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眨眨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國常路大覺，他倒是并不怕他，隻是他突然走到陽城身邊然後沉默下來，完全沉浸到自己的思緒中，讓陽城有些奇怪。

沒忍住撓了撓頭發，陽城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要是對方是敵人，陽城心中有警惕，不由得就會進入防禦狀态，但是黃金之王雖然一直看着他，并沒有惡意，讓陽城有些手足無措。

“黃金之王？國常路先生？”

飛出去的神魂終于回來，國常路大覺一臉深沉地看着陽城，突然開口。

“你的名字是陽城對嗎？”

終于回魂了，陽城默默點頭。

“你願意成為我的弟子，跟随我學習陰陽術嗎？”

“嗯...欸？！”

陽城的頭都點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黃金之王在說什麼，一臉震驚地擡起頭，黃金之王甚至注意到陽城連眼睫毛都在顫動。

黃金之王：“這麼驚訝嗎？”

原本黃金之王以為石闆已經和陽城溝通過了，陽城知道來禦柱塔的目的才會這麼鎮定，原來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大膽地過來了嗎？

陽城肯定點頭：“當然驚訝了，國常路先生為什麼要收我為徒弟？您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吧？”

雖然陽城自覺讨人喜愛，但也沒有讓人初次見面就喪失神智的地步，這種像是輕小說一般的離譜發展還是把他給驚到了。

國常路大覺點點頭：“今天的确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但并非是我第一次得知你的存在，收你為徒這件事，是一個交易。”

能夠有條理提出疑問的孩童，黃金之王并沒有把他當作真正的孩童，他知道世上是有天才的存在。

對于真正的天才來說，這個年紀已經足夠讓他們理解大人話中的意思了。

“交易？”

“是的，與石闆的交易，石闆為我拯救友人提供幫助，我則應它的要求成為一個人類的老師。”

說話的時候，黃金之王一直看着陽城，不用明說陽城就明白他就是石闆要求黃金之王教導的人類。

“啊...原來是這樣，居然還有報酬嗎？”

陽城忍不住喃喃自語。

當時第一次在HOMRA見到周防尊時他就被石闆拉到了一個異空間，而後被石闆請求救人，而後陰差陽錯鶴丸國永救了十束多多良，算是間接拯救了周防尊。

而後陽城和吠舞羅達成友好關系，他反而慶幸石闆通知了他，讓鶴丸國永因為在意吠舞羅，無意之間拯救了一條人命，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赢得吠舞羅的友誼在這個世界有了立身之地就是最大的報酬，誰知道石闆這麼厚道，還有後續服務。

報酬？

黃金之王眸中情緒一閃，他仿佛抓到了什麼。

看着陽城清澈的眼神，國常路大覺心有所感，突然直接開口問道：“是之前完成了石闆的任務嗎？”

陽城擡起頭，他感覺到國常路大覺問這些是有别的目的，但是和石闆的聯系沒必要瞞着黃金之王，畢竟石闆都直接給他找老師了不是。

陽城十分坦誠：“我之前見到周防先生時，被石闆拉進異空間，石闆請求我救一個人，後面鶴丸陰差陽錯救了多多良，不過，後面石闆就沒有聯系過我了。”

國常路大覺能夠感覺到陽城說的是真的，聽着小孩絮絮叨叨地講解，他的嘴角慢慢也翹了起來，原來陽城和石闆的相遇竟然是這麼溫暖嗎？

聽完陽城的回答，國常路大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房間，隔着幾道牆的位置就是石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多謝你，雖然在你看來隻是順手做了一件小事，卻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黃金之王雖然不能主動窺視王權者的命運，但陽城已經說的這麼詳細，他的眼前出現了原本的命運線。

原來如此，要是陽城和他身邊的付喪神們沒有出現，這個冬天東京的雪将會染上悲傷，幾位王權者都會被攪入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