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再也安耐不住,一個猛撲,将毫無防備的人兒壓倒在地。
腦袋撞到瓷磚的加州清光痛呼一聲,他都沒有想到豆花竟然這麼有力氣,而他竟然被一隻貓給推倒了,感覺有點丢臉。
下巴突然被貓舌的倒刺刮的一陣哆嗦。加州清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天啊,這隻笨貓在做什麼!
加州清光伸手就想去抓貓,可是貓咪比他想象的靈活多了,幾下都撲了空,反而讓貓爪子在他胸前胡亂踩踏,還舔了他的耳朵。
“豆花!”加州清光不免有點生氣了,他大聲制止,不但沒有喝退,卻反而被貓咪鑽了空隙,小腦袋湊過去,用貓舌舔了一下他的嘴巴。
加州清光又羞又驚,這貓不是對着他發情了吧!
貓舌的倒刺刮的有點疼,他氣急敗壞擰起貓的後脖子給丢出了浴室。
腦袋裡想的隻有一點。
——該給貓做絕育了。
而正在遺憾舔爪子的貓大爺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
加州清光黑着臉把窗戶鎖好,他這幾天是不想見到那隻蠢貓了。
不但如此,加州清光還打開電腦,開始搜索口碑良好的寵物醫院,他要帶豆花去絕育!省的那臭貓又對他發情!
不過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這貓是不是知道自己幹了壞事兒,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反倒是鈴木恭平開始頻繁的出現在眼前,還當面掏出了一個粉色軟膏很糾結地在看,似乎不知道如何下手。
身為河川下遊的孩子,加州清光還是懂很多的,他看到軟膏身體不由得緊繃。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他不斷給自己找理由。
比如這是自己的救刀恩人,就當是以身報答。
又比如自己都是幾百年的刀劍付喪神,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也沒必要這般扭扭捏捏。
自己現在是鈴木恭平的刀,是他的人,所以被持有者如何對待他也是沒有反抗權的。
加州清光對自己的認知還在于‘物品’上,物品的所有者要如何對待,那全憑所有者的意思。
因為他的這個想法,導緻加州清光一直被‘言靈’的力量束縛。
但其實他隻要跳出這個思想就會發現,那些所謂的言靈束縛早就不複存在了。
一個沒有意識到,一個沒發現他沒意識到,這才導緻了一系列的誤解。
鈴木恭平手裡拿着軟膏與加州清光大眼瞪小眼。加州清光很納悶,這人難道是暗示讓他主動?
“……我來吧。”
鈴木恭平沒有遲疑直接遞給了過來,這讓加州清光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清光……”
鈴木恭平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渾身酥酥麻麻。
他們仿佛就是天生的一對,而加州清光的心髒,隻有在靠近這個男人,蜷縮在男人的懷抱時,才有悸動的感覺,就仿佛在告訴他,你其實早就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刀了。
加州清光再也堅持不住失去意識,鈴木恭平這才戀戀不舍的替妻子舔毛。
他一邊舔毛一邊想:原來軟膏是這麼用的,效果挺不錯,下次再去拿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