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沢田綱吉的話後,禅院繪紀也終于掙開了雲雀箍緊的手,瞪了一眼剛剛故意勒緊她不讓她掙脫的雲雀。
見山本恢複的不錯,有其他人陪着,而雲雀也被人多的場合應激地即将到達出手的邊緣,索性勾住他的手臂朝着醫院外走去。
常去的那家漢堡店角落,雲雀和繪紀相對而坐,安靜的吃着手中的食物。
此時正是下午四五點,整個店鋪裡隻有他們兩位客人,服務員和店長都十分識趣地各司其職,知曉雲雀的習慣,不去打擾角落裡的兩人。
禅院繪紀拿起一根被炸的酥脆的薯條沾上番茄醬後送入口中,看着面前靜靜地吃着漢堡的少年。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特别的情緒,但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對于今天繼承儀式上發生的事情的在意,再怎麼說未戰先敗的感覺也是讓他非常不爽。
這讓她不由想起了十年後看到的水牢裡的六道骸,其實他們有些方面給人的感覺很像,嘴上不說,但實際上依舊十分在乎彭格列的處境……
雲雀恭彌見她一直望着自己,卻始終沒有說話,拿紙随意擦拭了下雙手,伸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的聲音一向偏冷,而此刻略帶倦意,倒顯得清潤起來。
禅院繪紀微微擺了擺頭,見他吃的差不多了,索性擡手握住臉龐他的手,起身繞過桌子和他坐到一邊,倚靠着他,繼續伸手拿了根薯條。
“隻是在想白蘭怎麼會過來,還治好了山本。”
雲雀半靠着沙發,看着她繼續挑挑揀揀地吃着東西,以前就發現了她這個習慣,總喜歡把喜歡的東西放到最後去吃,沒想到連薯條也是先從炸的難看的先吃。
故意搶了根她下一秒要拿的薯條,學她一樣沾起番茄醬送入口中,想起今早被雲豆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确實和十年後有所不同……
“想不通就不想了,現在來看,他并沒有做些什麼不好的事。”
他嚼完那根薯條,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手臂下滑攬住女孩兒纖細的腰肢,還是太瘦了……不滿地攢了攢眉。
吃飽喝足後,早早回到了雲雀宅,彼時距離和西蒙家族約定對戰的時間還有三天,而他們的戒指依舊正在重鑄中,所以現在除了等待,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雲雀恭彌将繪紀抱躺在身上,一同靠在寬大的沙發上,自從那次感冒後,他便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沒事就喜歡和她這樣一起看文件或者看書。
但是今天,到底是假期的第二天,昨天白天處理完學校和公司的事情,晚上因為山本武的突然遇襲,又被她匆匆拉到了醫院去,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現在隻想抱着她好好休息一會兒。
“乖,陪我睡會兒。”
禅院繪紀看着他眉眼間的疲憊,心裡一軟,放松下來沒有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攻擊性,柔軟的黑發散散的垂在額間,顯得整個人都更加親近,精神緊繃了一整天,确實應該好好休息下了。
“嗯。”
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趴入他的懷中,閉上眼睛,還沒怎麼醞釀睡意便睡了過去,沒過多時,屋裡便隻剩下兩道低緩的呼吸聲交錯着……
等禅院繪紀再次睜開雙眼,卻發現她已經躺在了雲雀宅給她留的房間裡,整個房間都暗沉着,隻有她身旁的小燈散發着微弱的光。
「估計是睡着後雲雀将她送了過來……」
輕輕摁亮一側的手機,裡包恩已經将他們商量好的戰略發送到了她的手機裡,按照順序,距離雲雀與鈴木愛迪爾海德的對決還要過好久。
她比較擔心的是藍波和庫洛姆,他們一個才剛到五歲,一個暫時無法聯系到六道骸。
給庫洛姆發了條短信後,她想了想還是給裡包恩回了條信息,詢問了下昨天繼承儀式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處理完後,禅院繪紀收起手機,拉開門走了出去。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整個雲雀宅都依舊陷入沉寂中,她感知了下雲雀的位置,确定他此刻依然在房中還未睡醒,不由更加放慢了腳步。
一路無聲的走到廚房,打開燈,看了下冰箱裡剩餘的食材,由于昨天晚飯隻吃了一個漢堡和一份薯條,她現在覺得肚子空空如也,決定把先粥熬上,估計等雲雀睡醒後就可以一起吃上了。
将冷凍櫃裡的排骨拿出解凍,下鍋簡單煎制了片刻,便和大米,配料一同放入鍋中烹煮,兩個南瓜洗淨切開頂部放在一旁備用,收拾好桌面後,她轉身走到客廳。
雲豆似乎被她剛剛切菜的動靜驚動,從它的小屋裡飛了出來,落在她的肩上陪她一起準備着一切。
見她走出了廚房,便啄起她的衣袖拉着她朝着自己的房間飛去。
給雲豆的食盒換好水,重新放好飼料,禅院繪紀索性席地而坐,看着它認真地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貼上了雲雀緊實有力的胸膛,他的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上,剛起微微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出,
“怎麼醒的這麼早,起來,地上涼。”
說罷,便提着她身後的領子讓她順勢站起,
禅院繪紀擺脫掉他拎着的手指,真是……和雲豆一樣總是喜歡拽她的衣服。
“誰不着了,幹脆就直接起來了,對了,我煮了排骨粥,估計在過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她摸了摸雲豆松軟的羽毛,沒有擡頭地對着雲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