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金和卡米爾都好像刻意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但腦中的記憶就像是警鐘,隻需要一個提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将那刻意遺忘的記憶探出了頭。
此時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的趴着的金下意識的打開了界面,手指切換着界面中的内容,直到瞧見那熟悉的應用時,愣住了。
現實的安甯和遊戲中的驚險相差太大,以至于到了現今、瞧見光屏内名為‘它來了,請閉眼’這款遊戲app時,金依舊有股不真實感。
呼吸因為瞧見這款遊戲應用而逐漸放緩,那就像是個定時炸彈,直面迎接死亡的恐懼,讓金身軀下意識的顫抖,盡管怎樣抑制都無法掩蓋。
金的同桌自然發現了金的的不适,他好心的将這件事告知此時正在授課的老師,就準備送他去醫務室了。
“我來送吧,我和金比較熟。”遠方一道冷清的聲音傳來,當所有人把目光放在聲源處時瞧見的是用帽子遮住了半張臉的卡米爾。
卡米爾可是班裡公認的獨行俠,除了偶爾會和年長幾年三人組在一起以外,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金和卡米爾相熟這件事。
雖然心裡對這二人如何結識有些好奇,可現在還在上課,他們也不好直接詢問他們,所以一部分人選擇了低頭在界面的社交系統中吐露自己的訝異。
老師也很爽快的同意了,畢竟卡米爾在班内是公認的第一,就算離開了一節課老師也不會過多在意,這是老師面對成績好的學生的優待。
卡米爾攙扶着金,直到走出了教室,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這時他才慢慢開口道,“金?”
因卡米爾的詢問而回過神來的金對卡米爾僵硬的笑了笑,他說,“我沒事。”可那蒼白的臉色和依舊顫抖的身體卻沒有一點‘沒事’的樣子。
海藍色的眸子平靜的看着身旁金發少年的側顔,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了口,“是因為那個遊戲吧。”
道出這句話時,卡米爾是陳述句,金立即轉過頭望着卡米爾,聽到了他下一句話,“因為這個遊戲依舊在我的終端裡。”
“無法删除。”
剛剛用鑰匙解鎖的門緩緩拉開,門縫中伸出一隻手在牆壁上摸索,指尖觸及開關、按下,天花闆上的白熾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此時天邊的太陽西下,雖然并算不上黑,但昏暗的光線看得人十分不适,所以卡米爾習慣性開燈。
跟着卡米爾一同走進的是金,蔚藍色的眼眸有些新奇的看着卡米爾房内的擺設,無數的電腦設備還有屏幕中央遊動的綠色亂碼。
“哇!卡米爾你是電腦迷嗎?有這麼多電腦。”很顯然除了遊戲以外對任何事物半知半解的金并未注意到卡米爾終端還鍊接着電腦這個細節。
“不是。”卡米爾聞言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硬要說的話,我是黑客。”
金聞言瞪大了眼睛,“唉?!可黑客不是非法的嗎?”
“這是人們對黑客一大誤區,首先黑客分為兩種種類型,一種是指技術高超的程序員,這類我們通常稱呼他們為‘Hacker’也就是你口中的黑客。而另一種則是指對計算機系統及網路進行惡意破壞的人,這種是才是你認為的黑客,但實際上他們的正确稱呼為‘Cracker’也就是潰客。”卡米爾一字一句解釋道。