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需要一個身份,我們兩個各取所需。”
齊木楠雄淩厲的目光掃向她,并不多廢話,一隻手掐住她纖細的頸部,微微用力。
‘栗子’有些難受的皺眉,說話艱難,“為什麼,你不高興?”
她表情茫然,似乎是真的不懂。
齊木楠雄下意識蹙眉。
[不要用這張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情。]
‘栗子’:?
[手機還我,不準再用這張臉靠近浩介。]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緊鎖,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他是認真。
“為什麼?”
“這不是各取所需嗎?我為你解決麻煩,你也沒有後顧之憂。”
[這些,都隻是你的謊言。]
齊木楠雄松開手,‘栗子’一下子得到了自由,後退了兩步。
她觀察這人許多天,對方的脾氣,比她想象中的差。
揉了揉有些痛的頸部,她居然也開始有痛覺了。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很遺憾,恕不能答應。”
‘栗子’抓着自己的包,裡面有撿來的手機,抓着它就像是抓住了某種救贖。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齊木楠雄暫時還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剛剛的測試,對方身體的強度,遠超衆多人類的身體素質。
“你放心,我沒有害浩介的意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真情實意的,提到阿笠浩介時,目光都璀璨了許多。
“恰恰相反,我很喜歡他。”
“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字一頓,帶着某種執着。
[不可能!]齊木楠雄也反駁道。
“為什麼不可能?”
‘栗子’不解的看她,“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喜歡的不是你。]齊木楠雄指出了關鍵的一點。
“不,他喜歡我!”‘栗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笃定的語氣,而并非自我催眠。
[你不是栗子,你忘記你是誰了嗎?]
他雖然看不透對方的真實模樣,但是他不信這人恰好長了一張與他女性化一模一樣的臉。
‘栗子’明顯頓了一下。
“之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
‘栗子’平靜的看着他,“我不會放棄現在的身份。”
既然對方将栗子的身份視作累贅,那為什麼自己不能取而代之?
這樣,三個人都得到了歸處。
[你這是欺騙。]
“那你呢?難道你就不是欺騙?”
‘栗子’似笑非笑。
“你明明知道對方喜歡你,卻不敢告訴浩介你就是栗子,讓他繼續盲目的追求,看着對方越陷越深。”
“我跟你,又有什麼區分?”
“栗子的身份既然是假的,再假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至少我不會讓浩介傷心,我們倆個會得到幸福。”
“我會扮演好栗子的身份,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一切都很完美。”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齊木楠雄莫名的不爽。
那種不爽,并非對方将他的身份取而代之的不爽,而是對方對待浩介的感情的态度。
令人不爽。
……
“楠雄?你怎麼回來了?”
阿笠浩介捏着熱水壺,從客廳路過的時候,聽到門開的聲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說要回家嗎?”
他回來的時候見沒有人,還以為楠雄已經走了。
阿笠浩介将熱水壺放在桌子上,裹緊浴袍。
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沾染了味道,于是回來先洗了個澡,頭發現在還是濕的,胸口露了一大片。
阿笠浩介安慰自己,幸好自己沒有裸奔的習慣,否則的話,楠雄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不僅僅是穿着浴袍的自己。
[這個暑假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阿笠浩介震驚,不過他倒沒什麼意見。
齊木楠雄目光從阿笠浩介身上掃過,心裡藏了事,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沉默。
阿笠浩介狐疑的看着楠雄,見他似乎也不介意,也懶得裹了。
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靠着桌子,化身知心大哥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總覺得楠雄回來之後,心事重重的樣子。
“跟家裡鬧别扭了?”阿笠浩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一點。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好是少年逐漸脫離家庭獨當一面的時候,跟家裡鬧點矛盾并不奇怪。
見對方半晌沒反應,阿笠浩介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