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夜,工藤新一悟出了一條人生真理:
進門前先敲門。
他光着腳踩在門前的地毯上,地闆冰涼,少年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大約過去十多秒後,工藤新一才想起,他得閉上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未成年飛速轉身閉眼,一氣呵成。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心跳聲早已掩蓋過空氣中成年男性的喘/息聲,于是捂上擡手耳朵,但走廊盡頭的開門聲卻透過指縫傳入耳中。
“發生什麼事了?”被吵醒的降谷零走向他們。
工藤新一向找到救星般,閉着眼跑向金發公安,“安室先生,杉上小姐可能有危險,我們得去找她!”
降谷零點頭,套上離開房間前抓起的外套。
經過赤井秀一的房間時,公安先生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但房間裡的兩位成年人已經在短短一分鐘内穿上衣服褲子,整理完儀表。
“還算有點腦子。”
工藤新一聽見琴酒的聲音傳出,他想這句話大概是對自己說的。
是因為自己意識到這場實驗的解法嗎?
在人工智能的幫助下,偵探們得到了杉上麻衣子的最新行蹤,兩小時前,她登上東京開往大阪的巴士。
“杉上小姐名下的房産,有什麼規律嗎?”工藤新一思索着,“都在郊區、購買前仔細考量……是為了為他人提供住所,又或者藏一些東西?”
“我和琴酒去她的房産,你們去找她。”赤井秀一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他不知什麼時候從琴酒手上拿到了那輛被私用的公車的鑰匙。
其餘三人對此沒有異議,降谷零走向老宅旁停靠着的車,那是實驗一開始就發配給他們的。
工藤新一在副駕駛上研究地圖。
他完全找不出不動産的規律,或許這次事件的重點真的不在于推理,而是實驗。
名偵探放下地圖,他覺得自己還是别在車技超群的公安先生的車上看東西了,駕駛座上的人已經将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飙。
一小時後,降谷零追上了那輛開往大阪府的大巴,此時距離杉上麻衣子登上巴士已有三小時。
“希望杉上小姐還活着。”工藤新一說。
“害怕她死在車上,直到大巴抵達大阪,都沒有人注意到她?”降谷零問,“就像電視劇裡演的,人生最後的一場豪賭——畢竟我們都猜她手上的錢來自洗/錢公司。”
“那些錢也可能直接是贓款。”工藤新一嘟囔道。
“哦?”
“不是推理,隻是沒有根據的猜測罷了。”偵探說。
降谷零沒有追問,他擡手指着大巴沒上關的窗戶,“車上有無人機,應該有夜視功能。”
未來科技很好用,無人機小巧、靜音、攝像清晰,在工藤新一的操控下鑽進車窗,将畫面傳輸到偵探的手機上。
杉上麻衣子還活着,但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好。
大巴上的多數乘客都睡着了,可她還醒着,呼吸急促,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
工藤新一的視線落在她抱着的包上,“歐文,無人機能掃描她的包嗎?”
“當然。”
包裡隻有兩樣東西,一枚鑰匙扣、一個扁平的木盒。
“是你在她的工位上看到的鑰匙扣?”降谷零問。
“應該不是同一個。”工藤新一回憶着白天的經曆,搖頭,“我離開後,警方就查封了那家公司,我不認為她有機會回到公司拿到鑰匙扣。此外,她工位上的鑰匙扣上沒挂鑰匙,但這個上面有鑰匙。”
“是她名下不動産的鑰匙吧?”降谷零推測道,“她平時居住的公寓沒有那麼多房間,不可能有這麼多把不一樣的鑰匙。”
工藤新一重新展開地圖,“杉上小姐在大阪的不動産共三處,一套公寓和兩棟别墅,從鑰匙的數量來看……肯定不是公寓的鑰匙,應該是其中一棟别墅的鑰匙。”
正當工藤新一和降谷零試圖分析杉上麻衣子的目的地時,赤井秀一打來電話。
FBI開門見山:“練馬的别墅裡有炸/彈,看炸/藥大概能炸/掉這棟别墅。”
工藤新一看向屏幕中,杉上麻衣子包裡的木盒,“□□在杉上小姐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