑的問。
“他是從複仇者監獄逃出來的,天賦很高,不過不用擔心,可能不久後他會是我們的夥伴……照顧下雲雀吧,他可能傷得有些重。”
裡包恩扶了扶帽檐,将列恩取了下來。
繪紀也随着他的動作将目光放到了列恩的身上,
“尾巴斷了……”
繪紀喃喃道,
“是呦,聽說這是不幸的象征。”
救護車緩緩停下,到醫院了。
裡包恩率先轉身跳下車,去尋找沢田綱吉。
禅院繪紀被醫護人員一路推向病房,告訴醫生自己并沒什麼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便讓他們趕去幫助其他病人。
一直到深夜,繪紀才感受到自己稍微恢複了點體力。讓草壁君幫忙找了個輪椅,帶着雲豆一起來到了手術室前。
“禅院小姐,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禅院繪紀望着病房前亮着的紅燈,想起裡包恩臨走時說的話。
「啊……看來真是不詳的象征。」
“吃些東西吧……”
草壁哲矢将打包的湯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安慰着繪紀。
不知又等待了多久,久到原本活潑地在繪紀腿上蹦跶的雲豆都累的乖乖躺在她的懷裡抱着手指睡着了,手術室的門才從終于打開。
“一切平安。”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繪紀望着躺在病床上雲雀,回想起下午那個懷抱。
這是雲雀第二次抱着她,看起來勁瘦的少年,手臂卻十分有力,不同于上次他幹淨清爽的氣息,這次的懷抱,充斥着血腥味兒,但不變的是,少年的溫度始終都是溫暖的,可以完全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