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還别說,他那好大兒羽涅倒是真的吃過,畢竟,人家原主人是真正的富二代,當初不管是為什麼養的它,為了給它補充營養還真就下過大本錢的。
什麼燕窩魚翅的,都經過營養師特意調配适合動物食用後喂給它過,在吃食上,人家真沒虧待過它,所以,這會兒一聽飛龍,羽涅立馬饞的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
哼哼唧唧的也跟着村長分享着自己當初吃飛龍的鮮美味道,村長是不知道它說的啥,但一來是讨好它,二來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害怕,也跟着說着家裡的好吃的,還有早年他們打過的獵物什麼的。
驢唇不對馬嘴的一人一狗了得可開心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時不時還能搭在一起可熱鬧和諧了,走在前邊兒的古彥青現在恨不得給自己關閉了聽覺,真不想搭理後面這倆貨。
半個小時後,古彥青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看着這一片墳沿地,啧啧啧,他終于明白那血咒為啥那麼嚴重了。
正常來講,拜把子的兄弟即便是歃血為盟,其實也不會真的怎麼樣,當然,少數有些點高的被巡視的天道給認可标記,或者作死在神像面前許諾發誓的,确實會應驗誓言。
但想村長這情況明顯就不對,這明顯是死咒,就是性命相連,隻有死絕戶了,這咒術才會自動解開。
這也是古之月當年沒辦法的原因,古之月全盛時期肯定沒問題,但開始的時候他入世身染紅塵殺劫,自身難保,哪裡敢動用玄術。
到後面過來打算了結因果的時候,可能終于發現這他麼的哪是什麼歃血為盟啊,這就是個轉嫁的血咒,那會兒他想要出手卻已經有心無力了。
古彥青歎口氣,然後問村長道:“你知道這祖墳為什麼要這樣設置嗎?而且墓碑都是這麼低矮的?”
東北的祖墳,大部分都是燕尾墳,這是代表着開枝散葉,子孫繁茂,其他的排布也有,但多數都是按照好的寓意來的,最主要的是夫妻最後都是要合墳的。
可眼前的墳不是這樣的,正對着前面山包的正墳前邊兒的墓碑都很低矮,就跟臨時立在那的木牌子一樣,墳腳的邊上有小墳包,就像附葬的一樣,這是他們的妻子的墳。
而他們的子孫的墳都是順着他的墳挨個往下排的,不看上面的名字,都不知道誰跟誰是一輩兒,就這麼筆直的排了七趟。
村長撓撓頭道:“我聽我爺爺說,這是他們七個人結拜的時候就定好的地方,兄弟七人生死不離,日後在地下團聚,也要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至于石碑,好像是那時候實在太亂了,大爺爺意外被打死了,也不敢大操大辦,王家三爺爺就說先立個牌子,日後安定下來之後再給大哥好好捯饬一下房子,現在就先委屈大哥吧。”
“後面王家三爺爺病逝之前,他交代他們家後人說,大哥立了這麼多年的牌子就那麼高,我這個做兄弟的怎麼能越過去呢?等我死之後,就給我打的石碑按照這個高度做,也别忘了給大哥也打個同樣的石碑。”
“聽他這麼說,我爺爺他們一想也是那麼回事兒,幹脆就說,咱們以後的碑都陪着大哥的高度來。”他們定下來之後,後面的子孫埋過來的時候自然也得按照這樣的做。
古彥青搖頭笑了一下之後道:“看到眼前這個山包了吧?”等村長點頭之後,古彥青又道:“眼前這跟刀削一樣的石牆,跟兩旁的明顯有人工的成分松樹,證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山包。”
村長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不是個簡單的山包?我們家老少幾代人在這兒住,也沒聽說這裡有啥特别的啊?”
古彥青道:“這麼說吧,眼前這個小山包,他其實是一座墳墓,這面石牆就是墓道口,而你們這些墳的樣子就像人在跪拜守護一般。”
村長不解的道;“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聽說我們這嘎達有啥大人物,再說,我們為啥要跪拜他啊?”
古彥青看了一下村長,然後回道:“守墓人聽說過嗎?”
村長撓撓頭道:“這個倒是聽說過,但我們家肯定不是,要不我爺爺不可能一點兒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