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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盜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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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應該少喝那麼多啤酒的,荷哈克有些暈暈乎乎想道,手裡緊緊握着磨的鋒利的長矛。

今天不用巡邏,拉神保佑,這種天氣待在戶外真是折磨,作為一名皇家侍衛不需要出去征伐四方,也不用每天駐守邊界,這多虧了他作為地方抄寫員的老爸,用幾塊金子幫他謀了一份好差事,

隻要他老老實實的,接下來的後半生不會出什麼差錯,

不過比起老爸為他安排的人生,他倒是更想像表哥一樣當個農夫,住在比西村的北邊,有着幾塊地,種上滿滿的豌豆還有葡萄,泛濫季時施好肥料,收獲季把采下來,堆成山的葡萄連日運到底比斯的釀酒鋪,每天早出晚歸,嫂嫂會在家烤好淋着肉汁的蠶豆面包,再配上一杯全是氣泡的啤酒,

晚上,他的那對雙胞胎侄子會圍着哥哥嫂嫂跑跑跳跳,在他們身上到處亂爬…..

這樣的生活也未嘗不可…..侍衛想念家庭的溫暖,這幾個月來夜晚與男人們共處一室,聽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嗅着汗臭異味…這樣的生活實在太過疲乏,他想念溫暖的臂膀,柔軟的親吻,就像在母親,還有姐姐的懷抱中,哦…..他母親要是知道了這個想法,一定會充滿憐愛地撫摸他的頭,說道,荷哈克,你該成家啦!

沒錯….他已經二十歲了,早就可以成家了,在這裡不愁找不到女眷,不愁找不到那溫暖的臂膀,柔軟的雙唇…..

還有漆黑的眼睛…..

突然腦中就蹦出來了那日思夜想,不負責任的情人,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胸膛燥熱了起來,卻苦了張臉,她在河谷節撇下自己不管,而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每日隻能借酒消愁,等待着她的邀請與撫慰

可她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疏離,每日隻是笑着打招呼就走過,别無其它的暗示,有時巡邏路過花園,他還能聽到她與女伴嬉笑打鬧的歡聲笑語。

難道她就從來沒在意過自己嗎?年輕的侍衛情不自禁地耷拉下腦袋,他還以為自己算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他很努力,隻是兩個月就得到了駐守大殿的資格,說不定再過幾年就會成為法老的貼身侍衛?

不過對她來說可能算不上什麼吧

她不缺乏情人,在宮殿中人氣也不低,他相信他也隻不過是衆多情人的一員罷了,雖然她并不是什麼美人,也并不性感,可是她的淺色的皮膚,烏黑的眼睛看起來就是别有韻味,笑着的時候像沙漠裡的狐狸,讓他想起了媽媽有時候說過的沙漠女巫,更不用說那大膽的行為舉止。

她大概跟自己差不多大,卻好像遊刃有餘地多,她哄着他的時候讓他想起了媽媽,或者姐姐….這類年長又富有柔情的女子,可是她更狡猾,也更大膽,懂得如何用語言戲弄和嘲笑男人…..

好吧…..他突然有點相信了皇宮裡面私下傳播的風言風語,王子殿下,不….現在應該說是法老陛下,也是這個侍女的囊中之物

侍衛有些郁悶地抿起嘴唇,擡頭悶悶看了一眼太陽,那麼毒辣,那麼殘酷無情!

他的背後就是法老的審判大殿,新上任的法老比他以為的還要勤政勉勵得多,清晨太陽拉還沒從尼羅河上爬起來,就開始處理政事,直到如今将近正午他還是能聽到大廳裡傳來的,少年威嚴沉靜的宣判之音。

老人常說接任的時候總是最為動蕩的時候,他倒是相信了,法老陛下已經連續不休處理了一個月的政事,如今殿下排列着等候最高審判的罪人還是絡繹不絕,

侍衛望向腳下,這個為了凸顯法老至高無上的尊嚴而特地修的極高的建築猶如建在高空中,幾乎看不見盡頭的台階從腳下層層疊疊展開,就好像無聲昭示着王的地位,

底下一隊鐐铐着的囚犯正在士兵的怒喝還有鞭撻下慢悠悠地登上台階,白色的,由粘土混着花崗岩的台階曬的發白,幾乎有些刺目,那些囚犯腳步渙散,在暴曬下沉默乏力。

這是今天從帝王谷那邊押過來的,盜竊王墓的罪人,侍衛長今天的時候就說過,不過好像逃掉了一個?總之現在正在加緊派人搜尋中…….

