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睛突然睜大淚水從眼眶邊緣滑下。
江嶼白閑适的樣子和他們格格不入,仿佛不知道面前的是魔神,懶散的對上對方審視的目光,慢悠悠道:“跟女士說話,不要那麼吓人嘛,你瞧,她都被你吓哭了。”
疊卡拉庇安沒在江嶼白身上感受到一絲力量,不是魔神,那麼就是人類。
他眸光微動,一個人類,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面前的青年從容不迫,好看的面容漫不經心的看過來,仿若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江嶼白暗自歎息,擡手。
在外人看來他慢悠悠的撫了下脖子,但他是在——
按住又尖叫的某系統,【别喊了,吵死了,我還沒死就先被你的聲音攻擊轟死了。】
【宿主!!!你在幹什麼!!啊啊啊啊——】
【拼一把,】江嶼白斂目,手下輕柔的像是在安慰焦躁的系統:【他想殺我們輕而易舉,殺我一個是殺,如果我在與他交手的時候,其餘人趁機逃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話還未落,原本站在原地的黑發青年動了,希爾德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江嶼白已經到疊卡拉庇安面前,慣用的匕首已經被青年握在手中,要是換成普通的人類,隻怕早已捂着心口氣絕身亡。
江嶼白眼眸緊縮,刀尖被一團紫色的光阻攔,再也無法前進。
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沒入他的心口。
果然還是人類無法殺死魔神嗎。
疊卡拉庇安用手掌擋下突如其來的刺殺,目光從江嶼白手中的匕首移到他的臉上,掃了眼青年昳麗的容顔,在眼尾的小紅痣停頓一下,“好快的速度。”
對于人類來說,他的速度确實非常快。
第一次進攻不成,江嶼白已經知道了結果,不再試圖殺死他,轉而拖延時間。
“希爾德,就是現在!”
疊卡拉庇安眼光一閃,沒動,他倒要看看這個人類耍什麼花招。
身為魔神,他根本就把他們放在眼裡。
希爾德宛如夢中驚醒,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猶豫的時候,她當即領着流民死命的朝着一個方向跑。
突然炸起一聲槍響。
疊卡拉庇安沒去追。
他擋住人類又一次攻擊,是另一把匕首,然後他猝不及防的被什麼東西射中……疊卡拉庇安踩在江嶼白的背上,摸了摸受傷的小腹,血肉擠出一枚子彈,頃刻間傷口已經消失。
人類的武器,對他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疊卡拉庇安捏着手中從未見過的東西,仔細查看。
【槍沒用啊啊啊——宿主怎麼辦!!!】系統壓低聲音無能尖叫。
在江嶼白偷襲成功的時候,他就被掀翻在地,人類的身體也确實抵不過魔神的攻擊,即使對方甚至沒有用上那股力量,隻是力道就夠他喝一壺。
江嶼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迹,皺了皺眉把槍藏起來,剛才他開槍時借着衣服掩護,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
“人類,你很不錯,效忠于吾,吾便放了你。”疊卡拉庇安垂眸。
聞言青年嗤笑了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大?”
【宿主主——你别再激怒他了!】
系統膽戰心驚。
背上的力道加重,江嶼白咳了幾聲,血順着他的動作噴灑在雪地。
【嗚嗚嗚血……血…】
【小場面,見過那麼多次了,還不習慣嗎?】
【那不一樣!雖然以前都是死遁,可是現在我暫時沒有辦法帶你離開這個世界!】
江嶼白勾起肆意的笑,沾着血色的唇更顯嬌豔,一點都沒戰敗的落魄。
反而有一種戰損的美感。
疊卡拉庇安眸色深了深,松開對江嶼白的壓制,把他拎起來,在江嶼白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擦了下他唇邊的血迹。
“江!”去而複返的希爾德身後跟着一群流民,方才的驚恐已經消失不見,眼中滿是決絕。
江嶼白驚的看向他們,為什麼回來,好不容易逃掉。
希爾德沉聲:“我們還是覺得,不能丢下你不管!要死一起死!”
江嶼白:艹!
要燃起來的場面下一秒就被疊卡拉庇安一手撕碎。
系統:(@_@;)
江嶼白:“……”
全部痛呼着被狂風掀翻在地,身體被劃出血痕。
疊卡拉庇安留手了。
否則不隻是受傷這麼簡單。
疊卡拉庇安突然笑起來,好整以暇的看他:“如何,跟我走他們就可以活。”
【統啊,你說為什麼他就執着于我呢,還用他們來威脅我】
【這個……可能他有病吧】
系統說着,聲音突然來個急轉彎:【宿主!你還記得以前得到的一個buff嗎,那個好感buff!就在剛剛,它竟然被概率觸發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您沒死可能是因為這個buff,疊卡拉庇安對您産生了好感,自帶濾鏡,所以決定留你一命。天哪!這東西都把它當成廢品不管好多年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竟然派上用場!】
好感……一點也不想讓這家夥、還是男的對他産生莫名奇妙的好感。
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江嶼白抽了抽嘴角,被鉗住下颌,隻能艱難出聲:“我難道有的選嗎?”
疊卡拉庇安:“沒有。”
那你問個毛線!
時間回到現在。
因為被疊卡拉庇安抓着,一路狂風呼嘯,江嶼白硬生生被風灌暈過去。
等到他再清醒時,發現正躺在一張床上。
腳踝栓了條鐵鍊,一直延伸到床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