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離婚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黯淡無光的月亮,我心中湧起無數的失落與難受。我想告訴我的家人我想他們,我想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姐姐告訴我,我的爸爸是一位優秀盡職的警官,他沉默寡言,但有着保護公民的責任心,他很愛我們。爸爸查理就在福克斯的小鎮上,他守護在這裡。我的母親蕾妮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她追求自由,同現在的愛人一起踏上了旅途。
可是我仿佛經曆了一場支離破碎的夢,過了很久很久,夢醒了,一切都變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心痛,其實我應該看待這一切,時間和人都不會在原地等我,我的父母有追求他們生活的自由。……可我還是難受,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歡迎我,一個失蹤的女兒。
在姐姐的建議下,我先住在了卡倫一家,這個吸血鬼家庭很歡迎我,姐姐說明天帶我見我的父親查理。
查理……
我将桌上綁縛發絲的綠色發帶再次系起長長的頭發,遲疑片刻後,我從窗口跳了出去。
貝拉的氣味讓我很順利就找到了那座房子,尖尖的屋檐下仍在低着雨滴,深紅色的牆壁似乎有些年頭了,我透過玻璃看着屋内,隻剩下一個房間留着一盞燈,不是貝拉。
昏暗的光線緩緩從那黑色的簾子跳了出來,狹窄的縫隙裡我看到了那沉默陰郁的臉,他的眼睛裡流淌着寂寞與蒼桑,多了一條紅血絲,烏黑的短發很是淩亂。
他是我的父親查理。
查理粗糙的手指在撫摸着什麼,他看了許久許久,直到淩晨他才關燈躺下了。
我打開了窗戶,看到了那被小心翼翼放在相框裡的照片,貝拉還有我在沙灘上堆着沙子,查理和蕾妮在一旁協助我們。
黑暗中我清楚地看清了我多年未見的父親,木制的衣櫃門有一邊破舊得歪到了另一個方向。
書桌上除了相框,就隻剩下一本褐色的筆記本與一支有些磨損的黑色鋼筆。這個房間十分的簡約,就好像停留在某個時刻,不再前進。查理困在了過去。
我的父親停留在了過去,他記得他那失蹤多年的女兒,沒有遺忘,沒有怨恨與疲憊,而是努力的尋找。
在查理的床頭放着當年那場殺人案的報紙,無數報刊的報道,以及上面記得密密麻麻的電話号碼,求助與尋找。
我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對他的愛産生了懷疑,恨自己沒有早點回來。這些年查理是怎麼過來的,孤獨與痛苦還是自責?
父母的愛是無畏的付出……
我想要擁抱我的父親,但這一夜我不行,我跳下窗口的大樹,快速跑回了卡倫留給我的房間,幸好他們都是吸血鬼,不用睡覺,我也不怕吵醒他們。
嶄新的鏡子照出了我病态蒼白的臉蛋,我戳了戳我硬邦邦的皮膚,找出行李箱裡的化妝品,在臉上塗塗抹抹,弄出紅暈。我要以最好的樣子見查理。
手和脖子都要注意,還有明天一早黑色的美瞳要戴上,吸血鬼的腐蝕很強,美瞳隻能戴一天。
對了,還有衣服,綠色的衣服顯得太白,不行。黑色的衣服,不行不行,感覺我本來身體溫度就夠冷了,黑色容易顯得我面癱冷漠。……這件杏色的羊毛衫就很好,暖色調,我再帶一條鮮紅的圍巾,襯得氣氛更好。
這裡荒山野嶺的也沒有熱水,我要去找個熱水袋。
“凱拉,凱拉,你在嗎?”貝拉小聲地呼喚着,敲着房門。
“姐姐,我來了。”我刷一下打開了房門,貝拉看到我的那一霎那笑了起來,她看得出來我打扮了很久。
當貝拉牽起我的手時,我溫熱的手心讓她無比驚訝,我的指尖輕輕敲了一下她,将袖子裡那滾燙的熱水袋給貝拉看。
熱水袋熱敷着我的皮膚,讓我的皮膚多出了些許紅暈。
貝拉溫柔地親吻我的額頭,她告訴我不要害怕,實在不行,坦白就好了。
我是個異類,所以我不想讓查理知道,但貝拉不這麼想,她想要和我們一樣轉化為吸血鬼,說實話我很害怕,轉化的過程不是沒有風險的,因此我和姐姐之間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