“荷哈克,宮門外有狀況,”侍衛長停在了他的面前,“你趕緊帶幾個人過去看看。”

“遵命。”

他提起長矛,帶着兩三位侍衛走下台階,剛接觸到那毒辣的太陽,宿醉帶來的頭痛讓他差點一頭栽下,哦,得了吧,能有什麼事呢?他穩住身子,在心裡叫苦不疊,底比斯比比西村平穩得多,大抵又是罪人的家屬在殿外大哭大鬧,跪地求情吧?

走到了皇宮雄偉的大門前,他還是這麼想着,雖然下一秒他就會驚掉下巴了。

前面的侍衛正交叉起長矛阻攔着來者的闖入,他還沒走近,就有一條金鍊重重砸在腳邊。

“啪嗒”。驚起一捧塵土,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那是貨真價實的黃金腰帶,精緻繁複,就像神官們腰間佩戴的那般,一看就價值不菲。

“問我是誰?啊哈哈……都說穿金戴銀的都是國王,那我也是王吧?嗯?盜賊王!”

随着一陣暢意的笑聲,荷哈特擡起眼,瞬間便被一陣珠光寶氣給炫晃了眼睛——被擋在外面的男人哈哈大笑着,一身挂着的金銀珠寶在陽光下四下散着灼目的光芒,

“這….這些是陪葬品?!你是盜墓者?!”

“少羅嗦,我不是來找你們的,告訴法老王,克雷·艾爾納村的巴庫拉來找他了!”

古銅色,雄壯的身子外披着陪葬用的法袍,長長的,亮的晃眼的歐泊石珠鍊從男人紫色的碎發下垂下,挂在帶着傷疤的右眼上,注意到侍衛們越發愕然的表情,他将左臂上的歐泊石金鍊擲在地上,冷笑道,表情譏諷

“讓我進去如何?這些就是你們的了…”

侍衛們如夢初醒,執起長矛,振聲驅趕,

“法老王在裡面議事!不論你是誰,離開這裡!!!”

“哦呀……議事麼……真是位勤政為民的好國王啊…..”男人那壓抑着的陰森笑意讓荷哈特忍不住渾身一抖,眼前這個散發着陣陣不明氣息的男子,讓他覺得後背發寒,

手中今早才打磨過的長矛給了他許些勇氣,他咽了口口水,上前一步

“請離開這裡!!!!”

“…..真是忠誠的好士兵啊,法老王給了你們多少俸祿呢?讓你們如此賣命……”

男子笑着擡眼瞟了他一眼,那紫色,混沌不堪的眸中隐約湧現着什麼,荷哈克感到了窒息,一股不詳的預感撲面而來,腦内殘餘的醉意也消失不見了,男人仍然不管不顧地走來,身旁兩位侍衛的長矛已經戳了上去

他想大喊一聲叫他們住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次啦——不是長矛穿入□□的鈍音,而是肢體被四分五裂的撕裂聲,荷哈克頂着滿臉鮮血想着,前面攤開着一地散落的肉塊,殷紅的液體飛濺了整個城門,剛剛還活生生的兩位侍衛頃刻間化為碎塊,兩根長矛應聲而落,杆身上還握着來不及松開的斷掌。

尖叫堵在喉頭無法喊出,他呆愣在原地,醉意,震驚,恐懼讓他甚至邁不開腳,隻看到了那張朝他走來的,帶着陰森笑意的臉

他昨天應該少喝那麼多酒的…..荷哈克突然想着。

“現在審判的是從帝王谷押來的盜墓賊。”

西蒙朝王座上的少年法老請示道,少年點了點頭,沒有一絲起伏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心緒。

西蒙擡手讓侍衛押了進來,身邊以王座呈兩列排開的神官團靜伫肅穆,今天一上午的審判工作并不算輕松,然而王座上的王沒有表示,神官自然也不會有怨言,塞特似乎很興奮,神官團在今日向法老王托出真相,自然也得到了法老的諒解與重用,現在這個傲慢的年輕人正在輔佐法老判決一事上興緻勃勃,雖然他提出的意見可以用殘暴來形容了…..

