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彥青拿出一張符箓,還有兩張印的銀币,嘴裡念了一段祭文之後,拱手道:“請城隍大人通融,江城桦市沙金縣,鐘建軍、戚巧雲夫婦獨子鐘曉熙。”
“因幫人謄寫情書未曾落款,卻因此導緻張氏女子誤會,前往赴約時被人奸、污殘害,故以此為婚書,意圖無媒無聘,僅以此物強行與生魂締結冥婚。”
“如今,鐘曉熙以七年陽壽為代價,了解因果,如今,鐘氏夫婦為子請願,請城隍大人駁回此婚書,鐘氏夫妻願以金銀财氣,為獨子鐘曉熙填補所欠的陰德。”
大約三息左右的時間,在場的衆人都覺得自己聽到了一聲古樸的聲音:允!但又不知道是個什麼聲音,是男是女,反正就是挺玄的那種。
古彥青看了一眼縮在地上,閉着眼睛卻掩飾不了身上的恐懼、氣憤、怨恨、不甘、無奈等等負面氣息的噴湧。
簡直不知所謂,但古彥青也懶得搭理她,鐘曉熙這事情,他若是不禀告城隍,那隻要一張烈焰符就能搞定,之所以禀告,就是讓城隍那邊兒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之後,派巡遊夜叉看着張美麗。
之後,不管張美麗是想開了,老老實實的走程序,聽判罰,還是自己去給自己報仇,那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了,左右又夜叉盯着,她想要傷害無辜之人就是做夢。
他掃了一眼張美麗道:“怎麼,還不趕緊滾?”
張美麗現在挺畏懼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兒的,也不敢放什麼狠話,直接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鐘家人趕緊一臉期待的看着古彥青,鐘母心機,最先開口問道:“小大師,我們家小熙這是沒事兒了是嗎?”
古彥青走回沙發上盤腿兒坐下後,一邊兒撸着自己好大兒的狗頭,一邊兒道:“一炷香之後,鐘曉熙就會醒來,跟張美麗這事情就算結了。”
“但他這事情,到底是因為他這個引子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你們回去之後,買上三百塊錢的元寶紙,然後親手疊成元寶,切記,疊元寶的時候一定要心無旁骛。”
“疊好之後,帶着糕點跟水果還有淨水去十字路口給送去,還有就是,拿出三萬塊錢捐給你們當地的孤兒院之類的地方,去填補這虧損的陰德,之後的人生就不會受此影響了。”
三萬多塊錢,在普通人眼中,其實是不少的錢了,鐘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這事情關乎自家孩子,鐘家父母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時,鐘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過來道:“小大師,您今兒受累了,這是您的辛苦費,您可别嫌少。”
古彥青一掃紅包的厚度就知道,這應該是一萬,說實話,對于現在窮的快吃土的他來說,他狠狠的心動了,可是,他還是擺擺手道:“因為你們,我與羽涅得了緣法,幫你們解決問題就是平了因果,這錢是不能再拿了。”
他是修行之人,雖然他不是和尚,不講那麼多,但修真都是先修心的,修心最忌諱貪,也不喜歡與人結下那些不必要的因果,所以,他很堅決的拒絕了。
但鐘家人卻覺得虧欠,他們在鐘曉熙出事後,也不是沒在當地找先生給看事兒,那會兒,沒看出個什麼,但錢可沒少花。
如今事情給徹底解決了,但就一個羽涅,這卻是不行的,雖然,羽涅現在看着厲害,可他們買羽涅的時候,它隻是一隻被低價賣給屠宰場的狗子。
羽涅的原主人是個不差錢的富二代,賽場上輸了就是丢了面子,這讓他很是惱火,所以,他就象征性的收了貳佰塊錢,就一個條件,立馬給宰了。
鐘家人正好趕上,看着羽涅那一身沒有雜色的黑毛,當即進了後門,拿了一千塊錢将它給偷偷換了出來,也就是說,鐘家覺得他們就花了一千塊錢,這太少了,有點兒對不起古彥青的本事,虧心。
更何況,古彥青給出的符箓,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物,他們就是去廟上随便請一道平安符,也得個三五百塊錢,就是給一萬都不多。
古彥青見此,想了一下之後道:“你們若當真覺得給少了,那這樣吧,你們今日買的這些材料,日後也用不少了,就給我吧,這些到了我手裡,我是有用的。”
鐘家人自然沒有意見,古彥青則是能省下一大筆的錢,也是雙赢了,但終歸是多拿了人家的東西,古彥青來到桌前,當即畫了一道烈陽驅魔符。
他将符紙折成三角符包,遞給鐘父道;“鐘曉熙的因果雖然斷了,到底是被鬼纏了這麼久,按理,會氣運低上一年左右,然後慢慢的通過陽光驅散晦氣。”
“今日拿了你們的材料,就用這個平了,将它帶在鐘曉熙的身上,三日内,他身上的晦氣自然會被拔出幹淨,你們早點兒把事情辦了,除了已經被磨去的陽壽,其他的人生運勢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