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到了班長、松田和萩原，還有zero。”諸伏景光将雙手交疊，搭在膝上，“我們的同學稱zero為……‘首席’——這對于一名卧底來說，很不合理，不是嗎？可他們大搖大擺地讨論着‘警校首席轉行當咖啡廳服務生’，zero也用那樣顯而易見的id給我打賞。”

他頓了頓，“順便一提，我猜萊伊正在zero工作的那家咖啡廳，id裡的‘威士忌’是被他删掉的。”

“的确。”系統贊同了這個說法。

“zero依舊用了能看出‘蘇格蘭’就是‘蘇格蘭威士忌’的id……”諸伏景光沉思片刻，“我想，萊伊依舊在忌憚組織，而zero并不害怕這個已經不存在的組織，但出于某種原因依舊沒有恢複身份。”

“難道……萊伊還在和他的宿敵戀人糾纏不清？”貓眼青年靈光一閃，腦洞大開。

系統：……

所以說少和赤井秀一接觸，腦補是病，雖然現在回旋镖好像紮到FBI自己身上了。

它的宿主眨了眨眼，飛快補充了一句：“我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沒有造謠萊伊的想法。”

“沒關系——小編是說造謠也沒關系，反正‘磚家’也喜歡造謠。”系統無力吐槽，試圖拉回偏移的主題，“雖然宿主的推測很合理，但這樣的推論并不嚴謹，或許這隻是系統對宿主的保護呢？畢竟，倘若需要防備黑衣組織，宿主的直播任務就太過地獄難度了。”

“當然，我并沒有辦法嚴謹地證明我的推理，但我傾向于‘黑衣組織已經不存在’這個結論。”

“為什麼？”

“這就要說到松田和萩原了。”諸伏景光回答，“在那些彈幕提到他們之前，我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或者說我沒有去思考過有關他們的事——這很奇怪，不是嗎？”

“松田、萩原、班長，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我卻沒有想過去确認他們的現狀，在我死而複生之後。”他強調道，聲音低了幾度，“直到彈幕裡提到了他們，我才驚覺，自己為什麼沒有去見他們，他們又沒當卧底。”

“因為死而複生是非科學事件？”

“不，他們是不會介意的——生命法益永遠大于一切。”諸伏景光對此十分自信，“他們隻會擔心死而複生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或者幕後黑手。”

“好吧，為你們的友情幹杯。”系統模拟出掌聲。

諸伏景光沒有理會它，接着道：“我的記憶可能出現了某些差錯，當然，也可能是這個世界從根本上出現了bug。”

“何以見得？”

“我回憶了自己卧底的那四年，卻發現記憶中幾乎沒有萩原的部分。”

“你是一個卧底，當然不能和警察有多少接觸。”系統吐槽。

“不，我應該是和他們——嚴格來說是松田、班長、zero碰過面的，在每一年的某天，我們甚至一起追捕過罪犯。”諸伏景光小幅度地搖頭，“但，奇怪的是，當我開始仔細回憶的時候，記憶又開始變得搖擺不定了，隻剩下某些被我銘記的情緒。”

“情緒？”

“懷念、不甘……”公安先生喉結滾動，“大概還有悲痛，總之是類似這樣的感情。”

系統不說話了。

“我猜，萩原也死過一次？”

系統當然沒有回答，諸伏景光也沒指望得到答案，他繼續分析道：“他複活了，或許和我的情況類似，隻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也有什麼需要完成的任務，如果能跟蹤他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要一天到晚想着跟蹤啊！”系統無語，“你們公安的違規操作……”

“所以，我想這個世界出現了某些差錯，可能是我和萩原的複活造成的？”

“好吧，你的猜想基本正确，黑衣組織的确已經不存在了。”系統似乎已經放棄掙紮，幹脆地承認答案，“不愧是公安警察aka警校優等生。”

“謝謝誇獎。”諸伏景光彎起唇角，“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嗯？”

“我的電子設備被你黑過？”

“什麼？冤枉啊宿主！”系統的電子音都蹿高了一個音階，“小編隻是一個會趁宿主不注意偷偷看‘專家說’的無辜系統啊！”

諸伏景光：……

都說了少看營銷号啊！

“那為什麼我根本查不到zero的信息？”黑發公安皺眉，“我複活後試圖找到zero，我想我的檢索能力還不至于差勁到……查不到咖啡廳網紅服務生。”

公安先生具備基本的黑客能力，有了方向，他很快用偷渡進節目的電子設備找到線索。

此時，110位練習生漫長的分班終于結束，他們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走向各自的班級。

黑羽快鬥沒有辜負他的自我評級，在表演後被分進A班。去教室的路上，他打算向蘇格蘭這個新朋友打個招呼。

少年走近貓眼青年，就見對方神色平靜，唇角挂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鏡頭追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前移，而他落在所有人後面，藍眸銳利，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與不可視的存在交流。

“那個黑客叫工藤新一？”

黑羽快鬥：？

工藤你做了什麼啊工藤！

黑羽快鬥在這一瞬想了很多——用他那高達400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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