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浩介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很不錯,“唔,已經住下了。”
沈杏兒聽出他語氣裡的含糊,眼睛頓時一眯,坐起身,挂了電話。
過了兩秒,一個視頻通訊彈了過來。
阿笠浩介看着手機屏幕,遲遲沒有點下接通鍵,在快要挂斷的時候,才終于不情不願地點了下去。
接通後,沈杏兒立刻看向他身後的背景。
[你确定這是酒店?]
沈杏兒沒去過日本,也沒住過賓館跟民宿,聲音帶着不确定。
阿笠浩介不擅長說謊,沉默了半晌。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是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你就不能舍得一點?你缺錢嗎?那扣?]沈杏兒不理解。
聽對方這麼說,阿笠浩介就有點不樂意了,忍不住反駁:“該省省該花花,我這是正常消費,不叫摳!”
他說的的确是事實,他也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隻是覺得有時候不必要弄的那麼好而已。
而且在很多人看來,他平時還算高消費了。
他省錢隻針對自己,又不要求别人,這怎麼不行了?
[啊對對對,你愛住哪住哪,啥時候天橋底下多了一個你我也不驚訝。]沈杏兒翻了個白眼。
“那也不至于……”阿笠浩介又不是不知道孬好,手上扣着被褥。
薛浩介這點完全随了薛叔,随遇而安慣了,不是特别注重享受的人。不,相較于薛青州,薛浩介遇到喜歡的,還是舍得花錢的。
[就算不住酒店,我記得你在日本不是有房嗎?你外公留給你的。]
作為中日混血,雖然薛青州不受老丈人待見,但是作為外孫,薛浩介非常得老人家的喜歡。
提到這個,阿笠浩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我原本想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
“房子因為長時間沒人住,有點破舊了。我今天準備去看看是不是要翻修一下,結果發現家裡進賊了。”
據他所知,對方的目的不是家裡的家具,而是把他家當做窩點了。
不僅鎖被撬了,還綁架了幾個孩子在裡頭。
沈杏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無力吐槽了。
[所以你一天都是在忙這個?]
“剛吃完飯回來,正準備休息,你就打電話過來了。”阿笠浩介誠實的說。
[你這次去日本什麼都沒有準備就算了,你在日本的房子,你沒有委托人看着嘛?]沈杏兒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件。
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她名下有很多房産,雖然大部分時間空置,但是會交給專業的人去打理。
不僅僅有日常的看護,還有打掃,确保她心血來潮時,随時都可以拎包入住。
她這麼問,反而是阿笠浩介疑惑了,“為什麼要找人看着?又沒有人住,看着有什麼用?”
他又不在日本,他媽即便回日本也不住這裡。房子就是普通的現代住宅,既不是曆史建築、又不是城堡,并不需要專人修繕。
外公活着的時候,阿笠撫子會跟老人家一起住。外公去世後,母親忙着工作,回日本也是處理工作上面的事情,基本上在各個酒店穿梭,不會停留的太久。
他小學到大學都是在國内,這套房子一直沒派上用場,以至于外公送他到現在,一直空置着。
[算了,跟你講不通。去日本第一天,就把自己搞到局子裡了,也是你的福報。]
“啧!”莫名被攻擊,阿笠浩介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她一下,“是配合警方筆錄!”
[呵!]
倆人聊了一會就挂了,阿笠浩介把自己埋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第二天,阿笠浩介賴床了,直到快中午,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先是翻個身眯倆分鐘,完了在被子裡面做‘瑜伽’(伸懶腰
抱着被子一頓蹭,做完了這一切,他才磨磨蹭蹭的起來。
他來日本不僅僅是放松心情,還有幾件事情要做。
迅速收拾了下,阿笠浩介特意跑到商場,挑選了幾件禮物。
對,他要走親戚!
說是親戚,實際上到了阿笠浩介這一輩有點遠,要喊的話,應該要叫堂舅?
不過對阿笠撫子來說不算遠,那是她的堂兄。
幾十年前阿笠撫子出生了,但是那個時候并沒有現在開放。
才幾歲的時候,阿笠撫子就被安排了一個未婚夫。
到了快要訂婚的年齡,阿笠撫子第一次反抗自己的父親。這場抗争拖了兩年,直到成年,這也意味着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隻要她還在父母身邊,遲早有一天她會扛不住壓力。阿笠撫子并不笨,她知道一事無成的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格。
她跑了,追逐自己的夢想。
薛青州出生後,阿笠撫子并沒有說自己父親的不好,隻是單純的叙述曾經的過往。
而這其中,就少不了這位親戚的幫助。
……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