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表示受到了驚吓,盡管知道對方看不見它,但那道視線掃過它時,還是本能的感到一股寒意。
還好風精靈夠機警,要不然被這個魔神發現,會被直接捏死吧!
他來幹什麼?
系統趕緊叫醒剛睡着的江嶼白。
江嶼白眉心皺起,十分不爽的睜開眼,對上疊卡拉庇安黑眸,見他大晚上的站在床邊吓人,煩躁的道:“我說魔神大人,您老這麼晚有事嗎?”
青年一點也不怕他,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甚至還帶着剛清醒沙啞的嗓音,帶着困意的眼睛半合半開,打了個哈欠。
反倒像是這裡是他的地盤,疊卡拉庇安是客人一樣。
江嶼白不知道他此刻有多麼引人遐想。
衣服在打鬥的過程中被厲風劃開,破破爛爛的挂在身上,但在江嶼白看來,一點不對的地方都沒有。
他是現代人,多麼奇怪的衣服都見過,他這種,頂多算是有設計感的破洞劃痕套裝。
但落在疊卡拉庇安眼裡就不一樣了。
青年黑發的頭發淩亂的散落在枕上,因為困意蒙上一層霧氣,眼尾紅痣灼人,看過來的眼神勾人的緊。
更别說他此時躺在床上,黑色皮衣下的白色襯衫早已被風劃開口子,底下的皮膚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些許泛紅的嫩色。
因為睡姿問題,領口大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肩膀。
就像是在無聲的邀請。
疊卡拉庇安視線落在青年的喉結和鎖骨,眼色深了深,口幹舌燥的吞咽了幾下唾沫,呼吸蓦的一重。
本就是他的領地,疊卡拉庇安在冒出欲/望的想法後,遵從了本能,靠近床上的青年。
【宿主,你快别迷糊了,睜眼看看,他怎麼怪怪的?】
江嶼白:?
床闆猛的一沉,分明是另一個重量引起的震動,江嶼白這下清醒了。
他抵住疊卡拉庇安的胸膛,眼中滿是警惕與怪異,“你幹什麼?”
“服侍吾。”
江嶼白腦中冒出一連串問号,帶着茫然與懵逼。
服侍他?
怎麼服侍……等等,江嶼白觀察他們現在的姿勢,特别是疊卡拉庇安緊盯他的目光,視線宛如化成實體摸遍他全身。
江嶼白回過味來,臉色霎時青了。
瑪德。
竟然把他當女人!
鎖鍊‘嘩啦啦’響,江嶼白一瞬間暴起,冷着臉一拳幹上魔神的臉,兇狠把他壓制在床,“你踏馬給老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被狠狠砸了一拳的疊卡拉庇安面無表情,也沒動用魔神的能力,平日裡他不屑于用力量,因為人類本身就畏懼于他,他是沒想到還有人會動手打他。
魔神愛人,這是刻在他靈魂中的信念,隻不過愛人的方式不同。
起初,他的子民飽受嚴寒之苦,所以他就築起了風牆,找來食物讓子民飽腹。那是疊卡拉庇安第一次見到人類的笑容,感受到他的子民對他濃濃的信仰。
那時候,他知道,他做的是對的。于是子民對他上供的東西,他毫不遲疑的全盤接受。
一連持續了幾百年,往日熟悉的人被新的面孔取代,與之消失的是信仰之力。
為什麼,他明明還是像從前一樣消耗力量保護他的子民,為何他們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少,直至枯竭。
又為何,見到他不再微笑,而是另一種陌生的情感——恐懼。
疊卡拉庇安不知道。
他活的太久,始終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人類這種生物太過複雜。
這個特殊一點的人類,又為什麼因為自己請求服侍而暴怒,甚至動手打他?疊卡拉庇安陷入困惑。
不是答應了效忠于他,那就是他的子民,應該無條件奉上自己的一切才對。
江嶼白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揪着他的毛衣領怒吼:“你丫的侮辱老子!”
系統也是驚愕的睜大眼,這個魔神竟然是想睡他宿主,我嘞個老天爺。去了那麼多個任務世界,還是第一次遇到男同,還好死不死看上江嶼白。
要是普通人,系統隻能幫他點根蠟。但這是……魔神啊——宿主!
你醒醒,要是他強迫你……
那隻能給自家宿主點蠟了。
疊卡拉庇安這時出聲:“吾沒有。”反駁完還擡手觸上江嶼白的腰,“男人怎麼了,吾的子民也做過。”
系統噤聲。
腰被皮手套觸碰,皮膚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江嶼白臉色發黑彈跳起身,飛快離床老遠,在鍊條碰撞間‘噔噔噔’退到窗邊,驟然對上高塔牆側外一雙瞪大的豆豆眼愣了下。
風精靈呆呆的看過來,和尴尬惱怒臉色又發黑的江嶼白對個正着。
這小家夥在外面偷看多久了?
别污了他家小可愛純潔的心靈。
江嶼白不動聲色在風精靈眼睛裡看了看,确定了他根本沒聽懂後松了口氣。也是,就一個小精靈,怎麼會聽懂這種事。
為了避免風精靈被發現,江嶼白又往裡走走,冷着臉拽起原本拷在他腳上的鎖鍊,一個用力,木床瞬時被掀翻,疊卡拉庇安隻得從床上落回地面,躲開被大力翻了個面的床。
江嶼白厭惡道:“疊卡拉庇安是吧,你也不找面鏡子好好照下自己,滿臉的胡渣,也好意思說讓人服侍你?”
“我們年齡也不合适,勞煩你可放過我吧。”
疊卡拉庇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紮人的很,他确實很久沒有收拾過自己,因為無人敢直視他的面容,久而久之,他沒在意自己的外表。
疊卡拉庇安被江嶼白嫌棄的話怼的沒出聲,停頓半響轉身離開。
系統對此大為驚奇,嘴遁原來這麼有用?
真走了?
好好好,宿主的節操暫時保住了。
【吓死本系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