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宜老爹知道自己的二兒子是哥譚地下的黑/幫大佬嗎？’

‘漁具店的老闆……羅森是嗎？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爬上副駕駛的芙拉黛爾絲毫沒有感覺到駕駛座制服男拋來地無數個複雜眼神，自顧自地看着車的後視鏡沉思。

迪克都不知道該說她敏銳還是遲鈍了。

芙拉黛爾是敏銳地發現了夜晚韋恩莊園的不對勁、當着他的面準确無誤地揭開了傑森的夜晚身份。但又遲鈍地沒有發現所有人對她的态度、沒有對戴夫的身份提出任何異議、也同樣每天發現他現在看向她的眼神——

“你想說什麼？”

她的嗓音懶洋洋的，沒有了和斯蒂芬妮撒嬌時黏黏糊糊的那股勁兒了。

“看着點路，我可不想出車禍英年早逝。”

“啊。”迪克也迅速反應過來，将目光又轉移回前方，“很有精神嘛，黛芮爾。”

完全沒有得知綁架自己的人是黑/道大佬的異樣和慌張感呢。

“不想說算了，”芙拉黛爾也感覺到了他轉移話題的意圖，但又很無所謂地被牽着跑了，“其實精神也不怎麼好，我現在想吃點東西。”

體力和生命值已經變成紅色了呢。

“如果是阿福做的小甜餅的話，那可就更好了。”

經過芙拉黛爾對韋恩食譜的一系列試探，她發現小甜餅居然真的已經是所有事物裡加生命值和體力值最高的食物了。

怪不得［阿爾弗雷德］會限量給呢。

“你不是不喜歡吃小甜餅嗎？”迪克想起當時芙拉黛爾對他說小甜餅吃起來‘一般’時的情形，“嘛，我以為以後可以從你這裡多得來一份小甜餅呢。”

“你想得美。”

芙拉黛爾警惕地眼神明晃晃的投到迪克的臉上，一向以好哥哥自居的大藍鳥差點沒繃住笑容，連抓着方向盤的手都差點把方向盤捏斷。

迪克隐忍，迪克越想越委屈，迪克忍不住了。

“我看起來會是那種搶妹妹小甜餅的人嗎？？”

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好大哥好嗎！？

“嗯嗯，不像。”

芙拉黛爾對輕飄飄得語氣反而獲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聽起來反而有點像‘真的嗎我不信’，迪克又氣但又覺得不該對着女孩子發，隻能在心裡無限發出‘我哪有這樣’的os。

但是玩家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芙拉黛爾隻知道自己今天逛遍整個哥譚的小目标又告吹了。

都怪偷窺男！

芙拉黛爾又開始扒拉他的記仇小本兒了。

記仇小本的第一頁上，芙拉黛爾十分認真的在‘D’的後面補了一個‘J’。

很好，現在傑森和達米安一同榮登記仇小本第一名。

…

‘好奇怪的劇情走向。’

因為已經記完了記仇小本，屏幕裡又還在播放車内的劇情視頻，芙拉黛爾很無所事事地擺爛了起來，她人甚至還沒從卧室的地毯裡爬起來，半跪在地上看電腦。

‘聯動版的自由度好像變低了。’

先不說前不久被NPC限制不能出門的指令，芙拉黛爾隻能當［布魯斯］的人設裡背補充了豪門封建大家長的内容。後來在戴夫的車庫裡昏倒，被動見了法師，也可以用為了強制進入随機選擇魔法技能解釋。

可是這次剛擺脫［阿爾弗雷德］，又遇見了蒙面版［傑森］怎麼解釋？

甚至她後面被控制，兜兜轉轉除了犯罪巷的垃圾桶以外，哪裡都沒去成，就又被送回了韋恩莊園這回事也不符合大多數玩家的心意吧？

事情一但過了三次，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搞什麼啊星o谷？”芙拉黛爾看似不滿意得哼哼唧唧道，“這個遊戲走向是否有點太不對勁了？”

種田遊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被NPC來回限制自由，她又不是在玩什麼劇情類遊戲。

不過……

好在也不算讨厭。

“所以——”

沉默了半天的芙拉黛爾終于再次開口了。

“你是警察對吧？”

她的眼神終于舍得從車窗外的後視鏡飄向駕駛座的迪克，确隻止步于盯着他還沒換下來的警察制服。

“對啊？”迪克疑惑地偏偏頭，但沒有回過去看她。

“所以為什麼要交贖金呢？”

…

沉默是今晚的哥譚。

“啊～”芙拉黛爾大概懂了，“好了我懂了，不要再說了。”

“不，”迪克的心裡已經擰成麻花了，“你别懂。”

總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什麼好人了呢。

“嗯，好的，我立馬失憶。”

“真的嗎？你真失憶？”

“嗯嗯，腦子被扔在犯罪巷垃圾桶裡了。”

“真的假的？”

…

“假的。”

…

迪克看似在開車，其實人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阿門，一路走好大藍鳥。【雙手合十.JPG】

—

再次回到韋恩莊園，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哥譚本就不是常晴的城市，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日落時染紅的天際，隻剩下壓抑的雲層莅臨城市的上層，整個哥譚仿佛都被雲層掩蓋其下，無法真正暢快地呼吸起來。

“歡迎回家，黛芮爾小姐。”

迎接她的依舊是紳士管家，他的眼神飄過隻身走進來的芙拉黛爾，看向身後仿佛靈魂出竅的迪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意味。

“迪克少爺？”阿福走過去接過他手裡随手拿的小袋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