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站在石闆面前,往常安靜的石闆如今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在德累斯頓石闆正中央的上空飄蕩着一個銀白色的靈魂。
室内蒼白的光影透過那抹靈魂,但靈魂的主人始終閉着雙眼,無知無覺地飄蕩在半空,國常路大覺的話沒有蕩起一絲漣漪。
飄在石闆上空的靈魂是白銀之王阿道夫·K·維茲曼,在天國号上被靈魂狀态的無色之王突襲時,受到無色之王幹涉力量的影響,維茲曼的靈魂毫無防備之下被擠出了身體。
要是襲擊他的無色之王是實體來的,維茲曼的靈魂還可以暫時占據被無色之王抛棄的軀殼,但是這個無色之王剛被赤之王周防尊威脅一通,丢失了臨時寄身,維茲曼隻能以靈魂的狀态飄蕩在空中。
幸好他是白銀之王,而石闆賦予他的是“不變”的力量,這份不變也反應在他的靈魂上,被擠出身體後沒有立刻消散在空氣中,而是在無意識中循着指引來到了石闆所在的禦柱塔。
國常路大覺和維茲曼是摯友的關系,他們的友情延續了将近70年,因為姐姐的死亡,維茲曼選擇了逃避,躲在天國号近70年,國常路大覺沒有想到再次見到的摯友是靈魂狀态。
掌握着命運力量的國常路大覺沒有看到維茲曼的命運。
但是奇怪的是,在國常路大覺沒有動手拯救摯友之前,石闆已經搶先一步用力量溫養着維茲曼的靈魂,否則等到國常路大覺發現之時,維茲曼的靈魂已經受到巨大的傷害。
哪怕是擁有着不老不死力量的白銀之王,他的靈魂也是脆弱的,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被無色之王奪取了身體。
但......石闆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作為壓制石闆多年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從來不敢輕視石闆。
在這個世界上,他算是和石闆最接近的人類,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石闆是活着的。
現在石闆主動拯救維茲曼隻讓國常路大覺感到更加警惕,僅僅隻靠石闆賜予的力量王權者就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要是石闆真的擁有意識,那對人類而言,将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隻擁有靈魂的維茲曼很脆弱,讓國常路大覺不敢輕易觸碰,更不用說将他轉移到遠離石闆的位置。
沉默了好幾天,國常路大覺終于再次來到石闆所在的房間,他凝視維茲曼虛幻的身影許久,才看向安靜提供力量的石闆。
“石闆,你的目的是什麼?”
話音落下,房間沒有任何的變化,就仿佛國常路大覺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但國常路大覺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靜靜站在原地,等待着石闆的回答。
突然,國常路大覺的眼睛眯起,他聽到了石闆的聲音,那聲音飄渺而遙遠,明明他站在距離石闆如此近的位置,石闆的聲音卻像是從天上跨越千山萬水傳來一般。
——黃金之王,吾可以幫你重塑白銀之王的身體,你需要答應吾一個要求。
國常路大覺沉默下來,但他沒有選擇,原本他想要以自己的剩下的生命為代價,為摯友打開心結,讓維茲曼重獲新生。
但現在看來,石闆需要的不是他的生命。
“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作為一個95歲的老頭子,國常路大覺已經活了很久很久,甚至他都變成了國家的支柱,但他一直知道,他隻是一個人類,一個非常好運接受了石闆力量的人類,不論是國家還是那些依靠他的人類終究是有接下來的路要走。
所以,為了摯友獻出生命他并不抗拒,但要是拯救維茲曼的代價不是他的生命而是别的東西,國常路大覺覺得他不會眼都不眨地接受。
——你,吾需要你成為一個人的老師。
國常路大覺:......?
國常路大覺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一些問題,在他陷入兩難,正在痛苦掙紮時,石闆突然告訴他,要救你摯友不需要獻出生命也不需要出賣良心,就隻要小小地貢獻一下勞動力就可以了。
幸好修身養性這麼多年,國常路大覺很快恢複了平靜。
現在的重點已經不是石闆提出的要求和他心中所想差距有多大,而是石闆口中的那個人類,一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石闆那裡挂上号,并且還讓石闆心心念念找老師的人類,國常路大覺心裡咯噔一下。
國常路大覺:“請問,那個人是?”
HOMRA酒吧,陽城把臉放在冰涼涼的木制桌子上,屋子裡溫度有點高,他急需一些冰冰涼的東西降降溫。
前一段時間,陽城他們已經把跟蹤十束多多良幕後黑手的情報提供給吠舞羅,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明明是在東京紮根許久的吠舞羅,用了這麼多天,居然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打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