嗔怪地看了阿克納丁一眼,西蒙心裡嘀咕着,怎麼能把塞特帶成這樣呢?

……不過法老王倒是沒說什麼,他注視着王座上的少年,想着,他從今天來的時候就闆着臉,雖然平常也不見有多溫和,可是總覺得今日好像格外陰沉?

難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麼?拉神在上,最好别是因為那個奇怪的侍女!

囚犯已經被押了上來,長途跋涉舟車勞頓下看起來已經疲倦不堪了,審判的流程又逐一開始:先是由千年鑰匙的持有者夏達神官判斷來者心中是否擁有魔物,再是由阿克納丁神官使用千年眼的力量看清魔物的形狀,最後就是塞特——使用千年錫杖将罪人體内的魔物抽出,再封印進一旁的石碑中。

“對法老王來說,這樣簡直算不上娛樂節目。”

又是一塊已經印上魔物圖騰的石碑被侍衛擡了下去,手持千年錫杖,一身張揚藍金長袍的神官側過身子,笑容乖戾不屑。

“塞特……”阿克納丁皺眉,不滿他在法老面前的無禮。

“會不會有些無聊啊?”将阿克納丁的提醒置若罔聞,塞特眯起眼,打量着腳下因為抽離魔物而虛弱喘息的盜墓賊,“幹脆将這個罪人大卸八塊,當衆處刑如何?”

年輕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那個人心中的魔物已經消失了,就算是罪人,給予慈悲也是神官的職責之一。”

阿克納丁在他身後皺眉提醒,但是顯然年輕的神官并不認同這一說法

“偉大的法老沉眠之所也是不可亵渎的神之領域,侵犯神聖目的的盜賊是無需同情的,”塞特言辭鑿鑿,帽子投下的陰影讓那雙钴藍的眼睛越發深邃殘忍,“應該讓他粉身碎骨,去往冥界接受阿努比斯的審判!”

聞言,底下匍匐的罪犯面露恐慌,“唔,請……請饒命!!!”

阿克納丁歎了口氣,轉向法老,彎腰說出作出自己的見解

“王,我認為,七年重勞動的刑罰足矣。”

“嗯。”

法老平靜地贊同這一判決,士兵便押着驚魂未定的盜賊下去了。

塞特撇了撇嘴,表情仍是乖戾,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瞟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馬哈德,高聲質問道,

“馬哈德神官,監護王陵是你所率領的警護團的任務吧?”塞特興師問罪,“可是最近盜墓事件頻發…..你要承擔什麼責任?”

意外被遷怒引入戰場的年輕男人欲言又止,不為自己狡辯,半響也隻是垂眸,

“抱歉…..”

他撫向胸前的千年輪,點綴着荷魯斯之眼,垂着三角金穗的千年神器泛着金屬光澤,

“不過這幾天,千年輪的指引波動劇烈…..”馬哈德心有餘悸道,“蠶食人心的魔物逐量增加,無法逐一探知罪人的心思了……”

“保護法老是我們神官團的使命!”塞特卻不買賬。“…..不論是今生….還是等待來世的王墓時…..”

“…..”至此,馬哈德啞口無言,隻好轉向王座,低聲請命,

“法老!為了強化帝王谷道警戒,請允許增派警護團人數!”

“嗯。”

阿圖姆看着下方這個忠誠,别無二心的下屬,又望向了殿外,時過正午,今日的政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的辦公桌還攤着一堆從邊境加急送來的信件,是時候解散了,于是他擡起手,正準備遣散衆人。

“王啊!外面有個自稱巴庫拉的盜賊求見!”

一位驚魂未定的士兵未曾行禮便匆忙進殿禀報,法老還未曾發話,隻聽到一聲悶響

“嘭!”

什麼重物被扔上台階,接着,一隻腳重重踩了上去,像是要碾斷一般從腳底發出肌肉撕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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