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防尊雙手手臂放在身後沙發的靠背上,以一種敞開的姿勢面對宗像禮司,對于宗像禮司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對于周防尊的态度,宗像禮司早就有所預料,擡起一隻手制止住要呵斥對宗像禮司不禮貌的周防尊的淡島世理,宗像禮司嘴角的弧度沒有任何變化。
看着不遠處對峙的兩位王權者,陽城偷偷把安娜往他的方向拉了拉,那邊仿佛有火焰冰晶在碰撞,隻是靠近都會受傷。
陽城小小聲:“......安娜,尊和青之王不對付嗎?”
之前他隻以為赤之王和青之王是因為同為王權者,且都生活在東京,麾下勢力時有交鋒才會不對付,現在看來,他們兩個連性格都很不對付好嗎?
明明兩個人都在笑着,旁邊的人卻像是在體會冰火兩重天一樣,就連站在他們身邊的吠舞羅成員和Scepter4組員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這樣的兩個人打起來不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事情嗎?
面無表情的安娜瞧了瞧還正在針鋒相對的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學着陽城的模樣,悄悄點頭。
周防尊懷疑地看向宗像禮司,據他所知,身為Scepter4室長的宗像禮司很忙,是沒有時間專門來吠舞羅和他耍嘴皮子的,既然如此,宗像禮司的到來就顯得很奇怪了,這也是周防尊一直防備的原因。
周防尊很熟悉宗像禮司,宗像禮司也很熟悉周防尊。
這句話的意思是,宗像禮司也意識到周防尊的不耐煩,沉默了一會兒,宗像禮司下定了決心。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的要求并不為難,在接下來Scepter4需要和吠舞羅守望相助。”
确定宗像禮司沒有開玩笑,是真心實意提出的建議,周防尊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他并非是覺得宗像禮司在耍陰謀詭計,而是周防尊很清楚,王權者一共有七位,不論個性如何,他們都是孤高的,換句話說,能夠和平相處就已經是難事,更不用說兩個勢力守望相助。
他們面對的敵人是多麼強大才能讓高傲的宗像禮司說出這種話?
宗像禮司:“三天前救走禦芍神紫穿着像神父的男人身份已經明确了,是第六王權者灰之王——鳳聖吾。”
“灰之王?!”
一直在旁邊悄咪咪聽着的草雉出雲震驚出聲,看酒吧裡除了兩位王權者外都驚訝地看着他,明顯對灰之王沒什麼概念,草雉出雲主動解釋。
“據說灰之王曾經擁有僅次于黃金之王非時院的龐大部族——大聖堂,并且他自身的實力也不弱,是和前代赤之王和青之王不相上下的。”說到這裡,草雉出雲忍不住感慨道:“據說,在13年前,為了阻止前代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墜落,大聖堂全員包括灰之王都死在了那場災難中。”
草雉出雲歎了一口氣看向陽城:“如果來救人的是那位灰之王的話,鶴丸他們攔不住也是正常現象。”
周防尊皺起眉頭:“僅僅隻是灰之王?”
以周防尊對宗像禮司的了解,要僅僅隻是一個灰之王,哪怕傳聞中他的實力強大,但灰之王可以從災難中逃生,并不代表他的氏族也可以,恐怕全部氏族死亡正是灰之王隐姓埋名這麼多年的原因,而一個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再厲害也不會讓宗像禮司這個男人畏懼。
宗像禮司:“真不愧是周防,當然不隻是灰之王。”
站在宗像禮司身後的淡島世理上前一步,主動為周防尊解釋道:“根據從黃金之王那裡得到的消息,8年前綠之王曾經前往禦柱塔單挑黃金之王——”
此話一出,在場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的衆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十束多多良特地給不知道黃金之王的陽城解釋道:“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可是号稱站在這個國家背後的男人,據說是所有王權者中最強大的一位,綠之王能有膽量在黃金之王的主場單挑他,真有勇氣。”
淡島世理等到在場的人心情平靜下來才接着往下說。
“而前任無色之王帶着當時尚是他徒弟的禦芍神紫旁觀了那場挑戰,挑戰結束後不久,禦芍神紫發動叛變,随後不知所蹤。”
不用淡島世理再解釋,周防尊已經明白宗像禮司想要告訴他的事情,綠之王挑戰黃金之王和禦芍神紫叛變無色之王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太過接近,很有可能現在的禦芍神紫已經成為綠之王的氏族。
閉上眼睛,一個可以随意附身的無色之王,一個實力可以與前任赤之王相抗的灰之王,再加上一個可以與黃金之王單挑并全身而退的綠之王嘶...怪不得宗像禮司那個自大狂會來尋求和吠舞羅互助。
不過......
周防尊睜開眼睛緊緊盯住宗像禮司:“我有一點很好奇,你和老爺子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綠之王的情報他居然這麼輕易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