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的聲音甚至帶着一絲嘲笑,據他所知,每一代無色之王的能力都不同,上一代無色之王的能力是預言,新任無色之王能力不明,但絕對不會這麼輕松被人打倒,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無色之王擡起一隻手壓住臉,隻露出一隻眼睛,那隻眼睛看向周防尊的眼神中含着濃濃的貪婪,似乎将周防尊看作一頓任他取用的美味大餐。
仿佛帶着觸手的眼神讓周防尊感到厭惡,想要将面前的混蛋用火焰燒的幹幹淨淨。
“啊啊真是可惜啊,你不是我的第一目标,這麼好的機會就隻能浪費了,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赤之王——”
突然,鶴丸國永拉着十束多多良連連後退,他震驚地看着無色之王。
在鶴丸國永的視線中,從無色之王的眼中鑽出一個白色的狐狸,那是極其驚悚的一幕,哪怕是鶴丸國永也不由得遠離。
周防尊同樣沒有想到這一任無色之王的能力居然這麼沒下限,第一時間發動火焰焚燒,可惜那隻白色狐狸逃得太快了,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留在原地的是昏迷過去的白發少年。
鶴丸國永:“金蟬脫殼?這個少年是無色之王嗎?”
十束多多良擡頭望天,發現透明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已經消失不見,這代表着真正的無色之王已經離開了,真是想不到,這一任的無色之王居然沒有實體,或者說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的。
“不,他應該隻是被無色之王附身了。”
周防尊盯着無色之王離開的方向,他在思考無色之王最後那段話的意思,其中似乎蘊含着巨大的陰謀,而吠舞羅已經在最開始就被牽扯到其中了。
“走吧。”
周防尊帶頭往下走去,他已經感受到宗像禮司的氣息,恐怕青組已經在往這裡趕了。
畢竟,無色之王和赤之王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隻看這個描述就知道這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件,身為秩序化身的青組根本不會視而不見。
地上還躺着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但光看臉就知道年紀很小的少年,周防尊那氣勢就不是能抱人的,十束多多良已經傷了一個手臂,還是不要壓迫傷者,最後還是鶴丸國永背上了白色少年。
“啊啊啊今天晚上的驚吓還真多啊,我親愛的朋友能給我亮個燈嗎?”
樓道裡面黑漆漆的,鶴丸國永差一點連着背上的人一起滾下去,下一秒,走在最前面的周防尊身邊漂浮起好幾朵火焰,将樓道照的仿若白晝,鶴丸國永立馬滿意地閉嘴了。
等到幾人從廢棄大樓中出來,外面大路上已經有兩夥人在對峙。
草雉出雲将嘴裡的煙拿出來踩滅,他的對面站着青組的老大宗像禮司,看樣子,兩夥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尊!”
“周防尊!”
三個還能站立的人一出來立馬收獲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宗像禮司的視線從周防尊身上移到十束多多良身上,最後停在了鶴丸國永這個眼生的人身上,至于他身上背着的白發少年,被宗像禮司忽略了。
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看到周防尊完好無損地出來先是很驚喜,而後便注視到受了傷身上染了鮮血的十束多多良,臉色立馬變的鐵青,要不是現場沒有長得像敵人的家夥,他們兩個說不定已經出手了。
“十束哥,你沒事吧?”
“十束哥,哪裡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将想要說話的宗像禮司忽略在一邊,吠舞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受傷的十束多多良身上。
宗像禮司張嘴又閉嘴,理解地沉默了,在與吠舞羅争鬥的這些年,他也知道十束多多良對于吠舞羅的重要性,不聲不響他居然受了傷,周防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十束多多良苦笑一聲:“沒事,隻是手臂受傷,其他地方沒有受傷,一會兒處理一下就可以。”
帶着十束多多良回到吠舞羅的隊伍,鶴丸國永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悄悄将身體藏在吠舞羅的隊伍裡,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摻和到不得了的大事裡面。
而宗像禮司身後一個慵懶站着的眼鏡青年卻将視線放在了鶴丸國永身上。
真是巧啊,他的新鄰居居然出現在這裡,居然還站在了吠舞羅的隊伍裡,看上去和赤之王關系很好的樣子,伏見猿比古面無表情地想着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