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浩介腳崴了,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被栗子全程攙扶着回酒店。
“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阿笠浩介坐到了床上,夏安就站在他的邊上,不停的感歎。
他跟老鄉也太慘了吧!今天是倆人的水逆局嗎?不過他老鄉比他反應快多了,至少保住了自己的财産。
阿笠浩介倒不覺得有多疼,薛辰旭幫他把襪子脫掉,圓潤潔白的腳趾接觸到空氣,忍不住蜷縮了下,在空氣中顫了顫,露出微紅的腳心。
“輕點!”
手指按在腳踝上,由内而外的疼痛讓薛辰旭差點原地蹦起來,痛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薛辰旭看了眼他的面色,又摸了下,确認骨頭沒事,松了口氣,“沒必要去醫院,不嚴重,過倆天就好了。”
“哇,薛辰旭,你年紀輕輕還懂這些啊!”夏安看薛辰旭也就十幾歲的樣子,這手法熟練的,一看就是學過的。
“因為我是在道觀長大的。”雖然不是專門學醫的,但是認一些草藥、看個跌打損傷沒問題。
“那麼說,浩介也是了?”夏安視線看向一邊的阿笠浩介。
阿笠浩介颔首。
他在道觀長大,對國人來說,聽上去很神奇,但是對浩介而言,跟家裡也沒啥區别。
“你們道觀裡還教這些啊?”夏安有些羨慕,手指在空中比劃,“是不是還會畫符什麼的?”
一雙黑色的眼眸此時亮極了,似乎很期待從他們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興奮的讓阿笠浩介有些無奈。
從小到大,周圍這樣的疑問他聽過很多。
“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也不是所有道觀都搞這些。不過我幾個師伯會畫,畫的最多的是平安符、轉運符,都是買家求一個心理上的安慰。”
阿笠浩介手伸進脖子裡,扯出一根紅繩,繩子的前端挂着一個小香囊,在空中搖擺,示意大家看。
“這裡面該不會有符紙吧?”夏安隻是在遠處看,沒敢上手摸。
阿笠浩介從小到大不缺各種護身符,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如果帶着會讓家裡人安心,他也不抗拒。
薛青州是孤兒,從小就在道觀長大,耳濡目染對道教很感興趣,可惜長輩們都說他沒天賦。
不過阿笠撫子在日本長大,因為生長環境的原因并不信教,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強人。
不過她并不介意自己的愛人信教,也不會對對方指手劃腳。這一點阿笠浩介随了他媽,尊重每一個人的信仰。
“裡面放的是平安符?”
“應該是吧?”阿笠浩介不确定的看了眼薛辰旭,他隻在道觀住過一段時間,挂了一個名,但是道觀裡的東西他都不太懂。
長輩給什麼他就帶什麼,隻要不影響,他不介意。
“護身符。”薛辰旭沒看,但也聽說過。
每隔一段時間,長輩就會為師兄換一張護身符。
不過,這些護身符護的并不是師兄,而是鬼怪。
如果要形容的話,他師兄就像是夜晚中的一盞燈,那些鬼怪就如同飛蛾一般,朝着師兄前仆後繼。
然後,被通通燒死。
慘呐!
鬼也是有鬼權的,為了不迫害這些無辜鬼,這些護身符可以讓一定範圍的陰魂無法靠近。
如果非要找死,那…那就就沒辦法了(攤手)
“感覺你懂的好多啊!”夏安看着為他們科普各種符紙、與符紙之間的用處,說的頭頭是道,就連作為兄長的阿笠浩介,也是一臉懵的在旁邊聽着。
夏安忽然問,“所以說,這個世界有鬼嗎?”
“當然……沒有!”薛辰旭一開始有些猝不及防,好在反應過來改口,暗自松了一口氣。
說上頭了,差點露餡。
阿笠浩介哪裡聽不出來他中途改了話茬,倒也沒在意。反正這孩子從小就神神叨叨的,道教文化對他影響頗深。
說真的,就算薛辰旭現在當着他的面說有,他也不會信的。
“那妖呢?”
衆人都看了過來。
可以看出,夏安對這種非自然的東西非常感興趣。
駱宸凝望夏安的側顔,已經猜到了對方在意的那件事。
“世界上既然沒有鬼,那肯定也沒有妖。”薛辰旭撇一眼阿笠浩介,不管别人問多少次,當着他師兄的面,他肯定不能如實說。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會對普通人說。
駱宸與夏安熟識,但是看樣子并不清楚駱宸的真身,否則就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兩人之間必然有什麼淵源,駱宸怎麼會留在普通人的身邊?既然是關于九尾狐的曾經,那他必然要好好打聽一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