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雲雀恭彌再次和迪諾在并盛的各個地方進行特訓,成天不見蹤影,繪紀也得以緩一口氣,精神也随之放松下來。
她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中,打算也給自己制定一些訓練方案,畢竟這幾天無論是在彭格列還是在雲守基地,其他的同齡人都在為迎戰白蘭做着各種各樣的準備。
如果按來自十年後的時間來算,自從她來到了這邊,無論是咒力的運用還是式神的調伏都進步得異常明顯,最顯著的可能就是在那邊成功調伏了貫牛,雖然以她的咒力,支撐的時間很短。
繪紀擡起右手透着陽光看着手上的戒指,兩枚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一抹流光,從效果上來看,那枚霧戒的質量顯然上佳,雖比不上彭格列戒指,但明顯打造它的人為它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她想起每次用這枚戒指時,雲雀都一閃而過那一抹不自然的臉色。
自從那次他被夏馬爾的蚊子叮後,又中了六道骸的幻術,他對霧和櫻花相關的事物都非常敏感……
之前趁着開學前,雲雀曾特地請了校外人員将學校内的櫻花樹全都移走,栽上了新的樹木,當時批施工方案時,她就站在他的旁邊,親眼見他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霧的氣息嘛……不巧的是繪紀的屬性也是霧,所以每次開匣時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一絲别扭。
大家都在努力着,那她當然也不能落下太多,她始終希望可以繼續用自己的力量力所能及地幫到他們。
此時,彭格列基地内,自從來到了這邊,繪紀和京子小春也逐漸熟悉了起來,偶爾練習結束後會和她們約好一起泡澡,比起前幾天她們神情中隐隐透露出的彷徨,這幾天的她們,看起來似乎變得更加有幹勁起來,似乎是因為和沢田綱吉聊過後多多少少知道了現在的處境。
“呐,繪紀學姐和雲雀學長是情侶嗎?”
繪紀此時正仰着頭背靠在池子邊輕閉雙眼,熱水緩解着她頻繁用力後酸痛的四肢。
京子的話讓她猛然驚醒,沒想到躲開了十年前的一直被問的問題,在十年後還是會被問起。
“不,當然不是……”
禅院繪紀立刻答道,
“欸?可你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小春也從京子的旁邊探出身來,她想起繪紀剛來彭格列基地那天,跟着雲雀一起回雲守基地的景象,明明這怎麼看都有些暧昧。
“啊……這個嗎……因為之前在并盛的時候我曾在他家借住過一段時間。”
「隻不過可能也和十年後自己與他的關系有關……」
禅院繪紀在心裡補充着,她回答的的确是事實,長長的睫羽遮住她的眼色。
她其實能感覺到這次回答這個問題的心情和之前大不相同,畢竟從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答案,而這次卻像是有一份問卷答案擺在眼前,但事實上還并沒有達到可以書寫答案的那一步。
她想起自從來到十年後,雲雀恭彌對她的态度變化,畢竟她的神經也沒有粗到什麼也察覺不到,他明顯變得比之前更有耐心,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久。
隻是每次她就算察覺到了也會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做着手上的事情,尴尬的場面發生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被逼到再跑一次……
“那京子和小春怎麼看待沢田學弟的呢?”
禅院繪紀重新抛出問題,朝着身邊的她們望去,她之前就有注意到沢田綱吉回答裡包恩問題看向京子的目光,以及小春每次叫他時特殊的語氣,看着兩位女孩兒糾結沉默的樣子,心裡也歎了口氣。
到了和白蘭約定好的那一天,雲雀和迪諾依然不見蹤影,禅院繪紀随着彭格列衆人一起如約到了并盛神社。
這個地方十年前的繪紀也曾誤打誤撞地來過,在夏日廟會的那個夜晚……還正巧碰上了剛解決完小混混的雲雀。
今天的大家看起來都精神氣十足,每個人都穿着合身的西裝,女孩子們也穿上了紅色的套裝,入江正一為衆人設計出了能夠承載衆人和摩托車的花車,呼籲着大家趕快上去。
“那個……禅院學姐,你有看到雲雀學長嗎?”
沢田綱吉站在繪紀的身後小聲問道,他有預感雲雀和山本并不會缺席這樣的場合,可還是不免有些憂愁。
“沒有……他應該不會忘記這個約定的,估計過會兒便會和迪諾一起過來。”
禅院繪紀用咒力感應着四周,可依舊沒有感應到雲雀的氣息。
相反,她反而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陌生氣息,她順着氣息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天上?」
繪紀猛的擡頭,隻見并盛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顯現出白蘭巨大的大頭,彭格列的衆人自然也看到了他,紛紛緊繃起來。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