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打開了一扇扇門。
他一切過往一點點揭露在我的面前……
當最後一扇門打開時,我與裡面的孩子的視線交彙,蒼白的光線來到了他的面前,他一言不發地躲在黑暗的角落裡。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我看着他怯生生的目光,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帶着他向光走去。
困在這裡的不是我,是他,凱厄斯。
“如果我離開了,你會怎麼辦?”
“我會在原地等着你。”
“不,你要好好生活。”
“那好,我會好好生活的。”
我看向凱厄斯,開心的情緒帶着些許顧慮,最後一次以人類少女的身份流淚。
詛咒失效了,我徹底自由了。我迎來了新生,記起過往,面對未來。
我再次從教堂醒來,我身邊那扇門徹底消失了,我看向窗外,那棵大樟樹的葉片還在往下滴着雨水,我的身上雖然是幹燥的,但我确定這一切不是夢。
時間流逝着,朝陽緩緩升起,我幹坐在那裡,伸出手接住光點,仿佛這樣就可以抓住它,良久我才眨了眨眼睛。
……
“我會好好生活。”然後在原地等你回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從詛咒的夢境中醒來,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朝陽,少女将他從漆黑的角落裡帶了出去,為他梳理長發,帶着他去見證懸崖上的那一抹陽光。他們在樹林裡散步,在樹蔭下朗讀詩歌,凝滞的時間在那一刻再一次流動。
就在這時凱厄斯的手攥得緊緊的,他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個方向,在他昏睡不醒所處的典藏室内,那扇琉璃窗口的沿邊放着一支鮮紅的玫瑰花。
“凱厄斯,我記得你沒見過玫瑰花,這次我帶着它來見你。我喜歡它的尖刺,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玫瑰花,沃爾圖裡不曾擁有過的花朵,凱拉口中的花,他從未刻意去尋找與幻想的花朵。
金發青年握着這支帶着尖刺的玫瑰花,蒼白的皮膚與鮮紅的花瓣給人極大的視覺沖突,他往外走去。古老死寂的靈魂在叫嚣着什麼,凱厄斯笑了。
鋪面青石的通道内,燭火搖曳着,阿羅眯了眯眸子,光滑的皮膚上出現了幾條細紋,他低語道:“我的弟弟,他怎麼了?”
麻木的馬庫斯依舊心不在焉地盯着手中的信件,他随意簽下自己的字迹,再蓋上公章,“或許是找到狼人了吧,你知道的,凱厄斯總會在這段時間裡快樂些。
”
阿羅血紅的眼睛略透露出一絲無語,他優雅地坐下,在空蕩蕩的宮殿内回蕩着他的笑聲,“你說的對,馬庫斯。”
時間過得很快,姐姐和愛德華的蜜月結束了,但他們闖了很大的禍!
貝拉懷孕了,她還想要瞞着我。天啊,這怎麼可能?她日漸消瘦,臉色發黃,一看就有問題。我瞪了一眼愛德華,又氣惱地盯着倔強的貝拉。
“打掉她。”我幾乎是哀求地趴在姐姐身邊說,吸血鬼與人類少女的孩子,這是個怪物,她會吸食母體的營養,最後撕開母親的皮膚降臨在這個世界。
“不…我愛我的孩子。”貝拉再一次拒絕了我,她憔悴不堪,卻用手小心地護着她笨拙的肚子。
我低語道:“我也愛你姐姐,比起這個孩子,我更想你活下來。”
貝拉溫柔地看着我,眼中含着淚花,她的心思讓我們猜不透,我不懂,成為母親是多大的愛。我想我不能那麼殘忍地推動貝拉做出決定,我後退了一步,轉頭看向愛德華。
這個黑發青年滿臉痛苦,他深深愛着我的姐姐,害怕貝拉因為這個孩子失去生命。
我不能責怪他,也不能責怪貝拉和她未曾降臨于世的無辜的孩子,在他們不同的立場上,他們都是對的。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以山姆為首的狼人不能接受姐姐生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會失控地傷人,盡管孩子沒有出生,他們就下了這個定論。這件事情簡直糟糕透了,關鍵我還沒有什麼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